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比昂年代記 40.下棋

作者 ︰ 俺是俗人

(小說.b。更新)阿爾比昂年代記4︰更新時間︰24-4-6:3:5。許久不見的巫妖王章節……小……

國王之路。765

這條堪稱洛丹倫動脈的道路如今已經許久沒有了人煙,因為天災的崛起與王國的衰落,生者的勢力已經完全退出了哈德良山脈之北。在這片曾經被稱為王冠上最美麗的珍珠的土地上,除卻少數依舊在堅持抵抗的小勢力外,已經沒有半點屬于洛丹倫的痕跡了。

不過,也許是不想讓這條榮耀的道路就此衰落,在安多哈爾之戰後的第十五天,通往斯坦索姆的路段上再一次傳來了馬車的聲音。

從配置上來看,這個突然出現的車隊應該是某個王國貴族的儀仗隊。只不過,無論儀仗隊的成員,還是他們所保護的「貴族」都已經是一群「亡者」,而他們的戰馬與旌旗,也不復曾經的輝煌模樣,轉而變得詭異而陰森,哪怕此刻還是白日,卻也給人一種寒冷恐怖的感覺。

「這算是你的惡趣味麼?」

就在被層層保護的馬車當中,疾風笑著對坐在對手座位上的巫妖王笑道。

「這算什麼?賓服宇內,會獵四方?」

對于疾風的調侃,巫妖王連表情的變化都欠奉,就見她青綠色的瞳孔盯著身前的棋盤,沉思了許久,這才有些猶豫地拿起一個棋子放在另外一個格子上︰「將軍。」

「不行不行,這步可還差遠了,」疾風笑著搖了搖頭,直接用等待了許久的棋子將這個挑戰皇帝的勇士吃掉,「你看,果不其然,對于這種游戲,你還是如以前一樣很苦手。」

「……」

看著自己被吃掉的棋子,巫妖王沉默了良久,然後似乎是失去了興趣,直接伸手將棋盤拂亂,然後蹭著地面將身子轉向旁邊去了。

「既然不下了,那就算了吧。」對于對方耍賴皮的行為,疾風倒也不以為甚,直接伸手做出收拾的動作,「啊,對了,說起來,這個‘棋’還是在帝國之後的時間段出現的游戲呢,這些看起來各有特色的棋子,其實是有其寓意的哦。」

「……」

巫妖王沒有轉過頭來,不過耳朵卻是抖了抖。

「那我就一個一個說給你听吧……」疾風伸手將一個帶著王冠的棋子擺上棋盤,「這是皇帝,是最重要的一個棋子,一旦這個棋子死亡,整盤棋就輸掉了。理所當然地,這對應著索拉丁那個笨蛋,誰叫他是人類的第一個皇帝呢。」

「……」

「這是宰相,」疾風拿出了另外一個尖頂圓盔,頂著類似于聖劍十字模樣的標志的棋子,擺在了皇帝的旁邊,「也就是大名鼎鼎地疾風我啦,當然,在現在的話,更多地叫它牧首,可能是現世的人以訛傳訛,將之套在了你的身上吧……總而言之,這是棋盤上最厲害的棋子,可以以任何方式行走。只不過可惜的是,在一般的棋局里,這顆棋子都要在中盤左右就換掉,大概是因為太優秀的人,就不可避免被針對吧。」

說到這里,疾風感嘆唏噓了一下,然後又從旁邊拿出了一個新的棋子,擺在了皇帝的旁邊。

「這是智者,對應著加里羅,」指著帶著六芒星與十字標識的棋子道,「是一種特殊的棋子,黑智者只能在黑暗中行走,而白智者又只能在光明中前行,它們永遠不可能來到對方的領域里,只能在自己的道路上走下去。所以到了現在,因為白銀之手的關系,更多的人叫它騎士。正好與剛開始的寓意相反。」

「……」巫妖王皺起眉,不過還是沒有打斷疾風的話。

「接下來是騎士,對應著大衛」疾風拿出了馬頭形象的棋子,「與智者正好相反,騎士的每一步行走都肯定是從黑暗走入光明,或者反之。寓意是在光與暗之間尋找自己的平衡……你不覺得這和大衛那糾結的一輩子很像麼?可惜的是,現在的人管這個棋子叫騎兵,大概也算是有眼無珠了吧。」

「……」巫妖王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已經轉回到了棋盤之上,這一次,她看待那些棋子的眼神與剛剛游戲時又有不同,似乎有些難以明言的意味。

「然後,就是這個……公爵,對應著參孫,」疾風將一個城堡塔樓模樣的棋子放在了棋盤的最邊緣,「其本身的寓意,是如參孫那樣,一輩子兢兢業業地保護著索拉丁,就好像城堡一樣堅固。不過現在的人只管它叫城堡,恐怕早就忘了當年參孫為了這片土地所流的血汗了。」

「……」看著疾風向著棋子堆伸出的手,巫妖王的眼中頭一次出現了期盼的意味。

「最後,是這個,」疾風將棋盤上最多,也是最沒有特色的棋子擺在了前面,「這是將軍,或者士兵,代表著當年率領大軍為了皇帝作戰的凱爾達隆。他們是最弱小的棋子,卻也是最強大的棋子。這些棋子能夠在棋局中發揮什麼樣的作用,完全取決于棋手的智慧。」

「這就是全部的棋子了,」疾風一邊擺一邊道,「實際上,這棋的最早叫法,叫做使徒游戲,只不過後來教會認為這樣對于先賢不敬,這才改稱為棋。其實它的發音也是使徒這個詞匯的變音罷了。可惜的是,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即使人們的嘴里天天念著使徒這個詞,對于這些棋子的真實含義,他們卻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

所以,有形的東西尚且如此,那麼無形的事物,又該如何?

雖然疾風沒有明說,巫妖王卻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著眼前這些棋子,巫妖王卻覺得自己看到的是當年一起行走四方的伙伴,會想起那些崢嶸歲月里的喜怒哀樂,即使是冰冷如她,也覺得自己的靈魂深處有了股溫暖的感覺。

……但是這是不對的。因為,是人類自己抹殺了這些溫暖,所以,現在的巫妖王,也不需要這些東西。

「馬上就要到達斯坦索姆了吧,」強行將自己開始融化的心重新凍結起來,巫妖王轉頭道,「這樣的話,疾風你也可以成為我的助力了。」

「是,」雖然在心中嘆息,但是疾風的臉上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等了這麼多年,想來主宰也吃飽了,這樣的話,就不會再貪食我的血肉了吧。」

「即使貪食,你也沒有血肉給它吃。」也許是心情不錯,巫妖王忽然說了個冷笑話,「總之,有把握麼?」

「疾風是不可能被同一個招式擊倒的!」比了一個大拇指,疾風尚且還顯得有些飄渺的身形直接飄出了馬車,然後來到了依舊籠罩在一片火海當中的斯坦索姆門前。

「災禍,死亡,怨恨……千萬靈魂的獻祭,只為了換回你的威能,」疾風道,「放棄對于血食的貪婪,拾起被你拋棄的意志……听從你的主人,疾風的命令,歸來吧,主宰之袍!」

「轟隆……」

似乎連整個斯坦索姆城都震動了一下,然後就見那布滿全城的大火忽然一頓,隨後在一股無形的力量下沖天而起,月兌離了身下的殘害,化作一道流光沖天而起,劃過了一道弧線來到了疾風的身前。

明亮的火焰與深沉的暗影在疾風的手中分作兩邊,暗影化作紗幔圍繞在疾風周圍,而火焰則直接灌注進那虛幻的身影,以無上的力量填充了曾經失去的血肉。漸漸地,冰冷的身軀重獲溫度,單薄的影像重獲實體。當棕色的眼眸不再以靈魂的火焰來維持的那一刻,身披著黑色金邊袍服的使徒「宰相」,終于重新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之上。

「感覺真不錯……」

看著自己那不需要耗費法力也能夠握緊的雙手,還有手背上冰藍色的雙翼十字刻印,感受著胸膛中就為的鼓動,疾風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阿爾比昂,我又回來了!」

疾風揚天長呼一聲,而後右手向旁邊一甩,直接用手指夾住了一顆圓形的鉛彈。

「太慢了,抵抗者們,」棕色的眼眸在一瞬間轉變成了青藍色,剛剛還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少女此刻的臉上已經滿是戲謔的微笑,「看不清事實的莽撞勇者,可從來都是大魔王用來刷經驗的對象啊。」

「可惡……還以為能在這一瞬間得手!」在疾風注視的方向,一個梳著白色長發的火槍手蹦了出來,同時抽出了手里的戰刀,另一只手十分大氣地向前一揮,大聲喝道,「大家伙!我們……撤退啊啊啊啊啊啊……」

「咦?」

看著拉出來一道塵煙的背影,疾風愣了愣,然後臉上還未散去的微笑竟是變得更大了。

「有趣的對手呢,」此時方才趕到的巫妖王來到了疾風身邊,「怎麼,要去追殺這些蟑螂麼?」

「不不不,」疾風搖了搖頭,「提爾啊,雖然找回了主宰,但是現在的我還缺少一些東西呢,想要把克爾蘇加德重新找回來,我們還得找到夜天之書最後一個部件才可以。」

「你是說,萬法之書?」

「是的,」疾風道,「現在,公爵,皇帝,智者,將軍已經齊備,接下來我們的任務,就是湊齊缺少的騎士和宰相,然後,提爾你的計劃,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那也就是說,接下來的目標是……」

法師之城,達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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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比昂年代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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