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之中,隱藏著看不見的悲涼,任何的旅途都會有終點,人生,生活,這是一場看不見終點的旅行,你不會想象到你的結局是什麼。
——節記
已經下了點雨,說不定會越下越大。
幽暗的林子里,眾人借著頭頂的綠葉擋雨,涼子也已經披上了那件灰色的外套,也不知是不是感冒發作,有些微微的眩暈感,雨滴順著綠葉,有時候會滴落在外套上,浮現出一點一點斑駁的水漬。
「沒事吧?涼子青子有些擔心地問,替涼子更加緊了緊外套的領子。「不是還有點感冒嗎?」小蘭的眼瞳之中也浮現了同樣的憂心,回過頭來,對落在後面的涼子問道。「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呢和葉被服部背著,澀澀地把頭挪後回望了一下,脆生生道。
「沒事沒事涼子不想耽誤大家,逞強似的暗自捏了捏有些難受的鼻頭,然後借機岔開話題,刻意地笑,「是一直往西走吧,第四個暗號的白虎,白虎代表著西方,對吧?我只知道第一句誒想要從口袋里掏出本子查看內容,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卻都是空的,驚愕地繼續翻找︰「奇怪,我的記事本到哪里去了?」
「會不會是在哪里掉了呢?」服部好心好意地轉過頭來,提示道。「是啊柯南也隨即附和,用那稚女敕的腔調調侃,「涼子姐平時就是丟三落四的呢涼子放棄一般地不再繼續翻找,略微感覺有些冷意地環抱著胸︰「算了,先不要管了
「是這一句吧︰‘那如風一般變化莫測的白色之虎終于來接應我,他未曾向我說明方向,他只讓我往虎口處走,我膽顫心驚地進入了虎之口中,太好了,我發現了那個無形之寶。’柯南好心地把自己本子里記錄的暗號念了出來。
「是啊,我只知道要一直往西走呢涼子絲毫不感覺不好意思,坦率道。「沒事的哦柯南的聲音瞬間富有磁性,兀自扶了扶眼鏡,之後的那句話又恢復了那般天真的語調,「已經快到了呢!」順著柯南的手指,前方出現了一個山洞。
「嘩啦啦」隨著這樣的聲音響起,落在身上的雨點越來越沉重,甚至快要把外套浸濕,眾人下意識地跑到山洞中躲雨,涼子像是挪不開腳步一般,怔怔地站在那里,神情恍惚,如被抽剝了靈魂的空殼,過了半晌,听見了小蘭著急地呼喚,才匆匆跑了進去。
山洞中幽森無比,似有似無的山風刮了進去,傳來幾聲幽幽的空鳴。
柯南自覺地打開了手表的夜光燈,白光有些微弱,但是足夠照清楚前方的東西,坑坑窪窪並不整齊的岩壁,岩壁還有些潮濕,這個山洞的構造不算太簡單,也不算太復雜,空谷幽鳴,有些微微的恐怖感。
涼子的額角沾上了水漬,鬢邊的青絲由于淋了點雨,貼緊了臉頰,涼子有些麻煩地撩開了貼在臉頰上的烏發,定怔怔凝望著這個山洞。
「我說,我們真的要把珠寶放在這里啊?」剛剛被放下的和葉扶著岩壁,撐著自己的右腳。「不,在此之前,還要和里面的家伙打聲招呼吧服部的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但是在漆黑的岩洞里,看不清楚他的笑容。
服部拉了拉自己的帽檐,笑得宛若一縷燦爛的陽光︰「第一個暗號︰‘浴火的鳳凰為我指引著方向,他拿著的鏡子折射著奇異的光波,他對我說,去吧,那里有你想要的,卻又灼燙如紅蓮之火一般迷人心智的東西。’浴火的鳳凰指的是朱雀,朱雀代表南方,這句話示意我們往南方也就是山頂走,鏡子又代表著相反的東西,所以,真正的藏寶點是在山腳,也就是與南方相對應的北方他微微停頓了片刻,才道︰「在山腳的枯井里,發現了珠寶
柯南的聲音忽的變得低沉有磁性,不復從前那般幼稚,有些不符身份︰「第二個暗號︰‘青龍之足帶我一步一步地步入那神秘的地區,藤蔓包裹住我的左眼,我勉強用我另一只眼看見了,那個讓人欲罷不能的,如藤蔓纏足讓人挪不開腳的神秘之物。’第一句話的青龍代表著東方,就是要一直往東方走,以半山腰為中心的話,就可以看到兩條路,藤蔓包裹住左眼,就是要排除左邊那條路,正確的路就是右邊的那一條他說這話毫不費勁,更添了幾許的帥氣。
「柯南……」小蘭的神情有些恍惚,眼眸中有些難以置信的味道。
涼子擴開一個冰冷的並不完美的笑容,自顧自疲倦地撐著自己單薄的身子,也隨即接上話︰「第三個暗號還是我來說吧,‘以水神共工之名,派遣來的神秘使者將我引入其中,激烈的水流砍斷我的雙腿,那條小小的道路出現在我面前,但是這沒關系,眼前就有我想要的,連最最冰寒刺骨的激烈水流都阻止不了我的寶藏。’水神共工這只是暗示著代表水系的中國古代神獸,玄武,玄武代表北方,一直往北走,可以看見一條羊腸小道,小小的道路就是讓我們往小路走,激烈的水流砍斷雙腿,失去雙腿,就是讓我們走到這條小路的一半,就是第三個藏寶點
「涼子青子有些擔心地繼續攙扶著涼子。
「第四個暗號……」服部想要解釋第四個暗號,卻即刻被打斷。
「第四個暗號︰‘那如風一般變化莫測的白色之虎終于來接應我,他未曾向我說明方向,他只讓我往虎口處走,我膽顫心驚地進入了虎之口中,太好了,我發現了那個無形之寶。’白色之虎指的是白虎,白虎代表西方,所以往西走,往虎口處走,虎口可以理解為洞口,也就是西邊走的這個山洞夏目兀自丟下拿著的傘,撢了撢袖口上遺落的雨珠,斜眼望了望眾人,才繼續補充道︰「對不起,抱歉打斷了你們,不過——」他刻意拖長了尾音,從衣兜中捏出一個黑色封皮的本子,又開始繼續︰「我在半山腰撿到的本子上寫的這句暗號,也就是第四個暗號吧
「這是我的……」涼子支撐著岩壁的手已經有些酸痛,雖然被青子攙扶著,但是被陰涼的風吹著,單薄的身子總有些受不了,漸漸感覺到窒息感和眩暈感。
「夏目,還有黑羽你們怎麼……」和葉琥珀色的雙眸帶著迷惘的意味,凝視著突兀地出現在洞口的三人︰夏目走在最前,哪一張帥氣的臉上是最完美的弧度,湛藍色的眼眸充斥著自信,而身後的灰原眼神空洞無光,橙色外套的帽子掩蓋了她的冰容,瑟瑟發抖地隱藏在夏目之後,黑羽很是悠閑地收起了傘拿在手中。
柯南對突然出現的幾人沒有感到任何的驚愕,臨危不亂地繼續接上說辭︰「還有你們那個同伴留下最後的一篇日記︰‘今天真是不走運,那個銅鐘剛剛來找我,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那個風鈴又來了,好吧好吧,我就寫完這句話,他們這些家伙真是多心多疑,也貪婪到極點。’中指代了最後來問藏寶地點的風鈴是犯人,而平次哥哥在于你們通話的時候,接電話的姐姐提到過,另一個哥哥不愛說話,不過做事利索,平時很沉悶,而姐姐很是嘮叨,死者的取名順序根本不是按照身材,而是按照聲音。敲擊銅鐘發出的聲音很沉厚,這應該指的是那個平時很沉悶的哥哥,而風吹動風鈴發出的那種嘩啦啦的聲音,就是指的那個很嘮叨的姐姐吧?」最後的那句話很是咄咄逼人。
「柯南……」柯南一字一句都是這樣鏗鏘有力,而不復往日純真,並且眼里閃著那樣異樣的波光,小蘭的腦子里不禁有些暈沉,柯南的面孔與腦子里那個記憶的少年的樣子又重疊在了一起,恍恍惚惚,揮之不去。
「嗒嗒」山洞中有規律的走路聲,從黑暗中,一抹黑影浮現在面前,突兀地,一個踩著高跟鞋的女人,逐漸呈現在面前。
「不愧是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那麼快就破解了暗號女人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里,略顯嫵媚。「你在電話里就是要誤導我們,讓我們把銅鐘,和風鈴理解為以身材來比較的,對嗎?」服部插上了話,質問著眼前的女人。
「嘖嘖女人玩味地嘖了嘖嘴,紅唇在漆黑的山洞里極具魅惑力,「真是厲害呢,好了,廢話不多說,沒想到那個家伙居然還私藏了一處寶物,你們就把找到的其他三處寶物交出來吧!」她對著服部攤開了手。
涼子虛弱地扶著岩壁,青子在一旁攙扶,反感地斜眼看了看女人,服部捏著三袋珠寶,猶豫不定,柯南暗地彎下腰,調整了一下腳力增強鞋,球鞋上隱隱閃著絲絲電流,尋找著可以用來踢的東西。小蘭仍舊神情恍惚,似乎有些暈眩地使勁搖了搖頭,和葉也兀自地扶在牆角,捂著自己動蕩不安的心。夏目站在風口處不動,黑羽暗地里捏住了口袋里的魔術手槍,灰原瑟瑟發抖地隱藏自己的存在,融入空氣中。
服部嘗試著把珠寶伸過去,手仍舊滯留在空中,當柯南以為時機成熟,想要用腳力增強鞋把不遠處的石子踢出去的時候,那個女人突兀地從背後把手槍伸了出來,槍口直直對著服部︰「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來吧,不然,我可保不準里面那些小鬼是不是安然無恙
面對這樣逼人的話語,服部也是一怔,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藏著一把手槍……
「你想知道最後一袋珠寶,究竟在哪里嗎?」女人的背後突兀地傳來一聲清冷的女聲,下意識地回過頭去,把手槍對向眼前人,那個緋紅色齊肩短發的少女,面帶微笑,聲音略顯清寡,手中緊緊捏著一個布袋子,背後的步美,光彥,元太三人異常亢奮地躲在今川身後。
「步美……你們青子對這三人的出現表示了疑惑。元太亢奮地揮舞著手臂︰「多虧了未硯姐姐,她偷偷用石子割破了繩子,然後還打暈了那個看守我們的大哥哥,我們把他綁了起來才出來的
「嗯?!」女人有些驚恐,但還是鎮定了起來,雙手拿槍,把食指抵在扳機處,「快把那個袋子給我!」「別急啊今川悠悠道,很是不畏,「這個袋子是我在關押我們的那個地方的角落里找到的,听了你們的對話,這應該是第四個珠寶吧
灰原瞄了一眼今川,冷汗迭出地又揪緊了夏目的衣角。
「嗖」一張撲克牌直接穿透空氣,直接對向那邊的女人,女人猛然一驚,回過頭來時,那張撲克已經擦過了她的發間,險些劃到了她的臉頰,直直釘在了岩壁上。女人下意識地扔下槍,舉雙手作投降的姿勢,惶恐地看著眾人。
涼子趁機支撐身體挪過去,奪過被遺棄在地上的手槍。黑羽站在洞口處,舉著銀白色的魔術手槍,依舊是放蕩不羈的無畏笑容,那般的神秘,似是他的另一個身份,月光下的魔術師一般神秘的笑容,嗜血般地話語︰「ok!」
「快,快斗……」青子咽了口唾沫,難以置信地望向黑羽。
今川將那個沉甸甸的袋子玩弄于鼓掌之中,每一句話都足以把人推向地獄的深淵︰「好了,現在就把你打包好,送進監獄吧她活動著手腕,一字一字地咬重。
女人很快平靜下自己的心,從口袋里猛然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刀,很快就把愣在一邊神情恍惚不定的小蘭攬過來,將短刀橫在小蘭如凝脂一般的脖子上,任小蘭如何地掙扎都無用,窒息感瞬間慢布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條細小的勒痕,小蘭緊閉著雙眼,眼前的一切已經模糊不清。
隱約抬開眼皮,但是卻眩暈得听不清楚聲音,雙手垂下,逐漸放棄掙扎。
「別過來,否則我就把這個女孩殺了!」女人慢慢後退,用惡毒的言語道。
「蘭!」柯南已經遏制不了自己的心情,歇斯底里忘卻自己的身份,喊出了小蘭的名字,甚至忘了在後面加上姐姐二字。「新一……」柯南的臉已經與工藤的面孔重疊在一起,那張面孔,除了有無眼鏡,毫無差別,兀自喃喃,已經沒有了意識一般,怔怔不動,任由女人掌控。
「好,慢慢地把珠寶交給我女人在原地旋轉著,更加勒緊了小蘭,小蘭一睜眼,便可以看到那柄雪亮的短刀,映上了自己的眉眼,女人對向從容不迫的今川,更加放高了聲音,「快點!你也是!」
「服部……」柯南慢慢攤開雙手,像服部討要那三袋珠寶,聲音已經逐漸虛弱,他甚至放棄了作為一個偵探引以為傲的東西,甚至是懇求,也放棄掉了。
「……」服部沉默不語,猶豫了片刻,才把珠寶按在柯南的手中。
小蘭逐漸有了意識,撐起手,向柯南揮舞著,雖然視線模糊,但是隱約可以辨別柯南鎖在的方向,也可以看清楚他那一對空靈清澈的眸子,小蘭用沙啞無力到不行的聲音含糊不清地喚道︰「不能給她……不能……絕對不行……新一……」柯南似乎沒有注意,小蘭最終喊出來的名字,不是柯南,而是新一。
今川沒有亂動,她保持著她的傲氣,緊緊攥著袋子,希望柯南給她一個答復,少年偵探團驚恐地躲在她身後。涼子扶在牆角,右手捏著手槍,猶豫不定,在猶豫自己要不要開槍。夏目緊緊握著拳頭,站在洞口,沒有說話,灰原搖著頭,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說什麼,黑羽收起了魔術手槍,沒有再作任何的動作。
「好,小弟弟,就這樣,把她交給我,等我離開的時候,就會放了你的姐姐的女人已經喪心病狂地更加緊了緊短刀,每一秒,小蘭都感到沉重的窒息感,意識逐漸模糊,支撐著微弱的氣息。
柯南握著布袋子的手越來越顫抖,埋下頭,只是在依稀呢喃著,似乎只有小蘭能夠听懂的話語︰「蘭,對不起,我一定會救出你的,拼了命都要……你等我,好不好……」
「新一……」小蘭似乎是看到了工藤,不知怎的,臉上竟然是釋然而美麗的微笑,漾開一個異常溫暖的弧度,蒼白的臉上,是那樣精致的五官,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為這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孩傾動,一切的一切,都好像靜止在這一秒。
柯南慢慢把袋子伸過去,猶猶豫豫的手停滯在空氣里,不甘心地咬著牙。
當女人快要夠著袋子的時候,「砰」一聲劃破空氣的刺耳槍聲,打破了這寧靜,硝煙從槍口慢出,扶在牆角,已經冷汗迭出,用左手支撐著岩壁的涼子,右手舉著那把手槍,就在前幾秒,按動了扳機,槍口準確地避開眾人,子彈擦過女人的臉頰,穿過她的頭發,又一次釘在了岩壁上。
涼子冷汗涔涔,汗水浸濕了額間的碎發,舉著槍的手顫顫巍巍,搖搖欲墜地腳步,她知道,她身上已經沾染上了無法洗去的硝煙味。
外套的領口已經浸濕,她這樣不服輸的眼神,這樣拿槍的姿勢,這樣被血色模糊了的眼神,一切一切,夏目全部看在眼底,不知怎麼,他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一樣的姿勢,一樣的眼神……
女人顫顫地放下了小蘭,小蘭瞬間癱在了地上,為了不讓女人再一次反擊,步美,光彥,元太三人聰明地把小蘭扶過一邊,此時,女人身邊再也沒有任何可以當做人質的人了。
女人惶恐地縮在一邊,舉起雙手投降,似乎已經神志不清,漸漸,昏厥了過去……
幾小時之後
已經是黃昏時分,雨也已經停了,山上的一切,都沉入了寂靜。
島上的巡警已經把搶劫珠寶店的一男一女抓走了,而涼子開槍的事情,也被眾人瞞了過去。
涼子依舊捂緊了衣服,惶恐地大喘著粗氣。
「涼子,你沒事吧?」青子憂心地問道,和葉在服部的背上,還是不能夠走路,捂了捂心口,勉強擴開一個好看的弧度︰「你開槍的那一刻,可把我嚇死了呢!不過,就是因為涼子,所以小蘭才得救了啊
小蘭已經醒了過來,神情還是有些恍惚不定,悄悄蹲來,對著柯南的耳根︰「柯南,好像我被挾持的時候,有看見了新一……」「沒有啊,這是小蘭姐姐你的錯覺吧柯南依舊保持著甜膩膩的嗓音,干笑著,想要搪塞過去,「新一哥哥從來沒有來過啊
「不過,真是把我嚇呆了呢步美說完這話之後,立即轉換為安慰性的話語,「要不是有涼子姐,我們怎麼會得救呢,不要擔心了!」光彥也隨即附和,安慰道︰「對啊對啊,沒事的,反正我們也瞞了過去了!」
元太的眼里終究只有鰻魚飯,亢奮道︰「涼子姐不用害怕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涼子勉強地回給了元太一個漂亮的微笑,繼續惶恐地捂著自己的心口。
「灰原,你怎麼了?」步美擔憂地問著這個一直在冒冷汗的少女。灰原沒有回話,只是不敢看後面的那個緋紅色頭發的今川,用橙色帽子遮擋自己的面容,身子在風中隱隱發顫。
服部也在悄聲嘟囔著︰「不過,真是沒有料到涼子會突然開槍呢,涼子,你還是盡早回去洗掉身上的硝煙味服部好心地勸道。「笨蛋,不要說了!」和葉微帶怒意地悄聲怒嗔,瞄了一眼情緒低落沒有回話的涼子,才松了口氣,「涼子現在心情不好啊
黑羽收起了自己的魔術手槍,淡淡地拍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夏目的肩膀︰「你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說話,是不是生病了?」
夏目回了黑羽一個淡然的弧度,嘴唇虛弱得蒼白,似乎還是對涼子開槍時那個姿勢和眼神耿耿于懷。跟在身後的今川兩手揣著口袋,漾開一個異常詭異妧媚的笑容,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夏目,又把視線轉向一直在瑟瑟發抖的涼子。
夕陽漸行漸遠,天邊的一絲橘黃色的光芒,和此刻詭異的場景,似乎是時光埋下的伏筆,預示著以後的白雲蒼狗,世事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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