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停下了腳步,回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人,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一身幾天沒換的衣服髒得都看不出原色,一雙波鞋滿是泥,少爺皺了皺眉說道「嗯。沒錯,我是姓段,請問有什麼事麼?」
剛才看了那人的身手,現在又讓叫住,少爺心里警覺了起來,這人上來就直接問他是不是姓段,立馬讓我想起少爺他爸上次被襲的事情,難道是上次那人?但是回憶大叔的描述,攻擊他的人是個長頭發,而且使用的武功跟眼前這人並不一樣。那這家伙會是誰呢。
我往前移了移,把少爺讓到身後,萬一真要動起手來,最起碼我還能給少爺爭取個逃跑的時間,「請問你找段家的人干什麼?」我盯著那人問到。
「嗯?你真的是姓段嗎?」那青年又問了一句。「你是段瑞嗎?」
少爺听到那人問起他爸的名字,心里更警覺了,想到上次大叔受襲的事情,少爺心里多了份顧慮,遲疑了一下問到︰「那是我父親,你找他干什麼?」
「哦?你是段瑞的兒子?」那青年明顯的有些興奮。「那你能不能現在帶我去找你的父親。」說著那青年立馬要跑上來抱住少爺。
少爺被他這一動給嚇到了,腳步錯亂,閃身到了一旁,那青年一看自己沒抱著,又看看一旁的我,再看看少爺,又看了看自己,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了,我是來找你的父親的,能我帶我去見見他麼?」
「你要找我父親干什麼?」少爺看著眼前人,從他的表情跟他說話中感覺不到一點惡意,但是又不敢貿然的讓別人接近自己的父親,還是先打听清楚再說。
「是我爺爺讓我來找他的,說讓他幫個忙。」說完從懷里掏出個玉配,遞給了少爺,「這是我爺爺的說把這個給你爸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少爺看看這青年,接過玉配,仔細看了看,然後把玉配遞給了我,我接了過來,玉配質地很好,就連我這個不懂玉的人模了都能感覺到,玉的質地很好,手感很光滑,絕不是什麼凡品,而且我感覺到在玉配上刻有字跟圖,我看了一下,一面刻了個虎頭,另一面刻了兩個字「西夏」,這玉配還真挺奇怪的。我伸手把玉配還給少爺,少爺接過玉配,還給了那青年。
那青年收起玉配,抬頭看著少爺,焦急得問到︰「你能帶我去找你父親麼,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我需要他去幫我救人。」
少爺看著他,又打量了半天,還是不好作決定,于是我在旁邊說話了︰「你說你要找段家的家主幫忙?而且是要他去救人?」
「是的,我必需找到他,不然的話,我爺爺可能捱不了幾天了,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昏睡了兩天了,在他昏睡前跟我說過,如果踫上非常緊急的事情讓我帶上這玉配去雲南大理找一個叫段瑞的幫忙。」年青的聲音有點顫抖,看上去非常著急。
我邊听邊思考他說的話,看著他那副著急的表情,感覺這人沒說假話,我把少爺拉到一邊,「少爺,這人說的不像是假話。我知道你現在擔心的是什麼,但是剛才你跟他挑明了你是什麼人的時候,他並沒有任何惡意,而且從他的表情來看的確是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辦,怎麼樣,我們還是帶他回你家去一趟吧。」說完我看著少爺。
少爺想了想我跟他說的話,又看看那年青人,遲疑了兩三分鐘後,他開口對那人說,「好吧,我帶你回去見我父親。」
「真的嗎?好好好,我們馬上就走。」那青年面露喜色,拉起少爺就要走,好像忘了他剛才還在這里大發神威,一人干倒了三四個。
身後的保安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那青年拉著少爺出了門,這時躺在地上的虎哥也醒了,呲著牙哼哼著,保安立馬上前把虎哥扶了起來,但是腳斷了啊,虎哥根本就站不穩,兩三個人架著他起來,虎哥四周看了看,低頭問那些保安,「剛才那小子呢?」保安低聲說道「那人好像跟段家有些來往,剛跟著段少爺走了。」虎哥當時冷汗就下來了,「什麼他是段家的人?」「誰說不是呢,段少爺還給他付了飯錢,連你的醫藥費都給付了。」保安在旁說到,虎哥立馬就站停了,「什麼?你傻啊,段家的錢你也敢收,你活夠了吧。快快快,立馬派人去給段家道歉去。哎喲,快給我弄台車,我要去醫院。」
我在旁看著這幫子人前呼後擁的向門口走來,冷笑了一下,這就是狗腿子啊,轉身跟上少爺他們著急的向段家走去。
沒多長時間我們回到了段家,段大叔沒在房里,少爺帶著一臉著急的青年人下了樓直奔後花園,沒辦法我也得跟著啊,走得那個快啊。我都差點跟不上,他們兩人可都是學過的,我可還沒入門呢,又才打通了經脈那有那力氣啊,我在後面屁顛屁顛的追著。
來了到了後花園,剛好段大叔跟段大爺都在後花園,在低聲說著什麼,看到我們過來了,停下了說話,正要叫我們,卻一眼看到了我們身旁的那個年青人,兩個很是疑惑。不停的打量著那個年青人,段大叔皺了皺眉說到「小進,小喬,你們回來了啊,這位是?」
「爸,我跟奇哥剛去外面準備吃東西,到紅樓里就遇上了這人,他把紅樓的那什麼虎的給打了,又跟我說要找您幫忙,這個您看?」少爺把遇上這年青人的經過一句話給說了出來。
「哦,找我幫忙?」段大叔又打量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一番。「你是?」
「您就是段瑞,段叔叔?」年青人看到少你管眼前這中年人叫爸,就知道這就是他要找的人,也沒管大叔問的什麼,直接就反問了回去。
「嗯,對我是段瑞,你是誰?」大叔皺了皺眉,估計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人。
「叔叔,這個給您。」年青人從懷里掏出了先前那塊玉配遞給大叔。
大叔看了一眼那玉配,剛好看到玉配上的「西夏」二字,立馬伸手接了過來,翻過來看到玉配後面的虎頭。抬著看著青年,「這玉配怎麼會在你手上,你是誰?
年青人看到大叔這麼激動,不由的模了模頭,回答到︰「我叫公孫言,這玉配是我爺爺給我的,他叫公孫無量,是他讓我來找您的。」
「什麼,你是無量老人的孫子?」大叔听到那年青人自報家門,眼前一亮,「你爺爺好嗎?我正要去找你爺爺呢。」
公孫言一听到大叔問到他爺爺,眼淚都差點掉下來,「段叔叔,你可要想辦法救救我爺爺啊,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家昏睡了兩天了,我出來找您都快一個星期了,現在都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怎麼了?無量老人出什麼事了?」大叔听到公孫言的話,也有點差急了。
「我爺爺讓人給打傷了。」公孫言眼淚都在眼眶里轉。
「怎麼會這樣,以無量老人的武功怎麼可能讓別人打傷。是誰打傷了他?」大叔滿臉的不可思議。
「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剛好在山上修練武功,爺爺一個人在家,等我下山回家的時候,就看到爺爺一個人坐在床上,嘴角帶著血絲,正在運功療傷。還沒等我來得急他出了什麼事,爺爺就睜開眼,用內勁把我拉了過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一掌拍于我頭頂,我就被打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爺爺還醒著,但是一臉的疲憊,而且一下老了很多,我正要開口問他是什麼事,爺爺止住了,他跟我說讓我帶上桌上的一封信跟玉配,上大理來找您,然後就昏倒了。我使出了渾身解數,怎麼也沒能把爺爺叫醒,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提上行李來找您了。段叔叔您可要救救我爺爺啊。」
「怎麼會這樣。對了你不是說你爺爺給你留了封信麼?把信給我看看。」大叔看來神情非常焦急,看來這個無量老人跟他的關系非同一般。
公孫言,懷里又掏出來一個信封一樣的東西,遞給了大叔,大叔接過信封三下兩下扯開,把信拿了出來,仔細的看了一下,不由的驚呼到︰「怎麼會這樣,無量老人也被人襲擊了。這到底是誰作的。」大叔怒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