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戀愛事件 25二四章

作者 ︰ 洛夜

()下達到維爾市fbi處的除了那張立刻放人的手令之外,還有一份任職的調動︰凱琳因違反嫌疑人羈押程序,即日起由d3級高級執行副主管降為d1級行政主管。(鳳舞文學網)

喬安伸手摟住了剛接過命令的凱琳的肩頭,有點擔憂地問道︰「凱琳,你還好嗎?」

凱琳用力地捏緊了手里的調令函,力道之大讓紙張上的字跡都隨之扭曲成一團模糊的狼藉︰「我……沒事。」

只是她說出來的話帶著明顯的顫意,听在與她搭檔了十幾年的喬安心里,更是說不出的心疼。

平穩了一下情緒之後,凱琳細細地把那張調令函撫平,故作輕松地說︰「沒什麼,降職之後不過是薪酬和獎金少了一點,而且你還是d3,對我們以後辦理案子也不會有什麼太大影響。」

喬安聞言更是難受,卻只能轉移話題說︰「別泄氣,凱琳。就算杜這次能逃過法律的審判,我們還會有下次機會、下下次機會!一定會把他抓進監獄里去的。」

「不可能了。」凱琳冷靜而又有點絕望地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逮捕他那天,他對我們說,要去競標美軍陸戰隊今年的軍械更換合作案……他這是在暗示我們,自己有著政府給他頒發的‘通行證’。」

「我是懷著結束世間所有黑暗和丑惡的願望,才加入fbi的,十幾年來未曾有一日有過半分松懈。」凱琳繼續說著,「可是做得越久,卻會有一種越重的無力感。杜卓陽這樣的黑道頭子和軍火販子,能夠把槍炮和子彈賣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去。哪怕是還沒有文明化的土著部落里,都會傾盡所有地去購買這樣的殺人武器只為了能更有效率地殺掉自己的族人!他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們在誅殺同胞上有著無與倫比的天分。但是,你知道比這還要可怕的是什麼嗎?」

凱琳突然激動起來,她用力地抓住了喬安的手臂,用一種痛苦到幾乎快要崩潰的語氣喊道︰「比這還要可怕的是,人類的政府會為了自己利益推動甚至主動去做這些骯髒的勾當啊!」

喬安急忙用手拍著她的後背,連聲安慰到︰「凱琳,你冷靜一點,事情不像是你想得這樣復雜的。」

「你還不明白嗎?」凱琳悲傷地看著他,「是我們的政府,美利堅合眾國的政府,在通過了包括杜卓陽在內的大小黑道頭子們,把武器、戰亂甚至毒品送到世界上他們想要它們出現的每一個角落!」

她抓起桌子上另一張釋放令憤怒地揮舞了一下︰「現在你知道司法部為什麼要下令釋放杜卓陽了嗎?不是我們證據不足,也不是我們違法了什麼司法程序!而是……而是他們需要這樣一雙手,來為他們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做了就會弄髒自己雙手的勾當!」.

等到房書平抵達維爾市警局,見到當時逮捕杜卓陽的兩位fbi之時,歇斯底里發泄完畢的凱琳已經收拾好了情緒,冷冷地對房書平說︰「房先生。」

房書平摘掉架在鼻梁上的那副煙晶墨鏡,微笑著跟她點了下頭,權當作是打招呼︰「我早就跟你們說了這是一個誤會,結果二位就是不信,非要撞了個頭破血流才肯罷休。」

凱琳冷笑一聲,拿起那張釋放令拍在桌面上,一句話都沒再多說,轉身走出了房間。

內心遠沒有表面上那麼淡定但是非要裝b的房書平一顆心早已飛到遠在500多公里之外的賽納基亞州州立監獄了,看到了桌面上的釋放令後立刻扔掉了裝b的節奏,疾步上前抓起後就飛速地奔了出去。

他這次逼著阿基給他找來了一輛布加迪威龍,在公路上行駛最高時速可達每小時400公里——心中的不安預感自從知道卓陽被關進了州立監獄之後就沒有停止過,現在更是隨著時間的推遲愈發嚴重起來,在胸腔之下的寸隅之地鼓蕩著翻騰著,心悸的感受幾乎要沖破心髒。

快點兒……再快點兒啊!.

杜卓陽現在的感覺非常不好,在攝入不知名藥物兩個小時後,他有很多次都覺得自己已經踩在了失控的邊緣之上。

但是,快要跨界的理智每次都被他用一種莫大的自制力重新拉回安全線以內,雖然代價是咬得傷痕累累的唇角和掌心處被指甲嵌出的深深血痕。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自己這種表現在得知他攝入了不小劑量的a-1的人的眼里,已經是一種非親眼看到就根本無法相信的奇跡了。

這種用希臘首字母命名的藥物,是從一種生存在南美濕熱雨林深處的不足20厘米的細蛇體內提取出毒素,經過中和毒性之後形成的一種生物藥劑。極微小的分量就足以影響人類全身的神經縴維系統,刺激神經末端變得更加易感和敏銳。在此條件下,神經末端所遭到的任何外界訊息都將刺激內分泌腺體分泌出一種高效生物活性物質。

這種物質,最為強烈的功效就是引發難以自控的性.沖動。

受到a-1中未中和的殘留毒素的影響,杜卓陽不管看到什麼,都會在自己的視網膜上倒映出大片虛幻而又耀目的光斑,扭曲的光線帶來成倍數的光怪陸離讓人想要沉溺進去。而身在監獄的認知讓他除了要忍受精神和感官上的雙重折磨以外,還帶上了一種極大的危機感和更大的不受控感。

終究……還是太大意了……

杜卓陽清晰地感受到脊背上凝結出的大顆汗珠正在順著皮膚的肌理緩慢向下滾落……

就這樣一個放在平日里根本無法會注意到的細節,都被無限地放大在感知里,甚至連汗水留下的濕熱軌跡和微弱觸感都被帶上了清.欲的的色彩。

他的注意力混亂而又分散,燈光、空氣、呼吸、血流、心跳、他人的探視目光、身上的衣物觸感……都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漩渦拼命拉扯他的注意力,在這些紛亂的干擾下,有一種焦灼的空虛在心底慢慢伸出了雜亂的觸覺。

杜卓陽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嘴里的血腥再被加重之後,疼痛終于讓他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一些。

他努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腰肢……盡管這個動作帶來的衣物摩擦是那樣的滯重而又甜蜜,但還是讓自己的眼神里保持了一絲最微弱的清明。

——快要11點了吧……

州立監獄里的熄燈時間是夜晚11點整。

而對于杜卓陽來說,即將迎來的熄燈之後的黑暗,才是危險的真正開始。

他數著自己的心跳,恍然間覺得時間流逝地既迅速又遲鈍︰一秒一秒地熬下來,帶來的莫大恥辱的痛苦也顯得既短暫又拉伸……

終于,他听到監獄里的廣播聲喧鬧地響了起來,應該是熄燈前例行的訓誡喊話,只是在他的感官受到了極大干擾的此刻,根本無法把听到的每一個音節貫穿在一起連接起來。

——要來了嗎?……還是說要拖到我的精力和理智都無法維持的那一刻才會發動攻擊?

隨著廣播聲的停止,把整個監獄內部照得光亮如晝的高功率白熾燈整齊劃一地熄滅了下來。從極致的亮到絕對的黑之間的轉變,足以讓所有人在一瞬間都失去視野。

杜卓陽強忍住越來越不願意听從配合的身體,盡量悄無聲息地蹲□子,用指甲小心地從鞋子的底層摳出一個薄刀片。

因為只是暫時羈押,所以在經過了並不算細致的檢查後,讓他得以把這片不到1毫米厚的陶瓷刀刃帶入了獄中。

……指尖甚至都無法感受到存在的單薄刀刃,現在是他除了身體以外可以依仗的最大武器.

當喬安帶著房書平來到州立監獄里之後,時鐘的指針已經走過了夜里的12點鐘。

帶著惺忪睡眼的門衛在接到開啟大門的信號,萬分不情願地關閉了最外面電網開關和打開了厚實沉重的合金大門。

「怎麼回事?」有點不明狀態地看著一輛超跑駛入監獄大門,收到通知後的監獄長一臉不爽地看著深夜來訪的兩個人。

「來領個人。」喬安簡單地說。

「這都什麼時間了?」監獄長威嚴地說,「有什麼事情不能明日一大早來辦嗎?」

房書平直接把那張釋放令摔在了他臉上,就差直接扯過他的脖子吼了︰「看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麼!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半輩子都蹲在這里!」

監獄長被噴了一眼的唾沫星子,正想要發作的時候眼神瞄到了釋放令上司法部的字樣,立刻強忍下了怒氣,「那也需要按照程序來,你們……」

喬安向他亮出了自己fbi的d3徽標,冷靜地說︰「這個人必須要出席明天舉行的陸戰隊本年度軍械更換競標……你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監獄長仔細地看了一下釋放令上的簽發時間,然後在看到簽發人的名字時不禁縮了一下瞳孔,最終只能妥協道︰「那請進來辦好手續。」

只是深夜被喚醒和之前的一通被搶白,還是讓他忍不住嘲諷道︰「那你們fbi……就不要在一開始抓錯人。」

再次被打臉的喬安臉色白了一下,但還是咬著牙對房書平說︰「房先生,您先請。」.

黑暗的環境在往日里最能給杜卓陽以寧靜的心安和保護的屏障,但是現在卻成了他最大的敵人。

他果.露在外的手臂上已經添了好幾道被劃破的傷口,傷口細小而又深刻,在帶來痛感的同時也能很快地被肌肉壓實在一起阻隔斷出血面。

在這種情況下,要保持冷靜的最快捷辦法就是自殘帶來的劇痛,但是又不能發生影響行動力的實質傷害。這對操控力原本就大幅下降和自制力不斷受到沖刷的杜卓陽來說,無疑又是一項極大的挑戰。

在杜卓陽此時的視野中,周遭的黑暗仿佛都已經化成了濃稠的漆黑惡意,在他感官所不能延展到的地方,有什麼蠢蠢欲動的威脅正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注視著他、壓迫著他,耐心等待著他流露出自己最為不齒的軟弱……

身體的控制權……杜卓陽努力地與身體里外來的惡魔抗爭,藥物帶來的焦灼欲.望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球把他包裹其中,幾乎快要從最底層的翻騰著席卷而上徹底地把一切都燃燒殆盡。

他用力呼吸了一口粘稠的空氣,空虛的糟糕感覺好像已經蔓延到了肺部,在被藥物侵蝕攻佔的神經網絡傳來的觀感中,甚至有一種肺泡在一個個沸騰開裂的錯覺。

——不能燒起來!

就在這一片連杜卓陽都不堅信自己是否會被拉扯著沉淪下去的無聲絕望里,突然頭頂上的白熾燈突然齊齊作亮,傾斜下來的強烈閃光再次把整座監獄籠罩在一種無所遁形的徹底暴露中。

這是怎麼回事……杜卓陽有些模糊地想,但這種驅散了先前快要凝成膠質的黑暗的光明,卻讓他不禁心頭一松。

只是,一直緊繃的心神驟然被這樣放松下來,從身體里涌出的卻是一種更大的無力感。

杜卓陽下意識地捏緊了指間的刀片,鋒利的銳刃深深地斜著咬進了他的中指,血液順著刀片的匯集成一連串的滴滴答答,砸落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血液的流失仿佛帶走了身體的一些無處排放的高熱,杜卓陽眯起眼楮適應著突如其來的強光,並且極快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視線中影影綽綽地走來的幾個身影上.

當房書平第一眼看到杜卓陽時,全身的血液都一下子停止了流動,然後唰地一聲全部聚上了頭頂!

在他心中連丟掉自己性命都不願意傷及到哪怕一根頭發的所*之人,在他牽掛了將近一天之後終于出現他面前時,卻是強硬而又狼狽地立在囚室鐵欄後的半米之地,帶著被汗水打濕在額前的發絲、蒼白失血的唇色、藏在橙色囚服之中的手臂部位的隱然血痕和……!

和從他指尖蜿蜒而下已經在腳邊滴落成窪的濃重血色……以及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仍然以一種防御反擊的姿勢冷冷地注視著他們的眼楮!

房書平之前從未看到過杜卓陽的這種眼神︰混雜著清明和混亂的眼神依然充斥著毫不偏移的堅定,在已經被暈染成純黑色的瞳孔深處透射出了一種甚至可以說是寧願同歸于盡的慘烈!

這樣的眼神,房書平看過一次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種讓他情願殺了自己也不願意在他的有生余年里再次看到的眼神!

他覺得,自己腦子里的一根弦,突然崩了。

不止房書平,包括喬安和監獄長在內的所有獄警都完全沒有預料到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會是這樣一種場景!

渾身上下混合著殺氣和慘烈的杜卓陽冷漠而又凶悍地瞪視著他們,那種猶如困獸一般的暴烈眼神讓所有人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在收納了世間幾乎所有污濁之人的監獄中,即便有著高壓的監管,一些丑惡之事如若發生非但不會有所收斂,甚至還會變本加厲般的愈演愈烈……而關于這一點,在他們看到杜卓陽時,就已經猜出了大致的脈絡走向。

房書平慢慢地轉過身去,喬安看到他已經開始充血的雙眼心中不禁腦中警鈴大作︰有一種犯人,哪怕他只是犯了很小的錯誤被收押監牢,但是仍然會被判定為最危險的存在而給予其最嚴密的監.禁。因為,這一類人就是有著外溢般的致命危險氣息,讓人看到他的時候毫不質疑他在此上的天賦和等級。

現在,他在房書平身上,看到了這種幾乎快要實質化了的危險氣息。

房書平邁出了一步,伸手揪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名獄警,粗魯地把他拽到自己面前,陰森森地吐出了兩個字︰「鑰匙。」

被他揪住脖領的男人有著遠比他壯碩的體格,但是幾乎在和他眼神相對的一剎那就敗下陣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指住了自己的同事︰「在……在他那里……」

房書平用力地把男人摜在一旁囚室的鐵欄門上,看都不看被他摔得連悲鳴都暫時發不出聲的男人,轉身向另一位剛剛被人用手指指住的男人走去。

受迫于他的暗黑氣勢,原本佔了人數優勢和身份優勢的獄警竟然一時間沒有一個人敢喝住他這種行為。

一步步迫近掌管囚房鑰匙的男人,房書平無視他不斷後退的身體和去模腰間高壓電槍的動作,直接上前扼住了他的脖子——

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眼里,房書平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用力把這個身高近1米8的男人拎了起來,然後就這樣一連向前邁了幾步,把他摁在了關押杜卓陽的囚室之外,幾乎是大吼一般地咆哮了一句︰「你他媽給我打開!!!」

……好熟悉的聲音……

神經系統被刺激著超負荷運轉將近6個小時的杜卓陽已經一腳踩在了失控的邊緣,心底像是有著無數細密的聲音甜蜜誘哄著他放棄一切所有的無謂抵抗,就這樣沉進去……沉進去……一直沉淪到最為遙不可及的、最為浩瀚無際的沒頂海水懷抱里︰那里有他渴盼了太久的清涼和足以撫平他所有緊繃的溫柔。

但是當一個人影靠近他的時候,他的本能還是掙月兌了這層虛妄的甜蜜枷鎖,身體帶動著神經,以一種與他此時狀況完全不相匹配的反應,讓過了抓向他的手臂,接著在對方力道已老的那個唯一節點,扣住了那人的臂肘,然後肩膀順勢猛然發力頂在了對方的心髒位置!

這樣的一個借力打力,本是格斗中最簡單不過的技巧,卻在此時被這樣的一個明顯忍受著巨大痛苦的人使了出來。

而且,他的攻勢甚至還未停止!

在給予了對方心髒以重擊之後,杜卓陽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用肘部狠狠地頂在了對方肋骨最薄弱的末端,然後用左手指節摳住了對方脖頸,右手指間的刀刃隨即橫于其上壓緊了過去……

他的力道把握已經十分不準和不穩了,薄銳的刀尖在他手指的顫抖之下劃破了男人的皮膚,滲出的血液和他手指上依然還未止住的血液混在一起,交雜出了一片猙獰的蔓延血跡。

房書平放開雙手,所有的動作完全順著杜卓陽的力道而為,簡直就像是把自己送上去挨揍和被鉗制一樣。

「卓陽,」他壓抑著自己發出的聲音,努力讓原本暴怒的情緒轉變成一片包容的溫柔細語,「是我……我來帶你回家。」

杜卓陽原本失焦的眼神慢慢聚攏起來,然後在視網膜上模糊地投射出一個好像有些熟悉的身影。

——這種傷心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還沒等他完全回憶過來,比意識早先一步接受到「安全」訊息的身體終于率先支撐不住。

一顆心全部放在他身上的房書平敏銳地發現了他的放松,一把環過來他的肩膀,用自己的身體承擔住了他的所有重量。

——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把自己的軟弱暴露給這些人看呢?

果然,幾乎就在房書平撐住他的同時,杜卓陽已經掙扎著想要站直起來。

「你還有我,」房書平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靠著我,交給我,沒問題的。」

聲音雖輕,卻像是帶了一種特有的魔力,清晰而又堅定地把這一訊息都傳遞給了識海里已經一片散亂狼藉的杜卓陽。

即便是靠著房書平的力量,走出囚室的杜卓陽依然身姿挺拔,邁出的腳步也同樣不見虛浮。

被從睡夢中叫醒的監獄長此刻已經睡意全無,他甚至有些呆滯地看著兩個男人向外走出的背影。

——這是兩個什麼樣的危險分子?這樣的人物即便在全美國也不可能一下子湊起兩個而且還是僅僅在一個州立監獄里吧!這樣的兩個人,不是被關押進監獄而是從監獄中被放走……真的沒有問題嗎?!

他又呆滯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釋放令,上面司法部的印章清晰得完全不似作偽。

在走過瓦吉姆所在的囚室前時,這個身材魁梧的高大男人完全沒有預想到事情的發展會這樣的急轉而下,而且還沒等他心里來得及出現諸如遺憾、失望、不甘心等情緒的時候,就看到了……

杜卓陽在經過他囚室前時,投注在他身上的冰冷眼神。

瓦吉姆不禁後退了半步……怎麼可能?難道他已經發現是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出差在外各種不太適應,最近工作強度又大起來了……不對,是更大起來了==

小朋友們要做好存文發光之後的艱難局面

3章內給你們想看的,肉要,人物劇情也要要。

謝謝凌野亂碧、u、不卡不卡不卡、蛀牙牙永遠是受、大核桃和*生活*北北更*洛夜妹子們扔的霸王票……

困死了去睡覺了,早起看文的妹子們都早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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