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千惠喜歡幸村精市這在立海大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新聞了,為了喜歡的人加入了學生會,想要在公事上幫助他,可是那個人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就會把很多事情處理的非常完美。////想要伸出援手他根本不給她絲毫機會。
本是想著在這個學期開學後再為自己爭取一下,可是在某一天她竟然發現那個被很多女生覬覦的位置有了另一個女生成功佔領,這怎麼能讓她甘心呢。
森川知淺曾經是宮崎家的小姐,被逐出家族的森川知淺是不會有和她競爭的資本的,改了姓氏為森川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不管是小家族還是大家族,只要子嗣不能為家族帶來可觀的利益就會被當成棋子拋棄,森川知淺也不會逃離這樣的命運。
竹內家世代從政,在商業圈也有著很好的人際關系,財力雖然不是最雄厚的,但也是中上水平,這樣的竹內家如果和幸村家聯姻,會為家族和個人帶來想象不到的利潤,父親母親的想法也是有和幸村家聯姻的打算,那樣他們將會如虎添翼,有了更多和其他家族競爭的實力,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
何況,她是真的很喜歡幸村,有了家族做後盾,她根本不怕幸村會永遠不正視她。
但是森川知淺的出現破壞掉了她的計劃,因為森川知淺太特別,國中三年幸村的身邊都沒有任何女生駐足,唯獨森川知淺打破了這樣的和諧,那是因為感情的出發點不同因此在對待上存在著巨大差異。
霍爾的出現讓她仿佛是找到了突破口,這個少年優秀程度不比幸村差,各方面條件都是上等之資,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是個正常女生都會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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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知淺和幸村每相處一日,她就要擔心一日,害怕她會永遠失去接近心目中的那個人的能力。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她有些沉不住氣了。
既然霍爾你無法讓森川知淺把目光落在你身上,那麼,我就當一次好人推你一把。
「太難看了,你的臉色。」那樣的暗淡和不確定,因為前方的阻礙就想要退縮放棄的想法,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霍爾你要是提前退出,這將會變成她一個人唱的獨角戲,如此這般,這場演繹還有什麼意義?!
「竹內同學,你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的話得到了對方這樣的反駁,她突然想笑,是了,這才是霍爾應該有的表現,所以說,剛才那神情慘淡是她的錯覺對吧。
竹內千惠微斂面上的譏諷,勾起唇角輕松應對︰「與其遠遠的觀看還不如佔領先機,霍爾君應該懂得這個道理才對,難道還需要千惠的提醒麼。」
可是霍爾的以言語說明竹內千惠自認為妥善的激將法對他毫無用處。
「竹內同學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先機已被人佔領我要將自己置于何地呢?」在愛情的戰役里通常是最早出現的人才會多些勝算,他和幸村精市最大的差距就是晚于起跑點,要是時光從頭來過,他出現的時間正好是在幸村之前,那麼現在的情況應該也會有所不同。
竹內千惠吃了一驚,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知他的答案︰「你的意思是要放棄?!」
這怎麼可以!被她看上的盟友,她還沒有提出結盟的意見,霍爾竟然真的想要提前退出,是她看錯了人麼?據她觀察,霍爾絕對不會是個輕易言敗的人。霍爾,太讓人失望了!
「呵,我放棄與否好像和竹內同學你沒有任何關系呢。」霍爾拿起放置在一邊的網球拍不再看竹內千惠那漸變的臉色,抬起腳離開了原地。
「霍爾等一下……」
「竹內同學,我不希望看到某些人為了私利傷害到無辜的人,也不想在日本與誰為敵,但是如果竹內同學你違反了我定下的原則威脅到知淺,到時候請不要怪我。」愛與被愛本身就不平等,他首先選擇的是愛人的那條道路,不管結局如何,他都認了。只要喜歡的人幸福快樂就好,但要是有人想破壞這樣的快樂他霍爾絕不答應。
所以,竹內千惠,在你行動之前先掂量下個人實力,不小心連累了家族你就要當竹內家的罪人了,因為他霍爾有自信守護好想保護的人,這是他的警示和告誡,竹內千惠你要是聰明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你的憤恨和不悅埋在心底就好,別打算將想法變化為現實。
「難道你心甘情願把森川知淺讓給別人!?想不到霍爾你是這麼懦弱的人!」竹內千惠急切的叫道,什麼為了喜歡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會開心,為了讓喜歡的人快樂就算放手也是一種幸福!那都是天真之人的想法!他們幸福了那麼愛的如此辛苦的她又該怎麼辦?誰來替她考慮!
霍爾的腳步一頓,把網球拍扛在肩膀上,終于給了竹內千惠一個和平時無二樣的爽朗笑容︰「這不是懦弱,是偉大!你不覺得干脆的放手成全他人的我很帥氣嗎?」
「……」帥氣個鬼!竹內千惠看著霍爾走進場地的背影,一掌用力拍在了前方的鐵絲網上。
霍爾你太傻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的偉大還是留著自己去欣賞吧,她竹內千惠不敢恭維!
成全別人痛苦了自己是蠢人的做法,她自認沒那麼大度的處處為他人著想。
對于幸村精市,她勢在必得,才不會把喜歡的人讓給其他女生,尤其是森川知淺。
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她得不到的也不會讓森川知淺得到,說不定宮崎憐夏還會因為她替她處理掉一直以來的眼中釘對她感恩戴德!
竹內千惠拍在鐵絲網上的手收緊,收攏的五指幾乎要將鐵絲網捏到變形。
……
「今天就到這里,知淺休息一下吧。」
立海大網球部的晨訓要比其他運動社團提前半個小時,今天一早就听從著她的‘教練’要求做揮拍練習的顏沐沐終于得以松了口氣。
曾經的二十多年,她雖然每天都保持著良好的作息習慣起床很早,卻多數時間在發呆,連晨跑都沒有過,何況是跟隨著網球部的少年們做基礎練習?
在網球上,揮拍練習是基本,不標準的姿勢和有氣無力的揮動根本無法堅持下來整場比賽。可能是幸村顧及顏沐沐是女孩兒又是個初學者,對她雖然嚴厲卻也把練習的時間從兩個小時縮減成一半。
可是網球部的其他人就不會得到幸村部長大人的善待了,在顏沐沐放下網球拍去休息的時候,其他正選們包括非正選還在完成著柳軍師設定的訓練菜單上的內容。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坐在教練席上的女生憤憤月復誹,真是差別待遇!!
于是得到幸村允許去休息的顏沐沐不明所以的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羨慕嫉妒恨的怨念電波。
在接收了站在場外觀看網球部訓練的女生們幾乎能射穿她的眼刀後顏沐沐再次用不太堅實的小身板接下了在網球場上訓練的男生們妒忌的小火苗。
女生們給她的眼刀和不友善可以明白原因,但是男生們那帶著委屈和不滿的視線就讓她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了。
覺得她和很多人的思想不能互通存在著相當大的代溝,顏沐沐便自動自發的無視了所有的視線攻擊不再理會。
不太舒服的活動著運動過量的手腕,右手腕上含有著淡淡的脹痛,提示著如果不是剛才幸村讓她休息,她絕對會受傷的。
在左手上的黑色護腕也為了不拉傷韌帶被換到了右手腕上。她摹挲著手下的護腕,神色一陣恍惚,還記得這個護腕是怎麼到了她這里成為她的保護色,當時她好像還用了知淺的項鏈與其交換來著……
她一直信守承諾帶著幸村的護腕,可是她的項鏈從來沒有在幸村身上看到過,這讓顏沐沐有些感到不公平的郁結。
只是她也不想想護腕不管是男生女生戴都合適,項鏈這東西就要分性別了……何況還是那種帶鑽的女士銀鏈。
「知淺,要回班級了哦。」網球部的晨訓在上課鈴聲打響後結束了,幸村和隊友們交代了一些事情,比如某些人越加懶散要改正,又比如某個路痴隊員又因為迷失在了立海大的校園里訓練遲到要受罰等等一系列的瑣事便解散了全體隊員。
見還坐在教練席上不知在想什麼因此沒發現他走到身邊的女生,幸村出聲將女生走神到十萬八千里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顏沐沐一陣錯愕,慢慢回神,她淡淡的應了聲,便和等候在一旁順便同路的幾個人離開網球場回到班級去上課。
「喂!你怎麼越來越呆了,剛才想什麼呢?」同班的切原撇撇嘴,發覺他家同桌不僅面癱還沉默寡言,平時他和她說話,她頂多是在最末尾來一句做了個總結,根本不會和他天南海北的聊天。
說實話,森川知淺和其他女生相比要好很多,她不會無理取鬧,不會張揚叫囂惹他煩心,但是在他巴拉巴拉巴拉一大堆,女生只給他一句話堵住他接下來的言論,切原承認,他心里還是有點憋悶的。
想什麼……?顏沐沐默,難到要說因為你家部長沒有和她一樣帶著送給彼此的禮物產生根本不應該存在于她身上的別扭?
顏沐沐沒去回答切原,而是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少年,她不解為什麼那麼想讓少年和她一樣重視彼此的物品要隨身攜帶的心思,因此情緒淡淡的小臉上露出些許糾結。
幸村感受到來自身邊女生熱切的目光,他比顏沐沐更加不解的回視︰「知淺要和我說什麼嗎?」
幸村的話語柔和,是她很喜歡的如沐春風的溫潤聲線。幸村的眸瞳是非常容易吸引別人淪陷的鳶紫色。此時映著她的身影,平時很喜歡听到的聲音和看到的鳶紫今日不知為什麼會讓她不敢直視。
「沒……」她身體一僵收回了視線,莫名的臉頰有些燥熱,前所未有的感覺和強烈的心跳讓從來沒有這樣感受的她略有慌亂。
為難的繞著手指,顏沐沐暗自皺眉,她發現了自己的不正常,而她的不正常來源是每天都會見面的幸村。
很少去探究自己心中想法的顏沐沐第一次去揣摩這冒出來的新奇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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