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凌亂,衣服破亂,臉上髒亂得都分不清鼻子眼楮了。
整個就像是個乞丐一樣。
太髒了。
髒得讓人不忍直視。
再也懶得看兩人一眼,索性閉上了眼楮。
只是在車子晃動的時候,還是有些忍不住,看了看兩人緊握的雙手,眼中的寒意讓言如煙覺得,自己就像是欠了他千兒八百個銅錢一樣。
言如煙也懶得看封墨情,他眼中的嫌棄,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這個人,一向有深度潔癖,她給他當奴婢的時候,就見識到了。
心里冷哼一聲,暗暗思忖道︰「你去被別人關起來,然後和別人廝殺試試,你以為你會比我們兩好多少?還不是髒得分不清臉是臉,手是手。」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也不稀罕他能像看個美女一樣的看她,可至少,也別像看個流浪狗一樣的看她啊,什麼人。
言如煙撇開頭,她再怎麼無所謂,可畢竟還是女孩兒,也希望得到別人的贊美,可他不贊美也就罷了,還將她嫌棄得跟垃圾堆里出來的人兒一樣,多少讓言如煙心底有些不舒服,撩開車簾,同樣再也不願意看封墨情一眼,索性就看看外面的情況。
直到確定了幾人已經安全了,這才將車簾放下,與此同時,也意識到了和劉澈牽著的手,她到是沒多想,看了劉澈一眼便放開了。
劉澈也是個粗神經,言如煙放開也就放開了,直到言如煙放開,他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看向坐在他們對面的封墨情。
男孩兒的頭抬得老高,借著車外一星半點的光,本就看不清人臉的他,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這才開口問道︰「封府的人?」
剛剛封墨情叫他們上車時,他就已經听出了馬車里坐著的人是誰,這會兒,一到安全之地,自然要找點什麼話來說,避免尷尬。
可他那自上而下的口吻,若對面坐著的不是封墨情,可能都想要抽他個大嘴巴。
他看不清人臉,又哪里知道,他自上而下的看人家,可人家封墨情才嫌棄他嫌棄得不得了呢,說話時,臉都不願意對著這兩人,將頭偏在一邊,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若不是這夜里這麼寂靜,劉澈根本都听不見。
劉澈看不清,可言如煙沒有患臉盲癥啊,她可是將封墨情的所有神情盡收眼底了的,他倒是真干淨,外面雖然下著雪,可他從上到下,依然一絲不苟,再看看她和劉澈,好像是有些……。
言如煙撇了撇嘴,將頭也偏向一邊,也不阻止劉澈,任他在那里沒話找話。
劉澈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見著封墨情哼了一聲,自己用手撓了撓頭,男孩漂亮的眼楮睜得老大,畢竟是別人救了他,就算他再囂張跋扈,被皇上寵得再壞,也知道對待救命恩人的時候,要懂得感謝。
兩手抱拳,男孩兒的語氣到也顯得中听︰「剛剛那兩箭是你放的?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