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義浪子 第六章逃生

作者 ︰ 江瀾煙雨

翌日清晨,梅鶴鳴閑來無事,他從一名門童口中得知是一只仙鶴救了自己一命,便心存感激,到莊院外逛逛。說不定能撞到救自己的那一只靈鶴,也好感激感激它。

梅鶴鳴剛出院門,見一公子和一少女。少女躺在一旁,嘴角發紫,全身抽動。那位公子見梅鶴鳴便起身道︰「這位公子,在下因有要事相見雲鬼大叔,望公子速去稟報。」

梅鶴鳴見有人把他誤認為竹府的門童,便傻頭傻腦的笑起來,回禮道︰「公子多禮了。」梅鶴鳴剛想要說什麼,卻被背後一聲尖銳的聲音給搶先了。原來是竹葉蹦出來了,竹葉蹦到哪位公子身前拉著那位公子的雙手道︰「風哥哥,你終于到了,自從昨日接到你飛鴿傳書,說你要來,我便等你多時了。」那公子便是風雪飄,躺在一旁的那女子就是雨詩。

竹葉說著便慢慢往風雪飄的懷里靠去,梅鶴鳴看得心里流出了一絲絲醋意。梅鶴鳴在竹府養傷這些日子,都是竹葉悉心照料。雖說竹葉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照顧起人來的時候卻流露出一位母性本能里帶有的一些溫柔和體貼。梅鶴鳴早對竹葉產生了一絲愛意,又不便流露出來,便將它深深的埋在心里。

竹葉對風雪飄雖有幾分意思,可風雪飄只把竹葉當著親妹妹看待。風雪飄慢慢移開竹葉靠近懷里的身軀道︰「竹妹,別鬧了!還有要緊事要求雲鬼叔幫忙呢!」

竹葉不耐煩的噘起小嘴道︰「我知道你來就不是來看我的!每次來都是找爹爹!爹爹沒在!」

風雪飄急忙道︰「我的好妹妹,我求你就別鬧了好不,我找叔叔有人命關天的大事,耽擱不得!」

這時,竹雲鬼見院外鬧哄哄的,一出院門見是風雪飄,便一個跨步出到院外。

風雪飄迎上來拱手道︰「雲鬼叔近來可安好!」

竹雲鬼上前雙手托住風雪飄雙肘,又用左手撫模著風雪飄的頭︰「飄兒,幾年不見快讓你叔叔瞧瞧!」

風雪飄握住竹雲鬼的手道︰「鬼叔,飄兒有事求你,求你救救這位姑娘吧。」說著用手指了指躺在一旁的雨詩。

竹雲鬼上前俯身蹲下,用手掐了掐雨詩的人中穴。嘴唇發紫,面目臃腫。

竹雲貴思襯一會兒喃喃自語道︰「風草碧連天!」

風雪飄吃驚上前搶道︰「鬼叔,你說你說雨詩她中了傳說中的風草。碧連天!」

竹雲鬼微微點頭道︰「是啊。此毒是幾種,或者幾十種,幾百種,甚至上千種草香。草香本是無毒之物,但幾種不同的草香借著微風,互相融合在一起,也便成了帶毒植物。」

竹葉這時插嘴道︰「爹爹,那如何解此毒!」

竹雲鬼鄒鄒眉頭道︰「除非以毒攻毒,用所聞草香的草熬湯喝下,便可解毒!」

竹雲鬼又納悶道︰「飄兒,你同姑娘同行。為什麼姑娘中毒,而你相安無事。據我所知此毒是隨空氣飄飛,跟毒煙差不多,如有同行者絕不可能只有一人中毒!」風雪飄心想︰「為什麼自己沒中毒。難道,我內力強勁,此毒不能侵入我體內。」可他又細細回想︰「剛才雨詩中毒時,也沒什麼風吹草動啊。」

梅鶴鳴來到雨詩身前,微察片刻,伸手用力掰開那姑娘緊握的拳頭。梅鶴鳴驚奇的發現,不由驚喜一聲。竹雲鬼听聞,上前接過那姑娘手握的花草,微聞一下。便道︰「原來是這樣,這姑娘有救了!」話音剛落,風雪飄也聞訊上前一觀。恍然大悟道︰「原來這就是我沒中毒的原因!」竹葉在一旁听他們這麼一言一合,瞪著眼珠上下翻滾,一時糊涂了。

竹葉又準備上前,纏著他爹爹給解釋明白。在一旁的風雪飄橫前攔住竹葉,做了一個不要打擾的手勢。竹葉對風雪飄橫了橫眉,「哼」了一聲心想︰「就知道救那不知從那里冒出來的野女人重要!」

梅鶴鳴與風雪飄抬著雨詩進到院內偏房,竹雲鬼命人去山下路途上尋找雨詩手里握著的幾樣花草。竹雲鬼回到偏房內對雨詩講道︰「把姑娘手上限有的幾株花草拿到後廚,微火煎至三分,加五兩山泉水,用溫火熬制七分,已解姑娘燃眉至極!」到現在竹葉還是沒弄明白那姑娘中毒的緣由。沒好氣的拿著花草出去了。

竹雲鬼扶起雨詩,臥致榻上,施展內力。用內功封住雨詩肩中,肩井兩穴位。運功完畢,下榻來到風雪飄跟前道︰「飄兒,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公子是梅鶴鳴梅公子!在老身這養傷!」

風雪飄上前彎腰拱手道︰「前大內密探指揮使,現朝廷頭號通緝犯!江湖人稱「夢里尋花花非花,踏雪落梅傲群俠」的梅鶴鳴!久仰!久仰!在下風雪飄!」

梅鶴鳴也拱手還禮道︰「紅花浪子,風雪飄!空中落玫,鋒似刀!」

竹雲鬼見二人相互贊許,又嘆道︰「可惜環大人傳授給梅公子的一身好武藝哎可惜了!」

竹雲鬼像風雪飄道了一番梅鶴鳴的遭遇,風雪飄也略感悲情。便把自己在竹山一家的經過詳詳細細的像竹雲鬼道上一番。竹雲鬼怒氣橫升破口罵道︰「宦官弄權,奸臣當道,狗皇帝難道就這樣縱容他們在天下橫行霸道嗎!」

談話間,竹葉便把剛熬制好的解藥給雨詩服下。約模一盞茶的功夫,雨詩嘴唇紫氣漸漸淡去,面頰臃腫慢慢消退,泛起微微紅暈。雨詩漸漸蘇醒開來。

大家正值高興,命去山下尋藥的那位家僕,慌慌張張的跑進院內,不听的念叨著︰「不好不好啦」

家僕撲到竹雲鬼的跟前著急忙慌的稟報︰「老爺不好啦……小的尋藥時看見滿山全是官差……」

風雪飄大驚道︰「什麼,全是官差?他們怎麼這麼快找到這里的!」竹雲鬼閉目仰天抽了口氣,微微嘆道︰「閹狗,你來的可真快啊!」又像那名家僕詢問道「︰領頭的是不是名太監,有多少人?」竹雲鬼知道今天這里將會上演一場惡戰。

家僕回道︰「領頭的沒看清,大約有百十來號人!」話剛說完就听見一陣急促的打門聲。來人是竹雲鬼的一徒弟,那人上前在竹雲鬼耳旁嘀咕幾句,竹雲鬼雖顯鎮定,可是眼神里面卻能讓人感到大事不妙。竹雲鬼命眾人到正堂議事廳等候,他自己也急促的來到大廳,坐在一張八仙椅上,便命道︰「票兒,今晚這里會有大事發生,你先帶領竹葉,梅公子,還有這位雨詩姑娘到偏房密室里,眾弟子跟我一同在這里恭候閹狗,好宰了他的狗頭!」

風雪飄起身道︰「不,鬼叔,我陪你一起吧!」這時,梅鶴鳴與竹葉也齊聲應道︰「我們不走,我們陪你一起!」竹雲鬼道︰「不行,梅公子,他們是來找你的,況且,你武功盡失,如故你現在貿然出現,不緊救不了自己,還會連累我們包庇欽犯,與朝廷作對!」他轉眼又吩咐道︰「要不這樣吧,飄兒留下助我,梅公子帶竹葉,還有雨詩姑娘你們先暫避密室!」

梅鶴鳴剛想推辭,風雪飄也上前勸道︰「梅公子,你就听鬼叔的吧,竹葉和雨詩就托負與你了,在不走就來不及了!」梅鶴鳴只好應下,可竹葉卻死死奈在竹雲鬼身旁,死活不肯挪步。竹雲鬼計詐權謀,使出渾身解數,也勸不動竹葉。

因為竹葉知道今天這場戰凶濤險惡,自她出生以來也沒見過莊內搞得如此陣勢。竹雲鬼無奈,只能命文宮等人把竹葉架到密室。竹葉到密室剛想起身爬出,卻被梅鶴鳴用手緊緊拽住。梅鶴鳴對竹葉溫和道︰「先別動,也許你爹爹把我們藏在密室,只有他的用處,我們不妨先找個地方觀察觀察,在做打算!」竹葉思想一下覺得也對,「說不定爹爹把我們藏在這里有他的妙用之處,因為她知道打她計事以來,竹雲鬼就沒有另她失望過。」

密室大約能容納七八人左右,是竹雲鬼用來閉關或修行的。梅鶴鳴來到一處亮光處,一排壁眼差不多茶杯口大小,是用來往密道通風通氣通光用的。三人通過壁眼往外觀望,卻能把院內各個腳落都能一眼瞟清。一陣清脆的撞門聲過後,從門外傳來跌跌一聲,細听︰「我的好師弟,這些年找你找的好苦啊,沒想到你卻躲在這深山老林里面,享受著神仙的日子!」之後只听得「 」的一聲!

竹雲鬼帶領眾弟子來到院內,命一徒,去開門。那徒弟剛伸手去開,還沒踫到門閂,听得一聲巨響。兩大門便成木屑撒落一地,一人身著黑衣長袍,手提「閑雲野鶴」牌匾,那匾正是院外門框上所掛之物,黑衣人把牌匾重重往地上一扔,牌匾立即摔成兩半。這人便是季風,身後站著二位尊者,步務群,和十幾位黑衣人。

上來一人,來到季風跟前,弓腰屈膝,悉地而跪立。季風上前,抬臀而坐,那人便充當了季風板凳的作用。季風朝竹雲鬼冷冷笑道︰「竹師弟,怎麼見了你大師哥,就這樣接待我啊!」

竹雲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就你賣兄yin妹之徒也配做我竹雲鬼的師哥,真不要臉!」

季風哈哈幾聲大笑,又冷冷譏笑道︰「竹師弟,你生氣啦,。哈哈……哈哈……哈哈別生氣啊,只要你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哼哼我們還是師兄弟有什麼好好談嘛,我絕對不在你這滋事。你說呢嗯哼哼。」

竹雲鬼道︰「你還說沒在我這鬧事,那你抄我牌匾,踢我大門作何意思!」季風又陰沉沉笑道︰「只是這牌匾不適合你,而這座院子也不適合你,你如果跟我合作,咱家保證弟弟你享之不盡,用之不絕,咱哥倆好好的在宮廷里大干一番!」竹雲鬼道︰「你要我跟你一起當太監,去伺候朱見深那昏君!」竹雲鬼怒道︰「你要什麼,你說吧!」

季風淡淡的道︰「我要你交出梅鶴鳴!」

竹雲鬼道︰「什麼梅.什麼鶴的,我這里倒養了幾只鶴,就是不知你要什麼樣的!」季風一把拉出步務群,像步務群詢問道︰「步大人,你給我飛鴿傳書,說梅鶴鳴在竹家山療傷,那麼他人在哪里呢?」

步務群放眼在人群中掃了一遍,沒見梅鶴鳴的影子。這時,從眾人中走出一位黑衣人,用手指著風雪飄道︰「步大人,他就是那天殺死八大護衛的紅花浪子風雪飄!」

步務群像風雪飄瞅去,眼里不由得多了幾分敵意。風雪飄從人群中站出道︰「狗賊,本人正是紅花浪子風雪飄,你的那幾位狗腿子,呵呵!也正是喪命于我手中!」步務群按奈不住怒火,抄起佩劍,縱身躍起,劈向風雪飄。風雪飄見劍勢逼近,往左一閃,閃在一旁。步務群來勢過激,見風雪飄閃過,想收住劍勢,已然不及。狠狠地向石桌劈去。「 當」一聲,石桌被劈為兩半。步務群站定又像風雪飄殺去,兩人你來我往,劍扇相交,「叮叮當當」互拆十多招,難分高下。步務群雖功力高強,可不會善于運用,舞起劍來也顯得生硬許多。而風雪飄,手持紙扇,一開一合,大步流星,敵攻我閃,敵退我攻,打出的武步,機謹隨和,風度翩翩,瀟灑連連。

步務群急于求勝,使出的劍法招招致命。可都被風雪飄一一化解,風雪飄心想︰「不能與他長久糾纏下去,如此消耗體力對今天取勝有所不利。我必須要在幾招內制勝與他!」接著風雪飄縱身躍起,紙扇一開,拂袖揮去,見一團紅色花瓣,向步務群釘去。步務群連退幾步,來不及躲閃,一枚花瓣眼看就要刺入步務群雙眼。季風隨手從黑衣人身上抽出一把刀,擲向花瓣,「嘶,嘶,幾聲,花瓣被刀割的粉碎,步務群才幸免于難。步務群退下,二位尊者同時上場。拾起地上一石獅,向風雪飄扔去。

風雪飄準備伸手去截住石獅,剛要伸手,被一股巨力給逼縮回來,石獅在空中旋轉兩圈,狠狠向風雪飄砸來。

風雪飄連退幾步,來不及閃避。風雪飄從沒見過有如此大力之人,還能巧妙運用自如。「嗖」「嗖」兩聲,只見幾支竹鏢從人群中射出,激向石獅。頓時,石屑四起,落地扎坑。原來那兩枚竹鏢是竹雲鬼使出。風雪飄還沒回過神來,二位尊者已飛身落地在風雪飄身前,舉手抬起風雪飄,向石牆砸去。風雪飄被狠狠地砸在石牆上,一口鮮血噴口而出。竹雲鬼見二位尊者如此神力便能運用自如,臉上不由得一愣,心里暗暗嘆道︰「好強勁的內力啊,季風怎能將這等高手收為己用,看來今天只能苦戰一場!」

竹雲鬼上前向二位尊者道︰「兩位英雄好漢,功夫如此了得!今天讓我竹某人大開眼界,但不知為何二人寄留在這狗賊手下,听之差遣,為虎作倀呢?」這時,季風也起身拍手,皮笑肉不笑的道︰「兩位尊者,不愧是草原力士,連大力金剛都運用的比了然還高出一籌。」「大力金剛」,眾人大驚失色,不由紛紛嘆道︰「如此功夫,真是罕見啊!」

竹雲鬼頓時臉色煞白,心想︰「大力金剛乃我中原少林絕學,自元末,了然方丈使出後,威懾江湖一時。他怕門下弟子學會神功以後,危害武林。也就沒有再將此神功代代相傳。了然圓寂後,大力金剛就也隨著絕跡。當今武林人士們也都只听說過,可從來也沒人見過!怎麼這兩個關外草原人居然會這失傳的絕學,而還比了然方丈高出一籌!」竹雲鬼想到這不僅嘴角抽動了一下。

竹雲鬼鎮定了一下道︰「大力金剛乃我中原少林絕學,在一百多年前已經絕跡江湖。恐怕,現在少林弟子也無人會用。不知二位好漢是從何處偷學我中原武功!」

眾人也紛紛議論道︰「是啊,是啊!」

賽爾庫林丹汗轉聲笑道︰「哈哈,偷學中原武功不錯,可是它沒有絕跡江湖!」魯圖而思也轉身講道︰「當年,我們師爺潛進中原,混進少林,偷學上乘功夫!可是,了然那禿驢,死活不肯把大力金剛傳給自己的弟子。而我們師爺當時是了然最器重的徒弟,幾次誘騙那禿驢,都沒成功!可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日師爺悄悄溜進藏經閣無意間得來了大力金剛的武林秘籍!說著便發出了哈哈大笑聲!

竹雲鬼怒道︰「哼,沒想到中原武林中的絕學,卻在塞外流傳至今,真是丟我中原武林中的臉!」又向塞爾庫林丹汗吼道︰「臭韃子,那今天竹某就用平身所學來領教領教你的大力金剛!」說話間便要發功。季風伸手叫了聲︰「慢!二位尊者辛苦了,就讓本公公陪我的好師弟好好切磋切磋吧!」二位尊者聞聲退下。

竹雲鬼見季風與自己親自過招,猜不出季風是幾個意思!竹雲鬼抬眼掃了一眼季風道︰「那我們今天就老賬新賬一塊算!」

季風瞅了瞅手指上玉戒心中暗道︰「好啊,看本公公今天怎麼宰了你,鞭尸喂狗!」季風一躍騰起,一拳揮向竹雲鬼,竹雲鬼後退一步,翻身躍起,反手拿住季風的拳頭。互相用力,拳勁四起,震得地上的碎石也「嗤嗤」作響!季風瞬間換拳作掌,由柔變剛,竹雲鬼忙提劍格擋。一束寒光,「嗤」一聲,竹劍斷成兩段。竹雲鬼見掌風排山倒海而來,急往後躍,退至牆下,雙腳蹬牆,借力用力,「來個惡狗搶屎」飛撲季風後方,剛一著地。「轟」的一聲,牆壁倒塌。梅鶴鳴三人還沒做何反應,已暴露在睽睽之下!

竹雲鬼吃驚不已,見季風的功夫遠比自己想想中的厲害,心中怒不可褐!季風回轉身來向竹雲鬼狠狠瞪視幾眼,笑道︰「我的好師弟,你說大力金剛在中原絕跡,這話說的可有損我中原武林啊,二位尊者的功力應該練得不到三成,本公公的大力金剛可練至七成,在有兩成本公公就可獨步天下拉。哈哈哈」

季風轉身又走向梅鶴鳴身旁用手按在梅鶴鳴的肩上譏笑道︰「梅大人,大漠一別,別來無恙啊,皇帝老兒請你,你不去,原來是躲在這兒當烏龜麼?呵呵,艷福不淺麼?還有兩位妖狐狸陪著。

竹葉見他羞辱爹爹已經按奈不住心中怒火,現在還罵自己是妖狐狸。蓄起一口唾沫噴向季風臉上隨口罵道︰「閹狗,不難不女的,你才是要狐狸!」季風被竹葉噴的滿臉是口水,怒火縱身,一把抓住竹葉左肩,嚇道︰「女娃兒,你信不信本公公把你賣給匈奴軍營,讓你去嘗嘗做軍妓的滋味還沒等他說完,竹葉掄起巴掌,清清脆脆的給扇了他一個嘴巴,伸手還要打,季風掄起竹葉重重擲向空中。竹雲鬼起身接住,卻被季風背地里一掌狠狠地拍在竹雲鬼背上,竹雲鬼哪知他吃的這一張運用七成內力的大力金剛。仰空噴血,血花四濺,落在竹葉的臉上,像一朵朵雪地里紅梅映出一樣。

竹葉哭吼一聲︰「爹!」只听「嗖「一聲一枝竹劍從竹雲鬼後背插入,刺穿心髒,入肉七分,外露三分。竹葉從竹雲鬼懷里蹦下,竹雲鬼深深落地摔下,背脊欲裂,吐血而去!竹葉傷心過度,昏死過去

眾弟子見師父被害,紛紛圍觀上來。人群中傳來一聲︰「殺了閹狗,為師傅報仇!」此話一出,眾人紛紛上前圍住季風。季風冷冷笑道︰「都去送死吧!」只听得竹林里傳來「沙沙」聲,一時,四周火光紛紛。季風的人早已隱藏在竹林上,每人手持火箭,把院子給圍得水泄不通!

季風一聲令下,「唰,唰,唰」一陣響過後,眾弟子紛紛中箭倒地而亡!

梅鶴鳴雙目炯炯充滿血絲︰「季風,你要找的是我,為什麼要殺他們!」季風冷冷說道︰「誰擋我路,誰都該死,也包括你,只不過不是現在!」梅鶴鳴指著季風大罵,抽出腰間柳劍刺向季風。季風還不知梅鶴鳴功力全失,便「冷血鎖血」、與「大力金剛」同時使出。梅鶴鳴舉劍招架,卻被彈出數丈開外!卻發現柳劍已不在手,放眼望去柳劍居然掛在空中,一聲巨響,空中折斷。烽煙四起從斷劍中掉出一團白白的東西悠然飄下,季風飛身去拿,忽覺頭皮作痛。雙目忘去,只見一枝白鶴從天而降,尖嘴已瓖住那物,俯身向梅鶴鳴飛去。季風命人用箭射死白鶴,白鶴身中一箭,抓起梅鶴鳴向遠處飛去。

季風叫人綁起雨詩,竹葉,風雪飄,向山下押去。白鶴傷口愈來愈開,飛過一座山,扔下梅鶴鳴,撞崖而亡!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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