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性酋長別吃我 第80章 013 木屋里的森冷陰謀

作者 ︰ 水何澹澹

夜風凜然。

貌似每一個激越的夜晚,都有這樣一股微冷的凌厲之風。

又似乎每一件稍轟動些的事,都會是在夜晚,叢林里的夜與別處完全迥異,蟲嘶鳥鳴夾雜著猛獸的喘息,獨又有種別具一格的安靜。

像沉睡的雄獅,會在不經意間給人最震顫心神的吼叫!

在這樣的夜晚,鳳君負著手迎風而站,遠遠目送走木易激越的背影才慢慢回轉過眸來,眼中的暖意少了幾分,寒意添了幾層,意外對上了另一雙寒意一層層添加的冷眸。

她微愣,隨即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調轉過視線來,半眯著俯視瓦斯,她笑,「我倒小看了你,挑撥離間的能力真是不賴嘛!」

一語點破,還在嘰嘰喳喳的族人瞬間沒有了聲息,他們差點又被利用,心里生出一股愧疚來,又差點誤會冤枉了鳳君,那個為族人帶來希望的人!

許多人都在暗暗發誓,下一次再也不隨便懷疑鳳君了!

可,畢竟只是熟悉的人,算不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算不得同生共死的義氣,想要一時間真正百分百接受和信任她所有的一點一滴,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的!

這里面,還有許多的路要走!

鳳君清醒,她不可能去怪任何一人,換做是她,她也同樣如此選擇!

只是,底下這群男人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瓦斯猶自嘴硬,「我哪兒比得上你!」

「你知道比不上我就好!」鳳君故意扭曲他的意思,將他氣得心神動蕩才笑道︰「你既然願意為滄南部落做出偉大犧牲,我很願意成全了你!」

她招招手,樂勿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將從哇布手中奪來的那柄鐵槍遞上來,鳳君兩只手指一旋,三指粗的鐵槍繞著她的手轉動,那悠然的神態看不出半點殺氣。

忽的,鐵槍一頓,猛然朝前刺過去,那尖銳的頂頭直擊瓦斯的喉部,那迅雷般的速度極其驚人,瓦斯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要害被狠狠抵住,她毫不客氣地往里面一刺,鮮血點點滴出。

「你竟然……」她竟然真的動手!

「我這人,可不愛說笑話呢!」鳳君嘴角分明是笑,又明明是種玩笑的意味,手一動卻全然是駭人的殺招,這女人!

瓦斯明白,上次滄南部落扣住她的事,已經將她得罪光了,如果她也是寂尊那種有仇必報的人,那他恐怕比的路還要慘!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瓦斯牙根都咬在了一起,他刻意朝寂尊瞄了一眼,誰知那個狂傲的男人竟然只是半抱著胸口站在一旁看熱鬧,仿佛很放心將此事全權交給鳳君做主。

「聰明人!」鳳君笑道。

瓦斯臉一黑,這分明就是一句諷刺,說他懂得聰明應付失敗,卻沒有足夠的聰明智慧去贏取成功。

關鍵時刻,鳳君得與正主商議,好歹這可是人家的地盤!

觸到他冰冷無情的眼,她很善良的心劃過一絲愧疚,又搶了他風頭了不是麼?難怪人家不高興!

她尷尬模模耳垂,嘴角勾起笑,那不經意的小動作,無意泄露出她嬌柔的憨態,寂尊的眼眸一閃,寒意消散了一大半,本不想理她將她冷在邊上晾一晾,這下她還沒說話,只是個小小動作,他就控制不住了!

嘴巴不听使喚,「你有什麼主意,就放手去做吧!」

「嗯?」倒是她愣了,前後情緒的轉變會不會有點太快?

「去吧!」他捏了捏她藏在身後的手,順便將她拽到身前,偏要以一個保護的姿勢跟在她身後。

彪悍氣質被這樣一護,反倒成了一個小鳥依人的小女子了,偏又是這樣嬌柔的小女子,擁有著令人顫抖的能量!

瓦斯的臉又白了些,感覺與她談條件跟與寂尊談條件一樣,絕對佔不了便宜!

她俯首只對他一人笑,「走吧?」

瓦斯一個寒顫,若不是哇布及時在他身邊攙著他,已過中年的他恐怕有摔倒的可能性!

靈動的水霧眼眸轉了轉,擒上了熊貓眼,「對了,你也跟著來!」

哇布半只眼楮看不見,另外半只眼楮跟著也有些模糊,他驚恐地指指自己,「我嗎?」

「對啊!」她輕笑,仿佛是在說就是你去摘桃樹頂上最粉女敕的那朵桃花。

如此天真爛漫的笑顏,如此嬌女敕的嗓音,卻听得哇布腳底打顫,身體搖晃一陣勉強穩住,她既然叫他去,那肯定是不會要他的命了,去吧,不去更可怕!

象征著權利的高層木屋一關,隱隱約約能從木板的縫隙中看見透出來的幾縷火光,叢林的風一吹,誰也听不見那里面在說些什麼!

良久,久到孩子都熬不住夜的疲倦,睡了……

吱嘎——

響聲,細微得幾乎淹沒在風中,所有的耳朵卻豁然豎起,眼楮盯著遠處的木屋,等待著里面走出來的人。

最先出來的是瓦斯,他仿佛衰老了十歲,中年的臉上皺紋密布,乍一看都快趕上藝雅了,哇布耷拉著腦袋,一直抬不起頭來。

那木屋還未關上,里面火盆里漸漸熄滅的火忽明忽滅,就在那火光中攜手走出來一對男女,兩人眼眸中的光澤絕對蓋過了那火,閃耀得奪目。

月色投在白皙女子身上,她半仰著頭在沖旁邊偉岸的男子微笑,櫻桃小口低語幾聲,男子嘴角一勾,也笑了,乍一看似眷侶間的淺笑嫣語,仔細一看兩人分明都是森冷殘忍的算計!

多虧,算計的不是彼此,若有一日演變作彼此算計,那整個叢林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站定在人前,所有族人仰頭注目。

寂尊笑得風輕雲淡,「你們,走吧!」目光所至,僅限于瓦斯與哇布兩人。

明明是被釋放出虎口,兩人卻齊齊一震,離開的腳步無論如何都邁不開,那詭異的一幕許久才有人反應過來,他們倆走了,那剩下的人呢?

顫抖,一下子蔓延了一片。

「不走麼?」鳳君接著一笑,同樣的風輕雲淡。

邁不出的腳步,仿佛根部被人狠狠扎了一針,逃也似的離開,那凌亂與驚恐化作一地的腳印,黑暗的叢林入口仿佛雄獅張大的嘴巴,誰也不知道進去後,會遇見什麼?

剩下的人……

鳳君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招手沖提拉道︰「帶著女人們回去睡吧,困死了!」她懶懶一伸腰,第一個離開。

就這麼散了?

提拉愣了好久好久,才終于跟上她的腳步,那些看傻了的女人一個個緊隨而去,剩下的清一色的男人,一股子殺氣在男人味中水漲船高。

——

清晨。

鳳君睜開眼楮時,寂尊還沒有回來,嗅了嗅空氣中半分腥味也沒有,她安然躺下,再睡會兒!

門被輕巧推開,有人靠近她床邊,她半眯著眼僅僅睜開了一條縫隙,「回來了?」

熟悉的問候最是暖心的,累了一整夜的寂尊心防一松,往床上一倒伸手就去摟她,她快速滾到里邊不教他踫著,他微囧道︰「我洗過澡了!」

她還是縮著,不靠近過來。

「怎麼了?」他半抬起身體問道。

她嫌棄皺眉,「還是有血的味道!」

「野東西!」他一哼,只得坐起來,不去挨給她準備的獸皮,「你下得了狠心,這會兒才說有血的味道?」

「我可沒下狠心,昨晚發生了什麼,我啥都不知道!」鳳君裹了裹獸皮被,睡過才知道,原來這天然的被褥睡著,比蠶絲被還舒服!

「嗯!」寂尊點頭而笑,「昨晚是誰給人下了套子,逼得別人不得不鑽?」

鳳君裹著不語。

「昨晚又是誰給人下了毒藥,逼得別人不得不就範?」

她繼續裹著不語。

「昨晚還是誰給我出了個……」

「昨晚的主意可不是我出的,也不知道是誰一句‘留著是禍患’就讓滄南部落的強大勇士們流光了血液!」鳳君坐起,瞪著他。

然後,很驕傲地將細白的小手伸出來,湊到他鼻子邊上,「你聞聞,我可沒沾過血腥味!」

寂尊真的俯首湊近一聞,全是她少女特有的那股子清香,可這野東西出手時狠辣,不出手時又這般柔軟,叫人好想捏一捏……

他大手一攬,捏了她的腰,腦袋往下一垂直接咬上了她湊過來的手,舌頭還伸出來胡鬧,鳳君抽回手瞪他,「你屬狗的麼?」

寂尊可不懂什麼屬狗不屬狗,想咬就咬了,還需要管其他的嗎?

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困在懷里恨聲道︰「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里裝了點什麼,怎麼就能想出這種主意來?」

鳳君順勢抓住他的手,扯到身前一看,「真不知道你這雙手上沾了多少鮮血了,那麼殘忍的事,你都做得出來!」

「呵!」寂尊冷嗤後,懶懶倒在床上,就將她隨意擱在自己身上,可她想走卻被那松松垮垮的手臂給桎梏了自由,她錘了他一拳,「喂!」

他拽住,「好了,先讓我睡一會,太累了!」

「你睡你的,關我何事?」

「就不能陪陪我嗎?」

「昨晚你陪我了嗎?」

「……」

鳳君干咳一聲,打破尷尬,「以後,打算怎麼辦?比如,我的包!」

「這件事沒有陪我做完,你想都別想走!」寂尊闔上犀利的眼,那嘴里說出的話,卻還是犀利!

「憑什麼?不是說好讓提拉懷孕就行麼?」這可是件重大的事,估計比提拉懷孕更難辦妥,所需要的時間更長,鳳君滿臉不高興。

「我都陪睡了,你陪我辦件事,有啥難的?」他理直氣壯。

她卻紅了臉,這家伙估計不懂陪睡的意思,他貌似以為陪在她身邊睡個覺就叫陪睡了,親啊!現代生活的燈紅酒綠,你若見識一次,會作何感想?

寂尊忽然很狐疑地湊近她,「昨晚,你完全有機會向我提要求拿回你的包,你為什麼不說?是不是……打心底里其實並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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