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千金先來表演?麗妃笑的溫和。
底下貴女們嗡嗡的小聲討論起來,不過誰也沒打算做那個出頭鳥,要是第一炮打響了還好,打不好可不光是丟面子這麼簡單了,還怎麼在這個圈子里立足?
因為都是抱著這個想法,竟然沒人接麗妃的話。
場面寂靜的詭異,麗妃也沒想到是這個情況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了起來。
男女是分開入座,男子在左面,女子在右面,宛紫就在右面首排的第四個位置。
百無聊賴看著面前那些一個賽一個漂亮的女子,討論著是表演琵琶,還是畫畫,又或者是寫字,宛紫听得一陣無趣,伸出白澤如玉的縴縴手指,想到前世自己手指是用來殺人的,上面繭子多的都數不清了,這一世是用來弄那些琴棋書畫的,怎麼感覺還沒有殺人來的簡單?
不管宛紫如何郁悶,該進行的還是要進行下去。
麗妃娘娘,我先來。說話的那個女子是大學士陳毅的嫡出女兒陳淨,本就是傳承了多年的書香世家,實力自然不可小看。
場面這才緩解了許多。
那些世家弟子倒是對這不感興趣,只是好奇這些平時傲氣的貴女們表演什麼,要知道,平時就是和她們說上一句話,都要講什麼︰「公子請自重」…明明天明王朝法律已經完善,民風也逐漸開放許多,可是這些貴女們還是那麼封建,可是現在當場表演,這些世家弟子們怎麼會不好奇,激動?
陳淨看到這麼多人注視著自己,一張瓜子臉蛋似是不好意思浮起幾朵紅暈,本來不怎麼出眾的相貌竟然增色幾分。
對著麗妃和赫連瑾奕微福了福身,麗妃點頭示意,心里想到︰「不管怎樣,剛才解救了困窘的場面,就算不能做皇子妃,也會給她安排個側妃的。」那些貴女們要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死,就算是個皇子側妃,也是無盡的榮耀,尤其赫連瑾奕最有可能登上那個位子的。
麗妃娘娘,臣女要表演的是書法,陳淨對著麗妃說道,陳淨說完悄悄的抬頭看了看赫連瑾奕,發現他也在看自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麗妃笑意加深,大學士的女兒,將來對奕兒肯定是一大助力,要不是有宛王府的女兒宛蓮的話,就是正妃也是能當的。
麗妃眼神示意丫鬟準備,僅是麗妃的一個眼神丫鬟就心領神會,俯身下去準備了。
宛紫看著台上那個在揮弄筆墨的人,只見那一筆一劃端的是行雲流水,不絲毫拖泥帶水,每個動作讓人看了也是心神悅目,僅是這份氣度不少人都暗自點頭稱贊,這份功底,沒有十年八載,怕是練不出來的。
宛紫焉似得耷拉著頭,原主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她這個穿來的假貨也是不會,她要是有那美國時間不如接兩個任務掙兩個錢花。等等,錢?宛紫雙眼滿是驚恐,一聲慘叫,眾人的視線從台子上落下來,看著一臉抽風的宛紫,頭上滿是大大的問號,這是什麼情況?
只見宛紫雙手捧心,眼角帶淚,一臉比死了爹還淒慘的模樣,嘴里說著听不懂的話。
「嗷嗷,老娘的存折,老娘的銀行卡,老娘天天省吃儉用,t。m的早知道就不存錢了,穿越君,你太不夠哥們了,為什麼不等老娘把錢花完了再穿越?宛紫站起身來,猛拍桌子,表示她的憤怒。」
赫連瑾宸看著宛紫癲瘋的模樣,面上依舊淡漠,心里卻有點發笑,這女人抽起風來是不顧場合的嗎?
陸子言覺得越來越搞不懂宛紫了,不過看著一臉苦逼相的宛紫,心里舒服了許多。
南宮景逸一臉玩味的看著宛紫,心里想著︰「這女人,倒有點意思。」
且不論眾人怎麼看,麗妃和赫連瑾奕的臉黑的與鍋底有一拼,這女人,是來砸場的嗎?麗妃對宛紫心發不喜,赫連瑾奕也沒了好心情,看著宛紫,眼神陰沉。
「夠了。」宛傲天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來,他的一張老臉,今天都被宛紫給丟盡了,且不論她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一個女子做的事情嗎?宛紫,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還不快給我坐好,宛傲天覺得今天讓宛紫來這里,真是不明智的決定。
「吼什麼吼,沒看見老娘正在傷心著,你這爹是怎麼當的?不安慰同情我就算了,還這樣對待我。」宛紫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對宛傲天不管不顧怒道,一點也沒發現自己正在干蠢事。
你、你、你,宛傲天怒火中燒,口齒都說不清楚了。
你什麼你?沒事給我閉嘴。
「孽女。」宛傲天哆嗦著嘴唇,終于把話給說出來了。
宛紫听到這句話,終于回過了神,看著怒氣滿天的老爹和看好戲的眾人,終于明白剛才她干了什麼。
「爹,我錯了。」宛紫誠懇的道歉,大丈夫還能屈能伸,她區區一弱小女子,才不會向那些傻逼的穿越女,為了面子,不像惡勢力低頭呢,那不叫骨氣,那叫找抽。
宛傲天剛想在說什麼話,听到宛紫的一聲認錯,硬生生的把話憋到了喉嚨里,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一張臉憋得通紅。
看著一臉討好的宛紫,眾人表示不明白,剛才還牛哄哄的,現在怎麼認錯了呢?
宛傲天也不好在大廳觀眾之下訓教宛紫,畢竟他還是要面子的,只能用眼神警告了宛紫,事情也就這樣不得了之。
宛紫坐在位子上,看著眾人那眼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頻繁往她這邊看,宛紫似是思索的模模下巴下不存在的胡子,深沉的說了一句︰「果然歷史上說的不錯,女人都是紅顏禍水,莫非,我也有做禍水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