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是一只蟲子……」我強硬地說,「至少還不是一只螞蟻。」
林爸爸將我的頭放了下來,說,「你還能作為一個出色的犯罪嫌疑人,因為你太強硬了,分明就是在自己的臉上,寫上了自己就是個犯人。真正的犯人,即便別人拿槍指著你,在沒有證據之前,你死都不要說出自己是犯人!何況你覺得蟲子和螞蟻是有區別的嗎?你只是沒有見過比蟲子還要強大的螞蟻罷了。」
林爸爸從蹲姿變成了站姿,走向了阿起,「我應該一開始就告訴過你,她是你的人,你要給我好好地教育她,你要把她那些頑劣的根子全部給斬殺掉,你要讓她,完完全全地,誠服于我!」
听了他所說的話,顯然,林情姬在向他告狀的時候,前面補充了一句「林涼信說你」。
「爸爸……」我呼喊著,「你不覺得你此時此刻的模樣,是多麼的可笑嗎?我親愛的爸爸,你是很強大的,不是嗎?」
林爸爸回過頭來,對我說,「你現在拍馬屁也沒有用。」
「哈哈哈哈哈……」我唯一的反擊只有笑容,「你真的覺得,我會向你拍馬屁。為了能夠活下來?如果你的邏輯行得通,那我可以告訴你,即便是你拿著手槍抵著我的腦袋,我也不會向你拍馬屁!」
話音剛落,林爸爸就月兌開了阿起,從衣服內側里拿出了一把手槍,抵著我的腦袋說,「是嗎?我還倒是想要試試看。現在我要你說一句好听的,我就立刻放你和林紳起走。不然,我就,殺了你!」
最後的三個字「殺了你」,還真的有點把我唬住了。
我閉緊嘴巴,他的手槍也抵得越來越緊,我下意識地咬住了嘴唇。
林爸爸為了威脅我,將剛剛說得話又重復了一遍。
他一定沒有想到,或者,他想到了。應該說,這兩種可能都讓他不足為奇。即便我一直強硬著,到最後他只會覺得,我這是愚蠢的行為。
「爸爸你好帥哦,你是天底下最帥的爸爸了。」對這句我月兌口而出的話,停止了他的廝殺,不,應該是殺人未遂。
他放下了槍,一臉嘲諷地說,「你不是死也不會說出恭維我的話嗎?現在怎麼說了?」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拉著阿起向大門走去,走之前丟下一句,「因為沒有必要和你做這場無意義的斗爭,我只是為了活命而已。」
走出別墅,我無力地倒在地上,笑著問阿起,「我剛剛最後那句話說得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氣魄?」
「你吹牛吹得真能!」這算是阿起,對我少有的贊嘆。或者,這時的我還听不出那其實阿起對我的諷刺。
「這是必須的。」我繼續得瑟。
「你算了吧,剛剛走出別墅的時候是誰的腿抖得跟篩子一樣,我都看出來了,你會覺得爸爸沒看出來?」阿起抓了抓頭發,嘆口氣,「不過說句話,你居然敢跟爸爸這樣玩,這一次他放了你,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你擊斃的想法。但是呢,這也不能全盤肯定或者全盤否定的,他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將一個原本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變成了一個按牌理出牌的人嘍!」
「滾蛋!」他呵斥我,「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的,都是因為你,我今天還被爸爸揍了一頓!」
「被揍還不是正常的,我不是也被踢了好幾腳?」
「這是你自找的!」
4
幾天之後,阿起接到了一個名為「任務」東西。爸爸他做的就是,黑掉一家公司的主電腦,將里面的資料完全損毀,連修復一個字母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