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哥哥,快醒醒。芙落姐姐來了。」莫水韻搖搖他的手臂,如貓抓般柔軟無力。
這邊芙落看得火大,她走過去,一把拉扯起竇沈意,好不容易拉起來,又癱軟倒下去。她有點詫異,和莫水韻歡愛會這麼累嘛?她又不是吸食男人精元的妖怪。當初和自己做的時候,整整一晚上不眠不休,到了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擻。
「竇沈意,你這個混蛋!」她扇了一個巴掌打在那張妖孽般的俊美臉龐,一巴掌不醒,再來一巴掌,一直打到他清醒為止。他以為裝作昏迷不醒就可以躲過去嗎?
莫水韻從沒看到如此強悍的芙落,簡直如同瘋子一般,她忙伸手過來推開芙落,不想沖動的女人實在可怕,芙落居然一把扯掉了那條浴巾,頓時,一條白花花的女性**出現了,這惹得莫水韻一陣大叫。
沒想到這個時候,終于听到了竇沈意的申吟聲。他緩緩睜開眼,想看看自己房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明和水韻談著關于芙落下落的消息,怎麼一下子就睡著了。
特別是他發現自己的右邊臉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打了十幾個巴掌一樣。他「嘶」了一聲,準備怒吼,把那些胡鬧的人趕出臥室。這些下人,太不懂規矩,居然都鬧到他的臥室里來了。
可是,待眼簾緩緩睜開的時候,他見到的是想念不已的芙落,那個任性沒事玩失蹤的女人,她全身看起來很好,沒有受傷什麼的。只是為什麼她會那麼地氣憤,絕美的面龐因為劇烈的憤怒而有些扭曲,他心疼疑惑地蹙起了劍眉。
「竇沈意,你跟我說,這是怎麼回事?」芙落指著驚惶無措的莫水韻,莫水韻正準備把浴巾給圍上。
不看不要緊,一看竇沈意的眼里怒火嗤嗤往上漲。
「這是怎麼回事?」他問的是水韻。
「我洗完澡出來,剛好芙落姐姐進來。她以為我跟你……所以她氣起來把圍在我身上的浴巾給扔掉了,意哥哥,我怎麼這麼命苦,為什麼一個個的都要羞辱我?」莫水韻絕對是個演技派高手,那美麗的小臉蛋上,梨花一朵春帶雨,我見猶憐,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芙落沒做聲,她認為莫水韻說的是事實,可是,又不對啊,至少應該挑撥離間下,莫水韻會這麼好心?
饒是再聰明的芙落也沒想到個中的緣由,莫水韻已經在不知不覺離間了竇沈意和她。
「芙落,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水韻剛剛受到過羞辱,你又這樣。你口里所說的素質去了哪里?你快給水韻道歉……」竇沈意不是不想袒護芙落,可是最近對她實在太過寵愛,水韻是他的妹妹,他和清湮兄妹一起長大,這二十幾年來幾乎無話不說,從沒有為過一件事吵過架。而水韻又是那種乖巧、懂事、討人喜歡的女孩子,竇沈意自然對她疼愛有加。
「你,要我……跟她道歉?」芙落差點以為自己發生了幻听。他們兩個人發生了關系不算,居然還一個比一個理直氣壯。憑什麼?竇沈意,你真的以為我愛你,你就可以像你對以前的女人一樣為所欲為?原來,瞎了眼的不是老天,一直是她陳芙落自己。
「呵,真是……」芙落笑得絕美,恍如隔世的薔薇花,飄渺如風,飄零殘缺。緊咬著嘴唇,快要咬破了也麻木得沒了疼痛,她仰起高貴的頭,心像被槍打成了一個個漏風的洞,全身泛起無邊無際的涼意。不能哭,不能激動,肚子里的寶寶搞不好也會離她而去。
「芙落,要你道歉那麼難嗎?」竇少,你知道嗎?你這句話是在你心愛的女人身上撒鹽啊。
「意哥哥,算了。沒有關系的,只要意哥哥還像以前一樣對水韻就可以了。」
「當然,你一直是意哥哥想要保護的人。」
「夠了,竇沈意,從今天,不,從這一秒鐘起,你我不會再有明天,這個戒指,還是留給你的水韻妹妹吧。」她毫不在意地把那塊用銀鏈子穿成的薔薇之戀強硬的扯斷扔在了竇沈意的身上,更不在意的是那優美如天鵝般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竇沈意腦子里一片空白,她那是什麼意思?想要和自己分手,她居然不要他了。只是道個歉而已,居然如此決絕。雖然心里氣惱,但還是想要挽留住芙落。
腦子里還徘徊著痛苦的雙眸,如瀕臨死境的天鵝般哀傷,一定有什麼是自己錯過了的,他顧不上穿上襯衣,一路快步跑下樓想要截住芙落。
而此時的芙落差點使上了當年在田徑賽上跑八百米的速度,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那里了。那是個魔窟,幸福時是天堂,痛苦時是十八層地獄。
「落落,你停下來。你听我解釋……」
芙落冷笑,把話說清楚,是為了讓你再來羞辱我一次嗎?可是,任是再快的速度也有被竇沈意追上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