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戀愛事件 24二三章

作者 ︰ 洛夜

()監獄里的伙食已經不能用差來形容了,一大盆土豆泥泡洋蔥丁、幾片不新鮮的白面包和一杯速溶果珍,這就是提供給所有囚犯們的晚餐,人人平等、一視同仁。(鳳舞文學網)

當然,如果有人能有渠道能搞來一些諸如真空包裝的肉類或是巧克力等高能量食品,並且塞給看守的獄警們足夠的美鈔來疏通關系的話,他們會對這些人的「改善生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友情提示︰接受金條、珠寶、名表等等價物。

杜卓陽對監獄里的惡劣飲食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端起果汁杯想要潤潤嗓子,但在喝了幾口後又皺著眉毛放回了原處。

這杯果汁的味道極差,不僅有著明顯劣質的刺鼻人工香精味道,而且入口有一種膩人的苦澀味道。所以他略一沾口,便放了回去。

半個小時後,巡邏的獄警們收走了分毫未動的食物——他們對這種現象早已見多不怪,大多數新人在剛進來的時候,都會拒絕看上去和吃進去一樣不美味的食物,但是他們都會在兩三天後明智地選擇屈服。

晚餐時間過去後,是一段更加沉寂枯燥的時間。在高功率白熾燈的直射下,每個囚室內的光景都縴毫畢現。

住在杜卓陽所在窄室右側的是一個看上去像是拉丁人種的男人,此時他正使勁拍著柵欄大聲地喊著獄警給他送來一些廁紙。

「快點兒!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混蛋們!如果再不給我送來的話,等我一出去就會問候你們的老婆女兒!」男人罵罵咧咧地說,「讓監獄長過來和我談談,你們這是在侵犯我的人身基本權利!」

杜卓陽躺回到那張狹小的木板床上,這種糟糕的環境無法給他帶來絲毫的撼動,早在他十幾歲的年齡執行家族的一些秘密事務時,就經歷過更加地獄般的場景。

自從他接過杜家準家主這一看似光鮮百倍卻又辛勞千倍的重任之後,眾人看到的只是他在眾星捧月之下的一呼百應和一言九鼎,卻很少看到他為此多擔負起的壓力和山一般的責任。

杜家涉足黑道的歷史最早可追溯到四五百年前,這樣一個歷久彌堅和愈發龐大的家族已經捆綁上了太多人的利益和招惹了太多人的嫉恨了。尾大難掉、船大難調頭……在各大家族插足各**政以謀求更大利益的今天,可能一個微小的決策錯誤,都會成為拖垮千里之堤的一個蟻穴。

尤其是在被迫撤離華國之後,杜家在失掉了外人眼中的最大倚重之後,如何能維持這樣一個龐大黑暗帝國的正常運轉乃至不退反進,是壓在杜卓陽心間的最沉的一座山。

如今,待在這間不到8平方米的狹窄囚室里,杜卓陽終于可以在這樣一個極致封閉的環境仔細地把自己所思所慮、所求所謀一一捋順,在心中千百轉之後才稍稍定了一點心神。

然而,這種難得的心理平靜還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杜卓陽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了。

——頭頂上的白熾燈的光線怎麼變得這樣強烈了?仿佛每一條光線都可以具象化之後在皮膚上刺穿過一樣的灼熱……

——而且,這種莫名其妙的燥熱感,不僅在被光線照射到的皮膚表面上蒸騰而上,還默不作聲地向身體的最深處鑽去,直到那里……

——汗水像是受到了激勵一樣翻騰起來,身上的所有毛孔都張大了通道,感官也像是被放大了千百倍一樣,甚至有風流撫過身體的錯覺……

杜卓陽用力地咬住了唇角,尖利的牙齒狠狠地切入口腔內部的柔軟中去,帶來的銳痛和甜腥的血腥味道一瞬間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強忍住身體的不適,努力維持住動作的正常,走到一旁只有一個水龍頭的淋浴管子處。

可是擰開後,水管中緩慢滴下的水珠甚至都連不成成道的水線。

該死的!杜卓陽狠狠一拳擊在合金水管上,生生地把後者打出了一個歪斜的弧度。

听到響聲過來查看的獄警用手里的警棍「乒乒乓乓」地敲擊著手臂粗的欄桿,大聲地呵斥著︰「里面的人,安靜一點!」

杜卓陽轉過身去,凶狠地瞪住了警察。

身穿鐵藍色制服的男人被這個眼神瞪得不禁想要後退︰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杜卓陽的眼楮,事實上在押解杜卓陽走進囚室的八名警察中就有他。

當時在看到這個聞名黑道的男人安靜地被他們關進囚室而一點反抗沒有也沒有一絲傳說中的「王霸之氣」時,他還和同事們打趣說所謂的「黑皇帝」也不過如此。

而現在看到杜卓陽的這個眼神,他才知道自己先前錯得有多離譜︰單是和這個眼神對視著,他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畏縮感。

這是一個絕對的危險人物,他見過太多爆炸犯、殺人案凶手乃至于碎尸案、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但是就沒有一個人會比這個人的眼神更加強有力的。

對杜卓陽來說,不能完全的自我控制是他容忍度的最低限——而且這次不受控的受辱程度甚至遠超于上次被追殺途中那個該死夜晚。

他身上圍繞著一種生人勿進的殺氣蓬勃,三兩步就邁到欄桿面前,一把攥住了伸在鐵桿之間的警棍末端,猛地拉扯之下,竟把持著警棍的獄警拉得貼在了欄桿之上。

然後杜卓陽松開手里攥著的警棍,伸手卡住獄警的脖子,陰冷地對他說︰「水,冰水……還有,如果再讓我听到你一句廢話,我會讓你這輩子都不能說話。」

「你這是襲警!」被他卡住脖子的男人有些驚恐地說著,「你知道在這里襲警會收到什麼後果嗎?……你會被折斷手臂被關在幽閉室里24個小時然後被……」

杜卓陽打斷了他的話︰「你還有五秒鐘的時間決定是不是讓我真的襲警。」

在感受到卡住自己脖子的手指有進一步收緊的趨勢之後,迫于男人凶悍的眼神,獄警幾乎是喊著說道︰「我去給你拿水!」.

瓦吉姆在听到杜卓陽所在囚室的方向傳來的喧鬧聲響後就把注意力投了過去。

——開始了嗎?

他曾經在六年前在南非的一次軍火交易上見過杜卓陽,當時的杜卓陽雖說還沒有現在這種內斂的沉穩積澱,但是屬于年輕人的張揚之氣卻是被發揮了個淋灕盡致,再加上亞洲人比歐美人種生就偏為單薄的體格和東方色彩的精致相貌,讓他嘴巴大過腦袋地說了幾句調戲之語。

當時說的那些話是什麼內容他都已經忘記了,只記得杜卓陽一聲令下,身邊跟著的幾個男人就撲了上來……看似瘦弱的黃皮猴子們打發起來卻是極難,一哄而上的打法看似凌亂卻又配合得恰到好處,讓他不多時就被掀翻在地。

然後翹著二郎腿坐在那里像是看戲一樣的男人,很是不經意地說了一句讓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的話。

杜卓陽說︰「既然嘴巴那麼壞,就好好給他洗洗嘴巴。」

瓦吉姆伸舌舌忝了舌忝自己斷裂的門牙。

這麼多年來他都一直沒有去換什麼假牙,就是為了記住那個坐在那里冷漠地看著自己牙齒被打斷的男人,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天,能讓自己完成六年前就曾有過的邪念。

一想到下午的時候,杜卓陽換衣服的姿態和那一晃而沒的身體線條,瓦吉姆就覺得自己的□在隨著回憶的鋪展而不斷變硬……

時間,過得太慢了.

時間,過得太慢了。

房書平不斷地看著客廳東北角那座鍍金卷簾白鶴獻壽座鐘,在他的眼里,晃動的鐘擺簡直緩慢得快要停滯了。

于是,他干脆走上前扳住兩側的鐘柱,用力地向著左右狠狠搖晃了幾下,末了又伸手重重地拍了好幾下。

「你給我住手!」杜二爺不樂意了,「那可是宮里頭傳出來的好玩意兒,沒輕沒重得給我弄壞了我拿你的命來賠啊!」

「我家里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賠你就是。」房書平隨意揮了揮手,轉臉又想去搗鼓這個鐘,「而且您這個鐘都壞了,半天都不挪一下指針,看我來給您修理一下。」

「滾滾滾!」杜子鴻見他又要下手折騰,趕緊忙不迭地把房書平轟到一邊去,「你爺爺那個老東西根本不懂這些好玩意兒,你家那個跟我這個根本沒法比。還給我修呢,你不給我拆了就不錯了!」

房書平訕訕地住了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又開始坐立不安︰「我覺得我的手表也壞掉不走了,果然外國貨不是什麼好東西!」

杜子鴻搶救下來自己的珍藏寶貝之後,大松了一口氣,又回到座位上喝自己的茶,也不管房書平在那邊的心急如焚,搖著頭說︰「年輕人,不懂得修身養性。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一點就炸的火爆脾氣。現在上了年紀,才知道人不能喊打喊殺一輩子,養身體還是首先要養心。」

房書平折騰了這麼一會兒也覺得有點體乏口干,轉眼看到「岳父大人」正舉了個小茶碟眯著眼楮念叨什麼「養心」,立馬三兩步地邁了過去,嘴里還說著︰「嘗嘗您的好茶。」

他說的客氣,可是動作卻一點都不客氣,拿起杜子鴻給他倒好的茶盞一口干掉覺得沒嘗出來個什麼味道,伸手就端起了一旁的紫砂茗壺,掀開壺蓋就直接灌了下去。

完事兒還抹抹嘴,說了句︰「好茶!」

杜子鴻在旁邊都看傻了,氣得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紫砂壺,哆哆嗦嗦地捧在手心里,話都說不順溜了︰「你這個沒有家教的兔崽子!你爺爺是怎麼教你的!」

「我一般都是這麼喝我爺爺的茶的。」房書平誠懇地說。

「你爺爺再是個粗人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吧!」杜子鴻氣壞了,直接把房家老爺子喊成了「粗人」……天可憐見,房老爺子明明是最重教養和家規的一個。

「呃……」房書平小小聲地回答,「不是,所以他一般都會揍我。」

「我也揍死你這個小兔崽子!」杜二爺操起手邊的沉香如意,沒頭沒臉地就朝著房二少打了過去。

「您剛剛說什麼來著?」房書平深有「為人兒婿」的自覺,不敢躲得太過完全,只能一邊被「哎呦哎呦」地揍著,一邊勸說道,「養身重在養心,養心!別回頭您這個如意打折了又算到我頭上來多不值當啊……」

聞言立刻停了手的杜子鴻,很有當年江湖風範地用手里的如意指住了房書平︰「我現在就後悔你說的那個什麼優質孫子的提議了!有你這種胡鬧亂來的基因我孫子不可能會好到哪兒去!」

「怎麼可能?」房書平義正言辭地說,「我小時候是跟著我爺爺長大的,您孫子以後是要跟著您長大的,這能一樣嗎?」

轉念一想,杜子鴻果然重重地點了點頭︰「也對!我比那個老東西會教孫子多了,以後肯定不能帶成你這個樣子。」

「您看看您帶出來的卓陽,再看看我爺爺帶出來的我。」房書平連聲拍著馬屁,「所以您說得沒錯,說得對極了。」

杜子鴻瞪了房書平一眼,倒也知道他這是心中擔心,才用這麼一種方式轉移一下注意力和遮掩一下情緒,有感于他對杜卓陽的一片真心,卻是再也沒發什麼脾氣。

就在房書平再次按捺不住內心的焦灼,哪怕面前是未來「岳父大人」的阻攔,也要不管不顧地沖將出去,找上自己的爺爺父親大哥不管用什麼方式都要把人撈出來的時候,總算等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好消息。

一接到杜少出事的消息就停了手上所有事務的季伯達,經過了將近一天的奔波之後,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帶著一身風塵僕僕地來到了洛奇山上。

「杜爺,」一向都是帶著被人形容為「毒蛇笑意」的季伯達此刻臉上幾乎沒有笑容,倒是有著很重的疲憊之色,「司法部已經下了手令,要求維爾市的fbi立刻放人。」

「終于成了!」杜子鴻一拍扶手站了起來,身上哪里還有他近幾年來那副修身養性的老好人模樣,一股子梟雄的氣勢不用直視都強得逼人,「我杜家忍辱負重撤離故土,終于做成了誰都認為不可能完成的這一步!」

——取得美國政府的信任,然後借此在整個世界的版圖上徹底放大杜家對黑道勢力的控制,進而取得灰色地帶的絕對掌控權,乃至于對全部的勢力分層都可以施加可怕的影響力。

從華國的被迫撤離只是一種表層上的蒙蔽,或者說是華國政府的一種考驗︰若能安然而退,便能斬斷與華國政府的表面上千絲萬縷的聯系,接著再用這種類似于「投名狀」的身份取得他國政府有限度的信任。

不必全部,只需有限度即可。

否則的話,杜家又怎能在退離華國之後,其身的勢力非但沒有衰弱,反而見長?

這是因為在華國的放任之下,杜家根本就沒有失掉他們對華國黑道勢力的統治!

當時在杜卓陽遇襲之後,他曾經對漆家老爺子點醒過這樣一句話︰「華國政府雖然將我杜家趕出了華國,但是為什麼我杜家到今天都能毫發無損呢?——這事兒,你想得明白點,就能活得長久些。」

想明白之後的漆老爺子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華國政府根本不想讓杜家發生任何損耗!

而如今,美國司法部的這一紙手令,終是擺明了它對杜家表現出來的接受度。

杜子鴻指了一下季伯達,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你去休息。」

「我要去接杜少。」季伯達急忙爭辯道。

「不,讓他去。」杜子鴻指了一下房書平,「讓他去好好地打一下那幫fbi們的臉!」

杜卓陽這次被拘之事由乃是涉嫌故意傷人,然而此時去接人的卻是那個被故意傷害的人。

這對當日強硬地把杜卓陽帶走的fbi們來說,該是多麼響亮的一個耳光啊。

作者有話要說︰每章字都很足,此刻正在出差中的作者求抱抱求花花~~~~~

明天見=3=~

有時間就會爬上來回復大家評論的

以及,謝謝*生活*北北、神棍、疏,、athena妹子們投的霸王票,=3=~

也謝謝支持正版,維護作者權益的妹子們,啥都不多說了,都挨個兒親~

還有一件事情上次沒有說清楚,這次絮叨兩句,省得新來的妹子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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