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憤怒地將筆桿子摔在石桌上︰「這字可真丑,我不想寫了。」
旁人听來多麼任性的話,卻听得巫屠一臉的寵溺︰「你現在學寫字著實是比別人不容易些。」
她冷哼了一聲,「不用識字,這麼多年我還不是過得好好的。」
巫屠將石桌上的筆重新遞到她的手中,順勢握著她的手,更加緩慢地勾勒著筆畫︰「這四個字你一定要會,巫屠,練顏。」
自此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這句話像是魔咒一般,時常縈繞在她的耳旁,一有閑下來的時間,當然她好像只有閑的時間,她便會找個沒有人看得見得地方,拿出紙和筆,按照記憶里的樣子一筆一劃地寫著,孰能生巧不是說著玩的,久而久之,那四個字果然也寫得有模有樣。♀
練顏不知怎麼的,想將自己努力了這麼些天的成果拿給巫屠看。
「練姑娘,這幅字是要給教主看的嗎?」
她是被丫鬟的聲音驚得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巫屠平常辦公的地方來了。
她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字,又想了想,「不是,我只是瞎逛逛,迷路了才走到這里的。我先走了。」
「練練,進來。」從房間內傳來巫屠的聲音。
這段日子他一直叫她練練,起初她听了全身直起雞皮疙瘩,讓他改他自然是沒有听,無奈她只能順其自然地任他叫了,有時,她覺得有時听起來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我想練顏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和那個人人見了都覺得冷漠的清冷如練劍的女豪杰不同了,她臉上多了很多少女應該有的表情,而這一切細微的變化全是為了房間里面那個紅衣似血的男子。
愛情,真好,相愛,很妙。
丫鬟已經為練顏打開了門,她沒有了退路,只有硬著頭皮進去了。
她來滄月教這麼久,從來沒有進過這間屋子,常常服侍左右的侍女說這是滄月教的禁地,只有教中長老有要事和教主商量的時候才會進這里。她深知自己只是一個俘虜,便從來沒有生起來這里瞧上一瞧的心思。
練顏一踏進房間變看見正中間端坐著的巫屠,他正笑盈盈地看著她,心里沒來由得一暖。
巫屠一眼便看到她手里拿著的東西,笑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她反應過來,便藏到了背後︰「沒什麼。」
巫屠從座位上起身,「練練,你是在低估我的智商嗎?」
她窘迫地吐了吐石頭,怯怯地將藏在背後的東西拿出來︰「我寫的字。」
巫屠在距離她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伸出手︰「給我看看。」
她扭扭捏捏地將字遞給了巫屠,自己將頭偏向一個方向來緩解緊張和尷尬,听見巫屠大笑出聲,她一張臉漲得通紅。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你居然笑話我,早知道就不讓你看了。「
「寫得真好。」巫屠抓住她的手,喃喃道,「我今天很開心。」
練顏的一張小臉更加通紅,手上本能地使勁兒想要掙月兌,可無論怎麼用力都沒有半點作用,她那時想,他的勁兒可真大,這樣大的力來握著一個人,該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吧。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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