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麥 語辱媳婦無奈

作者 ︰ 劉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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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一大早起來昏昏沉沉是不是真的撞上了活鬼,踫上活鬼是要走霉運,做啥事都要小心。小時候听媽媽講晚上做了不吉利的夢第二天身上一定要佩戴一個幸物,這樣可以驅邪氣,防鬼神,保平安。這些盡管是傳說,但是玉蘭還是覺得有道理,傳說的故事不可全信但不得不信.于是她買了一條紅絲線掛上一件幸物,讓曉明給她佩戴在細長的脖子上。

隨後她和曉明進了若爾安酒巴,盡情地喝酒跳舞,洗去和回鍋肉女人罵架的郁悶.瘋狂的舞姿,醉意的情侶,她一直玩到下午六七點鐘才和曉明回家。

太陽向西斜,溫暖的陽光在慢慢開始消退,天邊的幾朵白雲被晴朗的天空點綴成暗藍色,像一道不高興的幽光掛在地平線的另一端。

郭曉明的家住在上半城。川北市分下半城和上半城,上半城屬工貿區,下半城不但有工貿,有商貿集團,還有各大大小小的開發公司。居民區的規劃拿入舊城改造項目重點規劃……連接著南北兩地,是川北市的主要經濟樞紐。

上半城的規模遠遠超過下半城,屬「十二五」計劃的重點規劃建設;目前正是規模化改造期,幾家新成立的公司已經破土,建成的部分樓房上未裝修——實業公司、貿易集團公司、肉聯開發公司、絲綢進出口公司,這些公司的投資費用遠遠超過投資數量;建設的速度越來越快;基建範圍越來越寬;投資戰線越拉越長;城市面貌富麗多姿,籠罩在地平線上仿佛是一座閃爍著金光、富有時代競爭的新生活區。♀

在這個夜色朦朧、燈光似火的繁華都市里,周玉蘭親自聆听著城市奇怪的喧囂——城市就像注入了興奮劑永遠不會入睡。郭曉明帶著玉蘭向左轉鑽進人來人往的岔路口,在一條人擠車多彎彎曲曲的小巷前又轉了一個彎,一直往里再走五十多米才到他家。

這兒是上半城房改房舊城區,密密麻麻的老式樓房擁擠不堪,大部份是六十年代建造的小高層磚混樓房。小巷直通到里面大約有一公里多路遠,街道又暗又燥;周圍的住戶長年在這里繁衍生活,是這里的老街坊,

郭曉明打小生活在這里,有感情,對周圍的鄰居很熟悉。他在小巷里亂走亂串,眯著眼楮進,眯著眼楮出也不會走迷路,一點都不感到陌生。那些上了年歲的老街坊思想陳舊,不願開放,愛湊熱鬧,他們出于四五十年代的老眼光,對新時代的年青人帶媳婦進門難勉有點好奇,難勉要探出頭來說幾句風涼話。但是郭曉明並不見怪,和平時一樣遇見進出的老鄰居自然要講幾句笑話,大大方方的問一聲好,而他身邊的玉蘭卻有點害臊,羞澀的臉紅一陣紫一陣,怪難受的。

人的精神敏感往往是針對陌生人而言,當你認識了這些陌生人,他們就會認識你,尊重你;這種陌生的距離就會在你來我往中慢慢開始接近,慢慢開始更新,感情的基礎就會從這里開始發芽,結果,最後成為難舍有情不願分離的親密鄰居。

「媽——」郭曉明厚道孝順兒子,見了母親笑容滿面高興的不得了,他的快活情緒在老人的眼里可信可愛。

「曉明,讓媽看看。」王秀英站在門口,臉上露出渴呵笑容。她接近六十歲,身體屬健康型,高興時滿臉皺紋又多又長,一副慈祥的面孔,看見兒子帶回未來的媳婦到家,笑的格外開心。

「她叫周玉蘭,我的媳婦。」郭曉明給王秀英介紹玉蘭的個人情況,听了很是肉麻。周玉蘭尷尬陪笑,顯得很是無耐,于是狠狠的捏曉明後背,狠狠的瞪眼苦笑,狠狠的勾踢曉明左腿:「伯母。」玉蘭本想跟著曉明叫媽,但她改了口,臉上是靦腆的笑。

王秀英樂呵點頭,老花眼在玉蘭身上仔細瞧,慢端詳,仿佛要在媳婦身上看個究竟︰「嗯,好看,像一朵花樣漂亮。」

玉蘭紅著臉,羞澀未慫不知如何打開有點尷尬的局面。第一次見慈祥的母親,她還拿不準該怎麼稱呼。她看了一眼曉明,嘴唇在微微擅抖,感覺有些陌生,一時找不準怎麼張嘴。這樣的無序尷尬在沉默中持續了一分多鐘,周玉蘭東張西望,在難言中尋找郭曉明給她的堅信支援,于是她才勉強改了口喊了一聲她本不想叫的別扭稱呼。

「王媽媽。」

「哎——玉蘭姑娘,讓媽瞧瞧。哦,水泠泠的,小嘴紅映映的,像熟透了的櫻桃,媽喜歡。」王秀英笑起來滿臉縐紋,慈祥善良,可親可敬。

玉蘭大方的性格在曉明母親面前簡值就是小烏見大烏,搞的她無地自容,羞澀依侮。

「*大,好飽女乃,不餓娃。」王秀英從頭看到腳,玉蘭的神密處老花眼也不放過。

「王媽媽,人家還是••••••。」玉蘭的臉緋紅,低著頭不敢看老花眼。

「嗯,大,生娃子利索。」王秀英滿臉喜氣,細細的縐紋仿佛不見了。

玉蘭又尷尬又無助,實在無法忍受,未來婆婆審查還沒過門的媳婦就像在嚴格檢查剛買回來的產子母豬,看她的產子功能齊全不齊全,一窩能產多少只豬崽,功能是否無異••••••玉蘭再也沒法忍受這種粗野羞辱的對待,一氣之下跑出大門,躲在一旁傷心地大哭一場。

「媽,這是干啥嘛,人家大姑娘還沒嫁人,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曉明氣怒怒沖著他媽訓斥,平時十分孝敬他今天卻發了脾氣。

「姑娘咋啦,嫁了人就是生兒育女。還沒過門就說不得,進了家門還敢惹啊!」王秀英的縐紋臉頓時掉下來,慈祥面孔突然變成了歪臉,滿是縐紋的苦水臉難看沒人敢惹。

「玉蘭,別生氣啊!我媽口快心直,就是說說而以。」曉明在玉蘭身邊,不停的給她說好話,給她解釋他媽快嘴無心,沒有惡意雲雲。

「你媽真是的,把我當成下崽的母豬在檢查,下面哪個地方都看過,太過氛了。」玉蘭還在哭,長這麼大這是她受到人生最大的一次侮辱。平時在家里她就是新時代的公主,父母連重話都不能說,啥事順著她。現在倒好,還沒進郭家大門她媽就橫挑鼻子豎挑眼,把她當成生兒育女的機器在對待。

「玉蘭,是我不好。我沒有阻止我媽說哪些烏其八糟的話,是我的錯。」曉明對玉蘭的愛是真心的,和她的感情是誠摯的,他再也不能離開她!

「曉明,我怕你媽。」她撲在他懷里,眼楮里還有淚水。

周玉蘭第一次到曉明家就發生這種事,經後和他媽還能在一起相處嗎?鍋碗瓢盤天天踫得鐺鐺響,不累也煩心,還有法讓人過上順心的日子——玉蘭真的感到有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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