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以後,白銳和安琪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那天回到家,白銳的腦袋里不斷的浮現出安琪說過的那些話,他覺得自己的生活軌跡被打亂了。
後來,他想,不過就是個喝了洋墨水兒的女人,能有什麼特別的?
所以,沒幾天,他又開始了之前那樣的浪蕩生活。
只是,當他懷抱著另一個女人馬上就要水到渠成的時候,腦海里都會浮現出安琪哭的梨花帶雨的那張小臉兒,他心里一痛,對著懷里的女人大發雷霆,硬生生的把那女人趕走了。
好幾次,無一例外。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還都以為他是吃錯了藥。
要知道,原來的白大少爺,對于送上門姿色還不錯的干淨女人,是從來沒有不要的道理的。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否則,僅僅是一個女人,怎麼能影響他到如此地步?
放著好好的葷日子不過,偏偏吃起了齋飯?
白銳的話音剛落,安琪的身體就是一震,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
白銳說什麼?說想她?
安琪的第一反應,肯定是自己听錯了,不然,這個男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她幻听了。
久久的,安琪除了心里的自嘲,一句話也沒有說。
白銳擔心她沒听見似的,再次用清晰的聲音說了一句,「安琪,我好想你……」
白銳的聲音不大,他也不想吵醒聲控燈打破這黑暗中的片刻靜謐,但卻足夠清晰到安琪能夠听清楚。
這一次,安琪確定了,她真的沒有听錯,也沒有幻听,白銳是真的說了這句話。
這一刻,在黑暗中,安琪的唇角勾起一抹淒冷的弧度,在大紅唇膏的點綴下,顯得格外的妖艷。
自從那一晚之後,安琪對白銳的態度完全轉變了。
從夢中情人到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整個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白銳,你想和我上床麼?」
安琪的聲音很輕,但是同樣清晰,或許是因為聲音有些尖細,樓道里的聲控燈亮了起來。
聞言,白銳的心跳加速,象征男性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眸子里的火焰也在蠢蠢欲動。
白熾燈照亮了這個並不算大的空間,也讓白銳能夠清晰的看到安琪的面部表情。
想和她上床麼?
還用問麼?
他都已經想了千遍萬遍了,除了安琪,似乎沒有能帶給他那樣極致的感覺。
喉結滾了滾,酒精刺激著白銳的神經,他幾乎沒有多加考慮安琪話語里的意思,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安琪明滅不定的小臉兒,終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所想,「想!很想!」
他這幾年就是這麼過的,想什麼自然就要說什麼,也沒有想過在這樣的時刻說出這樣的話會使安琪怎麼想。
白銳的聲音落定的那一刻,安琪的身體如墜冰窟,前所未有的寒冷,原本已經沒有了溫度的心髒更是寒冷至極了。
他一定要這麼傷人麼?!
她安琪生來就是應該讓他白銳傷害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