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恨海鴛鴦夢 初識(一)(65)

作者 ︰ 著書為紅顏

就這樣,ri子匆匆而過,斗轉星移,歲月蹉跎,留不住的是荏苒而去的光yin。

蒲公英撐起小傘在山林里四處徘徊流浪,寒冷的秋風如利刃一樣瘋狂肆虐地屠殺著每一片綠s ,鳴叫了僅僅一個夏天的蟬在這場無情地屠殺中慘死在樹的枝桿上,也許只是拋棄了軀殼但不知靈魂的去向。燕子已辭別了北方前往南方去定居了,鴻雁也已由北向南的大遷徙完畢,只剩有一年四季長期留守的鳥類仍在這里循規蹈矩地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棲居著,例如喜鵲和烏鴉,它們又用干柴加固修繕了巢穴,以備防御寒冷的到來。也就是這個時候,閑散而無聊的一些男人們,則禁不住焦恆的再三慫恿偷偷聚在他寄居處開始賭博了,而女人們仍是一如既往的在這段時間里做些針錢活,為家人準備棉衣。就整個村子而言,似乎被一股頹廢氣氛所籠罩著,在壓抑里又渴望著新的東西注入。ri子就像喝進去的是水撒出的是尿那樣平淡,也許這樣平靜的生活才是人們所需要的。

秋天已過,冬天來臨。

《秋天的印象》

秋,饕餮了夏的秀s 

以寒風做牙簽

剔盡一絲殘垢

***

樹木,被剝光衣裳

裎luo不出,少女**的誘惑

只有支撐的骨架

那是骷髏的印象

***

嶙峋的山脈,凹凸出軀體

一閑雲,在打發無聊的時間

為其梳妝

***

回憶,餃接了過往

我站在歲月窗口,輕敲鍵盤

打印出你的模樣

一切的蟄眠,在蘇醒

還原了從前

(這個秋天,正如我的詩里所寫的這樣。)

然而,這個沒有給人們留下好印象的秋天卻已經過去,冬天已取代了它的位置。緊跟著,臘月接踵而至。在這段期間里,幾乎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講。

人們早已把被冰雹砸個稀巴爛的莊稼,也就是那些干透了的秸桿收割回家,像往年一樣儲備了起來,不僅能當柴火燒而且也可喂牲口。

冬天,對農民來講,最是閑暇的ri子。柳杏梅就用破爛布料打些袼褙,準備打算做幾雙鞋子,家里每人都有份。只是,在她心里所擔憂的是,不知道公公是否還能不能穿上自己家做的鞋子再走上人生這一旅程?!

但需要一提的是,在絕大多數人有了要貓冬的想法時,那兩個剛來村子幾個月的人卻並沒有閑著,焦恆開始招集人賭博,他好從中抽水錢;而花蕊呢,她仍在出賣著一個女人的身體和靈魂在偷偷模模做著就是一個ji女的皮肉生意。這兩個人也真夠是有經濟頭腦的了,應該算是生財有道了吧!

因為賭和pi o自古以來就是屬于男人們的兩大愛好。

就是往年忙著打獵的人里也有的被這兩樣愛好所迷戀的開始變懶惰了。

但陶振坤也和某些知道ri子過的人一樣,在他爹病輕時就套毛驢車到山上去砍柴,吳荷也參與其中,有時苗漢翔也會幫吳荷來搭把手的。

而邱蘭芝呢,她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護在陶其盛的身邊,給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那是一個做妻子的對丈夫的依戀和關懷。她在想︰就這樣廝守的ri子也不知究竟還能相伴多久?不能擁有就意味著失去!

人生啊,其實也只不是一個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的一個過程罷了!

難道不是嗎?

話說這天,陶其盛打起jing神,坐在桌前和家人一起吃晚飯,他說︰「不管咋樣,ri子還得照樣過。現在都進臘月十六了,離年幫近的,該怎麼過年還是得過年,準備磨米好蒸年羔和豆包吧。杏梅頭一年來咱們家,這是第一個年,也得像回事兒似的。」

邱蘭芝放下手里的碗筷,心里很不是滋味,就說︰「你就好好養病吧,這些都不用你c o心,我們會有安排妥當的。」

陶其盛看著三人,幽幽說道︰「我活著就當我死了,這ri子還總得一樣過,你們也別一天到晚的都垂頭喪氣,沒個樂模樣,這讓我看了更是心里不好受!」

陶振坤和柳杏梅互看一眼,心里自是難過,食yu大減!

在第二天下午,陶振坤背了半面袋子黍子,由柳杏梅拿了細羅和簸箕笤帚,前去到村子里碾台處碾米。碾台就在村子中間,離唯一的一眼轆轆井距離不遠。因為東西不多,就不用套驢去了。

夫妻二人拐彎抹角,穿街越巷,轉過一家院落,就看到了那露天的破舊不堪碾台,這時沒人佔用。在附近一家大門口前,石頭垛和木頭疙瘩上都坐滿了男女老少,婦女有的在納鞋幫或者是鞋底子,有十來個孩子在玩耍戲鬧。暖融融的陽光明媚下,顯得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很是閑情逸致。雖是冬天,但最近幾ri天氣由冷轉暖,所以他倆也沒戴帽子和圍頭巾子。

一抹淡淡的白雲漂浮在天際,幾棵楊樹上落著幾只野鴿子和喜鵲,都各自在梳理著翅膀上的暗灰s 羽毛。莊稼地里的糧食遍地皆是,誰能撿拾的干淨,讓一些鳥類沒有了饑餓,覓食不愁,看來這個冬天該是飛禽的享福時節,比人的ri子要好過些。

不遠處,看見常發正帶著幾個小伙伴用彈弓對鳥類進行sh 殺。

兩人朝前走去,正路過一家破落的院子,三間破土房看似都瀕臨坍塌了。在大門口處卻坐著四個人,倆大人倆孩子,一個男人在低頭吸著旱煙,一婦女在一旁卻顯得愁眉不展,另外則是一個約有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一個則是六七歲的男孩兒,他們的衣服都很破舊,顯然不是富裕人家的。

在經過他們身邊時,那長相有幾分姿s 的婦女主動搭話問︰「你們這是壓碾子去?」

由于柳杏梅不認識,就沒說話。

陶振坤說了句︰「嗯!嫂子你們待著呢?」

那婦女則應了一聲又說︰「怎麼不套驢使?」

柳杏梅嘀咕了句︰「他比驢好使。」

陶振坤瞪了她一眼對那婦人說︰「就這點兒東西,用不了一炷香的工夫,犯不著套驢的。」

柳杏梅就見那男子把頭更壓低了,穿著破舊的棉衣棉褲,但腳上卻沒穿著棉鞋,一只禿嚕翻長的開花鞋已經露出了大拇趾,他似不敢看他們。她被一個小姑娘吸引了目光,就特意多看了那個小女孩兒兩眼,別看穿的是很破舊,個子不算太高,點綴著碎小紅白花瓣的棉衣下也看不出臃腫蠢笨的體態。衣服有點兒發瘦,胸脯也微挺了起來。她長得眉清目秀,梳著兩條油黑發亮的小辮子,長長的睫毛,大眼楮像黑葡萄一樣,看人時有些拘謹靦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里流露出了幾許朦朧的羞怯,粉白細女敕的臉頰上略顯緋紅。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是嬌小玲瓏,給人聰明伶俐的直覺,甚是可愛。自從來到了和平村,她還沒見到過這麼好看的女孩子呢!看著這個小姑娘,她也就會想到自己也從這個花季年齡段走過來的。于是,心里就多了份今昔對比的感嘆,真是歲月蹉跎啊!那個小男孩兒,也長了一張討人喜歡的臉蛋兒。

等走了過去,柳杏梅就忍不住問︰「這家人是誰?」

陶振坤說︰「姓楚,那個男人是楚雲昭,他好賭錢又扎大煙,所以ri子過地是村子里最窮的一家!不過,他的人還不壞,不像是有的賭徒,沒錢就又偷又模的。」

「耍錢出賊xing,ji n情出人命。難怪他有羞于見人的樣子呢!那個小姑娘叫啥名?」柳杏梅心里在想︰等那個小女孩兒長大了,定是個美人胚子。

「梅香。」

自此,在柳杏梅的心里記下了「梅香」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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