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的實在太無聊,溫 茵便找了個借口出去,在太前轉呀轉的,想著進去,不進去,進去,不進去。突然想到那日畫雪生氣的樣子,額頭上冒出許多冷汗「還是算了吧轉身打算離開。
「溫小姐零將從溫 茵出現在宮門前的那一刻便一直盯著她,看她反反復復,糾結的樣子也跟著反反復復,糾結著該不該出聲叫她。最後看她轉身打算離開,為了太子,想著自己也自作主張一次了「溫小姐是剛來嗎?怎麼不進去坐坐?」
溫 茵臉上僵硬的擠出一個微笑「怎麼每次都踫到零將啊嘴上客氣回應道︰「沒什麼,我只是隨便轉轉,哦,對了,太子殿下的傷好點了沒啊?」
零將心里一笑︰「溫小姐看看不就知道了
「啊」溫 茵愕然,這算是邀請嗎?自己已經打算離開了呀。「嗯,好吧那也不妨再進去一回啦。
跟著零將走到那扇門外,還是一樣的莊重肅穆,夏侯陽澤好像永遠有奏章要批一樣,溫 茵都懷疑他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從書房里出去過。里面低沉的聲音傳來,溫 茵發現自己竟還像上次一樣緊張。
進了書房,請了安,溫 茵發現自己的想法果然是對的,夏侯陽澤桌子上的奏章比起上次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都快把他給遮蓋住了。零將退下後,整個偌大的書房就剩下夏侯陽澤和她了,溫 茵突然忘了自己是來干什麼的,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的沖動之舉。
「怎麼不問我的傷好些了沒?」夏侯陽澤打破了沉默,聲音傳來溫 茵幾乎是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要問這個?」
說完低頭不語,溫 茵看著地面只覺得怎麼沒有地縫呢,她一定第一時間鑽進去。
呵呵,夏侯陽澤淺笑,放下手中的奏章,仔細端詳著溫 茵,看她尷尬至極打趣道︰「你不是來探病的嗎?怎麼每次都是空手而來呢,還浪費我這里的一杯好茶
「切,小氣溫 茵抬頭嘟嘴看著夏侯陽澤,似乎很不滿意他這麼說,可也沒膽大到說「本姑娘來看你就不錯了」的地步。只敷衍回答「下次補上就是了溫 茵說這句話絲毫沒感覺不對,可夏侯陽澤听了卻是在心里連連搖頭「難不成還想讓我受回傷啊
夏侯陽澤又成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溫 茵也沒怎麼拘謹,反正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隨隨便便的走到桌子前一臉同情的看著夏侯陽澤問︰「這麼多奏章都是你一個人批呀?」
夏侯陽澤隨手指了一個方向,不緊不慢的說︰「那些也是
溫 茵順著他手的方向一看,好吧,原來不止是座小山。夏侯陽澤看她一臉被嚇到的表情,補了一句︰「桌上的都是批完的
溫 茵頓時僵硬了,這效率實在嚇人,看不出來夏侯陽澤這麼厲害,太子到底是太子啊。
呵呵呵呵呵。溫 茵傻笑兩聲。
「你扶我到外面走走吧夏侯陽澤看著溫 茵,眼里暗含看不清的情緒。
「嗯?」溫 茵回神,走到夏侯陽澤旁邊,輕輕扶著他,心里涌現出難過來「這麼多天了,還沒好嗎?」
夏侯陽澤比她高出幾乎一個頭來,溫 茵扶著他,看他走路雖然正常,卻實際將半個身子靠在她身上,傷在膝蓋上,每走一步都那麼疼卻不能有半分瘸拐之態,夏侯陽澤,你忍了多少這樣的痛。溫 茵忽然生出一絲心疼,對夏侯陽澤說︰「你要真是瘸了,以後我當你的拐杖可好?」
夏侯陽澤一愣,其實腿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本想著捉弄她的才故意壓重了些,沒想到竟能勾出這樣的真心真意,嘴角輕揚,眼底透著笑意,暖到了心底。她只當他是答應了,也跟著微微一笑。走到屋外,陽光格外靜好,和煦的輕風輕輕卷起他的發梢拂上她的臉頰,軟軟的擦過,溫 茵含笑閃躲,讓他管管他的頭發,癢癢。他卻沉淪,想管也管不了。
暖暖的曬著太陽,溫 茵好不愜意,扶他坐在石椅上,看著眼前熱茶蘊暈出的裊裊霧氣伴著沁人心脾的茶香,難怪他要心疼他的好茶了。他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直盯著茶杯中冒出的蒸汽發呆,時不時湊過去聞聞茶香,便輕輕端起手邊的茶細細品了起來,這茶,好像確實比平常好喝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