「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用這些密室或者避難通道來當作練習場?這麼一來沒人打擾,更沒人知道我們在進行什麼訓練。」
「聰。」錢靈豎起大拇指說。
第二天晚上,錢靈帶著姚然早早來到校徽旁,他已經和百事通約定好了八點在這里見面。
八點剛到,就有一個個子較高的男生向慢悠悠向他們走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走到錢靈面前看到姚然時,他皺了皺眉頭。
「風吹落葉聲聲嘆。」男生忽然說道。
「雨打荷塘點點惜。」錢靈從容回答。
「你可沒說過你要帶人。」男生有些疑惑地說。「要知道這些東西如果被老師們發現的話我會死得很慘的。」
「放心吧,這是姚然,我哥們,他是絕對不會向外說的。」錢靈摟著姚然的肩頭說,「姚然,這就是我說的那個百事通,你叫他白澤就行了。」
白澤上下打量了姚然一番,說道︰「你們跟我來。」
二人于是隨著白澤來到天文台下。天文台有三十米左右高,以漢白玉石砌成,在夜空中顯得較為顯眼。在平時天文台是上著鎖的,姚然以為白澤要開鎖帶他們進天文台,可是他沒有。白澤看了看四下無人,繞到天文台後方。
「听著,我示範給你們看,一會就照我的樣子,把手放在這塊石頭上,注意要整個掌心都放在上面——然後念‘不動非動,有既是無’。明白了嗎?」白澤有些緊張地一邊說一邊四下張望,生怕有人突然跑出來。
在確定錢靈和姚然明白了以後,只見他手按著牆上的某塊石頭,輕輕念道「不動非動,有既是無」,話剛說完,他整個人就消失了。
姚然大吃一驚,「他到哪里去了?」
「跟上去就知道啦。」錢靈興沖沖跟著照做了一遍,隨即也消失在眼前。
姚然無奈只好硬著頭皮把手放在那塊石頭上。
「不動非動,有既是無。」
當他的「無」字一出口,就感覺牆上生出一股吸力,眼前的白石牆壁瞬間消失。接著那股吸力把他往里一吸,姚然打了個趔趄,幾乎摔倒,再睜眼一看,他已經置身于一個石砌的通道中。錢靈和白澤正在他前方。
通道里亮著和三王壇一樣的人氣燈,照亮了姚然所處的位置,望著黑洞洞的通道深處,姚然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們是想找一個不會有人打擾的,適合練習的地方是嗎?」白澤問道。
錢靈一面看著四周,一面輕輕點頭,「所以最好是能找到一個空間大,又沒什麼人找得到的地方。你能找到嗎?」
姚然本以為白澤會說「這個簡單,我告訴你一個地方……」,結果他卻搖了搖頭。
「如果你們只是想找個可以練習的地方,這里就行了。不過如果還要沒什麼人找得到,恐怕就不行。不周學院的密室不少,像這樣的通道也有十來條,可是這些地方都不是我自己發現的,而是前輩們告訴我們的。我所知道的密室只有三間,一間位于四年級的男生宿舍下,一間位于三年級的男生宿舍下,還有一間就是這條通道的盡頭。這三間都是相連的,而且沒有門。三年級和四年級的男生們經常通過這條通道溜出來到食堂偷東西吃,或是到半夜到‘萬物閣’買東西。一旦有什麼高興的事,我們也會在這里喝酒慶祝。我想這不符合你的要求吧?」
姚然的腦海里出現這麼一個場景,他們九組在房間的一角努力地練習著,而房間的另一角則是一些杯觥交錯,正在狂歡的高年級男生。光是想象都很滑稽,更不用說以林詩穎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了。
錢靈當然也意識到了這點,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放棄。「那你就不知道其他通道或是密室的線索了嗎?」
「事實上我還知道在校長室的地下室里也有一個密室,不過我勸你們千萬不要去那里。」白澤很嚴肅地說。
「為什麼?」看樣子錢靈很想去那個密室看看。
「一來你們要通過校長室的門口才能進入那個地下室,而據我所知校長大部分時間都在他的辦公室里,你們五個人想要經常出入那里又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二來嘛,那個密室有很致命的機關,我曾經有個同學無意闖入了那里,結果左手被燒傷,差點保不住。而那個機關還只在門外,至于門內有多少機關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我們把那個地方稱為‘死亡密室’,無論如何也不要去那個地方。」白澤不安地再三勸告錢靈,看樣子他後悔把「死亡密室」的事情說出來了。
「你們千萬不要冒然行動,自己去找密室。我會幫你們留意的。我記得曾經听誰說過有一條通道可以直通校外,不過去年那條通道不知被誰堵上了,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幫你們打听那條通道在哪里……在通道里練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總比沒地方練習要好吧?」
白澤說得很對,姚然贊同他的說法。其實他是想早日完成林詩穎派給他們的任務,無論是什麼地方都行,只要能早點找到一個別人不會發現,也沒人來打擾的地方就行了。
「那麼,酬勞就先不用給了,畢竟我還沒找到你讓我找的地方。這條通道你們最好也少來,如果被高年級學生發現了,你們可能會挨揍。我要直接從通道的另一頭回去了,你們只要把手按在這里……對,就是這里。然後說一聲‘是空非空’,就可以回到剛才那個地方了。」
白澤走後,姚然說︰「這個白澤真的靠得住嗎?我總感覺他像在怕著什麼。」
錢靈說︰「他是出了名的尖子生,不過他也和我一樣愛闖禍,被學校警告了好幾次。學校雖然不會開除他,但警告是會影響畢業評測的。尤其是像他這種明年就能畢業的人,當然不希望再惹什麼麻煩了。」
「白澤不是他的真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