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浮透說,「我就是被丟棄在廁所里的,而且還是女廁所。我媽媽一定想讓我在廁所里被小便溺死。可是後來我活了下來,被下一個來上廁所的女人救了。他們說,我媽媽生我的時候她只有十四歲。後來法院並沒有對我媽媽判刑,那只是她的年少無知而已。但是呢,她依然沒有忍受得了輿論的指責,她跳樓結束了自己生命。再然後,我就被現在的爸爸給領養了。不過,那已經是我五歲時候的事了。」
我說,「那你五歲之前呢?在哪?」
林浮透說,「沒有人要唄,呆在孤兒院里。」
他的話音剛落,電視主播就播出了下一條新聞,「十六歲的未婚媽媽舍棄了自己的親生孩子,用跳樓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我注意到林浮透的表情,不能說是特別的怎麼怎麼了,因為他就是眨了下眼,輕蔑地眨了眼。
「你是瞧不起這個女人,還是瞧不起你的媽媽呢?」我說。
「我沒有媽媽。」林浮透說,「而且,不管一個女人身處什麼樣的環境,她都不該舍棄自己的孩子。她們不該,讓自己的孩子,變成這個世界可悲的產物。」
我站起身,說,「我以後,不會生孩子。」
「你想生和誰生啊!」
「和你啊。」我月兌口而出。
——
「你剛剛做了什麼?你剛剛親了我!」
「親就親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想再親一下呢!」
「死走。」
「那我可就真的,死走了啊!」
——
「想得美!」林浮透說,「因為我也是個打算以後不生孩子的人,我付不了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啊!」
我看著電視,下一條新聞,「今天下午,a線高速公路上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一輛大巴和一輛貨車相撞,1人死亡,13人受傷……」
見我沒有說話,林浮透戳了戳我的肩膀,「你怎麼了?」
我晃過神來,深呼一口氣,說,「沒,沒,剛剛想到了一些事。那個,你其實,沒有談過戀愛吧……」
林浮透苦笑,「難道你談過?」
我用雙手拼命地揉了揉臉,然後說,「我……談過吧……不過他後來和別的女生好上了。而那個女生根本就一點不喜歡他,她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報復他。他是個公子,傷害了很多女生。所以,她是來為她的朋友報仇的。」
「仇怎麼報的?難道說拿刀子捅死了?」林浮透嘲笑一般地說。
「當然不可能。和大部分的橋段一樣啊。他瘋狂的愛上了她,愛她愛到欲罷不能,她卻永遠地對他說不,到了後來,男生終于受不了啦,直接放手不干了。只是那個女生,他不過糾纏在自己**後面一天就去找了別的女生,她有點氣不過而已。後來又演變成了一個可笑的結局了,女生又愛上了男生,男生再也沒正眼瞧過那個女生了。這個女生,是多麼的可悲啊。」我說。
林浮透听得很認真,但是大概是沒有用名字的關系,他听著听著就糊涂了。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