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她感覺到腰部有股力量,推壓著她。
一個翻身,昏黃曖昧的燈光,隨著潔白的胸脯映落他黑色的眸底,染上了一層朦朧的霧……
她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尖叫,因為那實在是太羞人了!
低下眸子,半眯著星眸,她都不敢看自己身上還剩下多少布料……
「你……你……」
她碎碎的話語,變作了紊亂的喘i息。
她的身材,極好,弧度優美,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尤其是她平坦的小i月復,手掌覆在那里,順著絲綢般的雪i膚,向上……讓他大腦里的熱血,也開始膨脹……
怎麼了?
他問自己,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才見了幾次的女人,產生了強烈的佔有欲。
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面對一個女人,想要……
搖頭,想要甩掉這個想法,可是她迷離的水眸,讓人愛不釋手的身體,熱流沖擊著他的大腦。
朦朧間,她的眸,再一次與他心中的彤,重合……
優美的雙手推向她最為美麗的高處,用力地握住她的……
她倒抽一口氣,臉燒紅,咒罵的話還沒來得及落下,他已然低頭,吻住她的……
陣陣顫i栗,如酥i麻的電流,讓她的雙腿都不安地弓了起來……
當他濕潤的吻落在她粉色的蕾兒時,大腦似是被什麼擊中,頓時一片空白……
那是一種極度刺激而帶著疼痛的感覺,感覺到每一個細胞,都在無限膨脹,身體就快要爆炸。
怎麼了……
為什麼,這奇異的觸踫,會讓她感到痛,那痛卻不是來自肌膚的,而是來自心底的某處,柔軟的感情。
那一刻,她的心跳,停頓,一個個快速的夢,看不清楚在演繹著什麼,紛亂地從眼前滑過……
他的吻,繼續糾纏,如同上癮了一般,無法控制。每當他吻得愈深,她的心,她的身體就好像開裂了一個洞……
「痛,我很痛……」
她的唇間,溢出含糊不清的字眼,眸中氤氳著淚霧。
他倏然停下,望著那雙水眸,空調打出的涼氣襲來陣陣寒意,當他再次看清楚她的臉時,懊悔與恨,如狂潮般沖擊著他。
「抱歉!」
驀地,他起身,別開眸,留給他一個寬大的背影,伸手去解開綁住她手腕的繩子。
一切,都安靜了……
她躺在床上,不安而局促的呼吸著,感覺到每一口呼吸,都很沉重。
每當他吻她,觸踫到她的身體,腦海中總是升騰起一些奇怪的畫面,但是她看不清……
「真的抱歉,我無心的,只是我太思念……」
他冷著臉,望著那壇開得極為絢爛的醉蝶花,心中浮動著深深的歉疚。
他怎麼可以因為思念,因為這個女人,太像彤了,而差點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如果他剛才真的任由**馳騁,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會變得復雜。
也許,寂寞空虛了太久,看到這樣一個過分相似的女人,總會忍不住。
「思念?你思念誰?那個名叫「彤」的女人?」
她起身,慢慢解開繩子,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好奇地望著他的後腦,雖然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那哀傷的聲音,卻顫動著她的心弦,引起她心中的某種好奇。
他有著怎樣痛苦的過去?
而她,卻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她想听听,關于這個男人瘋狂行為後的故事。
他沉默,許久的沉默後,唇角滑過釋然的笑,「再思念又如何,她已經不在了,不可能……再回來。」
淡淡的說,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可心底的痛,再次地吞噬著他的神經,因為無法承受她的離去,他選擇喝酒麻痹思念帶來的頭痛,而此刻,他的酒癮又上來了。
她望著他急切的,就像是個癮君子一般瘋狂的在房間里尋找酒,然後大手顫抖著將酒瓶打開,濃烈的白蘭地酒遠遠就飄著醇郁的香味兒,足以麻痹人的神經。
「不能再回來,所以你會這樣喜怒無常,見到女人就發瘋嗎?」她盯著他,喝酒時就像個貪婪的孩子,純色的酒液,順著他性感的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像是他無聲無息的淚,無聲地融在地毯里,只是留下,深深的水一般的印漬。
他沒有回答,繼續瘋狂地喝酒,也不回頭,看他,因為他知道自己再看她,一定又會失控,他不允許自己背叛彤。
她再像又如何!
彤已經死了,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這人真是奇怪……」她有些不忍的看著他酗酒,已經悄悄在房間里找到干淨衣服換上的她,定立在他的背後。
「你,還是別喝酒了,既然她離開你了,你就去追回她啊。真不知道你這個瘋子是怎麼想的,寧可在這里喝酒浪費人生,也不去……」
「住嘴!」
他驀地轉身,將酒瓶扔在地上,厚實的地毯沒有讓酒瓶摔碎,但是那沉重的「咚」一聲,卻是讓身後的女人怔住了。
狠鷙的眸光里,泛著血紅的淚光,他轉身的那一刻,女人不由捂住了唇,她看見的是一個男人,欲淚卻忍著痛,無法言語的慘烈模樣。
「我不該管別人的事。」
她知道,給他安靜,才是最好的安慰。
轉身時,他再次沖著她嘶吼,如同困在愛情的絕境中的野獸,每一聲都蘊著撕心裂肺的痛,「她死了!她已經死了!你不會懂這是怎樣的痛,她在我面前死去,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流了好多的血,好多好多……」
她死了,帶著她的孩子,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連她的骨灰,都搶不到,自從葬禮後,霍家舉家移民到國外,無論派多少人去查探霍文軒的下落,都是失望而歸。
她盯著他眼中旋轉的淚,忽然感覺到心也被撕了一下。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不知道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死掉會是怎樣的情景,她記憶中的事,太少。她有美好而幸福的生活,這次偷偷溜出來,讓她吃到了苦頭,以後,她還是不該在沒有老公的保護下,就胡亂惹事。
「你走吧,畫,我會還給你。」
她突然愣住了,沒想到,這個瘋子一樣的男人,喝了一瓶酒以後,竟然變得豁達了。
他不是還要和她繼續玩下去了嗎?
難道,這場游戲,就這樣落幕。
莫名的,她有些失望……
看著他趕她走,心里竟然萌生了,想要留下的念頭。
「你算是認輸了嗎?剛才是誰說,游戲才開始?」
她故意裝出一副不悅的樣子,水凝般的眸子注意著他的眼神,像是故意激怒他,可是她為什麼要激怒他呢?她也不知道……
「游戲,就此為止。」簡短而冷漠的只字片語,從他削薄的唇瓣溢出。
他知道,無論他再怎麼瘋狂地玩,釋放他對彤的思念之苦,唯一不能逾越的,就是那條男女關系與**的禁忌之線。
剛才他對她產生了**,而且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是一種,被心靈所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