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你嘶我叫,幾盞茶時間,野人總算弄明白瘦馬的來歷,它來自青河發源地的源頭雲霧山,前不久,在跟隨父親歷練的時候,遇上獼熊一族的強者,雙方在雲霧峰無邊崖上進行一場生死大戰,而它就是在交戰中不慎被敵人從懸崖上給打下來,身受重傷,掉進懸崖底部的河流中,那時它已經無力掙扎擺月兌河水的沖擊,順水流漂到這里。
百獸之中,野人最喜愛的就是駿馬,秦嶺往北,則是大陸上有名的天籟草原,那天籟草原一望無際,渺無人煙,草原上的梅鹿、野馬、羚羊均被他一一降服,任他馳騁,對待他的這些坐騎,野馬才是他的最愛,尤其那肥肥的馬背,比起鹿背,羊背那是非常舒坦。
聞听瘦馬述說自己身上有傷,野人愛馬之心油然而生,探出手掌,輕輕抵在馬月復上,氣海中的玄氣,被他的愛心引動,玄氣順著瘦馬的經脈慢慢游動探索,當運行到瘦馬心髒附近時,一絲阻礙,將他的玄氣擋住。
「嘶!」是這里了,野人感覺的到那個東西的存在,告訴瘦馬忍住疼痛,他要將那東西用玄氣*出來。
「咻!」瘦馬扭過頭,閉緊雙眼,咬住木樁,示意野人大膽動手,一副關公刮骨療毒的架勢。
野人身上冒出一股只有玄氣武者才能看清的層層白霧,閉目凝神,全部精力放在瘦馬的身上,玄氣在瘦馬的體內,漸漸化成一只小手,那小手好像挖掘機一般,慢慢將那阻礙周圍挖空,緊接著握成一只拳頭,拳頭上的食指微曲,用力一彈,「噗!」一件黑黑的物體帶著一股血水從馬月復處 了出來。
「唏 !」瘦馬痛叫一聲,牙齒一合,竟將木樁生生咬下一塊。
圍觀百姓,駭得均退了幾步,弄不明白一人一馬聊的好好地,怎會突然在馬身上噴出血來,更沒想到的是瘦馬的撕咬竟然有如此威力,那木樁乃是采用秦嶺最牢固,最堅實的黃花松,平時百姓家,建造房屋時,都是用這樣的松木來搭建房屋屋脊的主梁,這一幕令剛才那些上前馴馬之人,膽顫心驚,若是這看似弱不禁風的瘦馬在自己身上來那麼一口,後果不堪設想,自己的骨頭就算在硬,又怎能硬得過黃花松。
「 !哎呦!」眾人听到叫聲,這才想起,木樁上還頂著個老胡呢,瘦馬一口將木樁咬缺了近五分之四,如此大的缺口,宛若伐木工人在一棵參天大樹上,砍開的豁口,木樁再也承受不住上面老胡的重量,應聲而斷。
「咚」老胡重重地摔坐在地,這一下,只感覺*要裂開一般,體內的黃物,不由自主地淌了出來,褲襠里的存貨與野人身上的相比,大多特多,野人畢竟是,就是存點貨,也被風干,老胡這一下感覺褲襠內,膩膩糊糊,當真回到從前,體驗一把出生嬰兒失禁的感覺,剛要起身,「 !」折斷的木樁,砸在他頭上,惡心嘔吐的感覺襲來,坐在地上,身體開始旋轉,好像一群‘小鳥’在頭上飛舞。
野人定楮察看,那個黑黑的物體,卻是一小塊類似于棕熊的指甲尖,指甲又黑又亮,竟然如玄冥劍一般,透著一股寒氣,對于指甲鑽進瘦馬的體內,大惑不解,想象不出那彌熊一族究竟是什麼功法如此霸道。
瘦馬感覺體內一暢,氣血運轉如常,歡快地嘶叫一聲,那感覺真就是龍歸大海,猛虎出閘,猛力一拽,「 !」木樁齊根而斷,那套馬的繩索,是用馬尾混合棕絲編制,堅韌異常,不過繩索抗住了瘦馬的力量,但那木樁卻是禁受不起。碗口粗細的黃花木樁,在瘦馬的猛拽之下,再次斷折,老胡坐在地上,剛剛感覺頭上舞動的‘小鳥’數量急劇減少,由那十幾只只剩下一只還在飛舞,腦海恢復了一絲清醒,一根更大更長的木樁砸來,「 !」頭上的顱骨好像裂開一般,那些飛走的‘小鳥’,又回來盤旋在他頭上,而且還多了十幾只,這一次,連鼻血也被砸了出來,褲襠里又多上一攤黃物。
「呦 !」野人伸脖吆喝,解開瘦馬脖上的繩索,翻身騎了上去。
「快看,那小子上去了。」
「嗯,何伯不是說此馬非我等所能擁有,怎麼會讓那個小乞丐騎上去。」
「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講給大伙明白明白。」有人揚聲喊道。
「小子,你那馬語是怎麼學的,教教大伙,大伙都是靠馬吃飯的。」
「是呀!是呀!如此本領,小伙子你可不能藏著掖著!」
封怡一旁暗暗好笑,本大小姐這麼多天也沒和野人溝通明白,對野人說話,與那對牛彈琴的道理是一樣的。
「嘶——!」恢復自由的瘦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身上爆發出驚人的氣勢,蒙出肉眼難辨的層層白霧,封怡一旁看得清楚,五星,此馬竟然透出五層星暈,一下顛覆了以前所有概念,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動物的身上怎會有玄氣,這件事一定要同自己的父親講述,大陸上竟然存在擁有玄氣的動物,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嘶!嘶!嘶!」四周系在木樁上的那些駿馬,听到瘦馬向天的吼叫聲,猶如听見它們的王者至尊蒞臨,齊刷刷地雙膝跪地,有些坐在馬上的人,一不留神,滾落下馬。但听‘噗噗通噗噗!’從馬上掉落在地的人聲不絕于耳。
野人抱著馬頸,沖封怡一擺手,縱馬而行,瘦馬恢復自由,心神暢快,再次長嘶一聲,躍了起來,一個起落,跳過圍觀人群的頭頂,向場外跑去。
圍觀的馬客,經常在此弄馬,什麼樣的駿馬沒見過,瘦馬一躍,竟然越過人牆,那是聞所未聞,「好馬!好馬!」眾人不約而同地齊聲吶喊,更增那瘦馬氣勢!
「呦——! ——!」野人側著身子,興奮地站在瘦馬的身上,宛若在海中踏在沖浪板上沖浪一般,瘦馬前段時間,因體內玄氣受阻,受盡在它眼中看來,那些凡人的窩囊,現在放馬山林,說不出的暢快。
野人更是愜意,他騎過的馬數不勝數,天籟草原上的馬群,哪匹馬不任他擺弄,就連那馬王見到自己也得乖乖地伏來,讓自己安安穩穩地騎跨在背,可草原上所有的馬匹,跟眼前的瘦馬相比,判若雲泥,瘦馬放開四蹄,令野人感覺騰雲駕霧一般,「呦——! ——!」野人在馬背上不住晃動手臂,招呼封怡快些跟上。
「啊!啊!啊!」滿地盡帶慘叫聲,人群實在密集,瘦馬雖然神異,但也無落蹄之地,放了性子,也不管地上有人無人,有馬無馬,直當平地起蹄一般。相比那些馬客,那些駿馬好說一些,受了瘦馬踩踏,還能堪堪抗住,而那些馬客,踩踏之下,無不骨斷筋折。
老胡雖是頭暈腦脹,但見瘦馬月兌困,頂著一頭‘小鳥’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追了幾步,瘋喊︰「我的馬,我的馬啊,抓偷馬賊。」‘ ’的一下,躺倒在地,這回到是真暈了過去,不過不是被砸暈而倒,而是眼看富貴離開自己的生活,急暈的。
封怡的那匹馬還跪在地上,見野人已經月兌離人群,緊扯馬匹,可*那匹駿馬,猶如跪拜皇帝的大臣一般,絲毫不肯起身,無奈之下,三星玄氣透體而出,生生地將*馬匹提起,那馬匹在封怡的脅迫下顫顫巍巍地向野人追去。
幾名與老胡交好的馬客上馬要追,人群中不泛有見識的人,一把拉住那幾人的韁繩,「追什麼追,沒看那丫頭和那小子是一起來的。」
「一起來的,又能怎地?」
「笨蛋,看不出那丫頭是玄氣武者嗎?你們幾塊料就是追上又有什麼用。再說老胡剛才不是放話了嗎?誰能馴服此馬不就歸誰嗎?」
「玄氣武者!」人群傳來驚嘆!大陸上能進行玄氣修煉的武者在百姓中畢竟還是少數,楓楊鎮十幾年來也沒出現過什麼玄氣武者,就是一星的武者,對付他們這樣的凡人也如螻蟻一般,對他們來說,玄氣武者那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
遠遠的一個聲音道︰「就是那個小乞丐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敢問你們,誰能在那馬如此跳躍情況下,如履平地般地站在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