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蟲當道︰正牌相公不負責 不如逃走

作者 ︰ 夜小白

那句話像是一劍刺在了她的心口,一直刺下去直到讓她感覺窒息。

她眼中的淚忽然變得那麼灼熱刺眼,痛,好痛。那一雙無辜的眼楮里寫滿了不明和恐慌。可惜來不及看清男人眼里的感情,他們四個人一桶被這重重地一腳踹飛了,四個人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

滿天星額頭重重地撞在了桌腳,霎時,在那張傷痕累累的臉蛋上現出一灘刺眼的血紅。她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那額頭的疼痛超出了一切疼痛,那麼痛,一直痛她的心里,痛到她的骨子里。

「……好,你們去忙吧,不用管我,我沒事的。」滿天星支起一絲淺笑,因為嘴角的傷,她只能做出這樣的笑來了。

「你們是誰?」侍衛凶狠地問道。

「兒子是魔君也同樣是母後的兒子,豈有兒子不跪拜母親之理。夜兒不是神,是人,是人就有感情啊,母後。兒臣任何事情都可以听從母後的,但是請母後不要再傷害兒臣身邊的人,一次次的傷害,那傷口遲早有一天會成疤,一次次的沉默並不代表會一直沉默,無論再強大的人他的內心總有極限。」

「兒臣讓母後傷心了,夜兒甘願受罰,只求母後懷著一顆博愛之心去對待身邊的人,這樣母後會過得更加快樂。」那一刻,他不再是一個霸氣的君王,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用最直接的方式懇求他的母親不要在做些傷害彼此的事情。

「切,你今天是喝多了吧,吳老二。」

「去你的,你一直呆在這刑宮能認識誰?除了宮人陛下和太後,你見著幾個真臉人啊,去!」

「呸呸呸,大吉大利。」

「嗯,就是那個高高大大的那個?」

「大哥,剛才剛送進去的犯人你注意了沒有了?」

「大夫說半夜會醒的呀。」

「好了好了,終于找到了。」滿天星身後傳來一聲驚喜聲,嚇了她一跳,她一坐在地上,朝著身後望去。

「小姐福大命大哪能死呢。」

「小姐,你醒了,餓不餓?」黃兒細心地問。

「小姐,喝水。」橙兒端著水走到她跟前,其他兩個跟在身後。

「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出去了,你的東西我們已經幫你收拾過來放在衣櫃里了。晚上還有點活要做,小姐就先在這里休息吧。」最後還是橙兒開口對滿天星說。

「就是就是,小姐收佛主庇佑,菩薩保護,黑白無常哪進得了您的身子。」

「怎麼還是沒醒啊?」

「我啊,我是醫女啊,我東西丟了現在找到了沒事了。」女人攤開雙手真的一副沒事的樣子,一點都不懼怕眼前侍衛們手里鋒利的劍。

「我想也是。」吳老二扭頭望向黃芽樹邊,有動向。

「是啊,我怎麼覺得他的背影這麼熟悉呢?」

「是該罰。」女人的眼神慢慢從悲傷中堅定。

「本宮在夜兒登上魔君王位那一刻就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你游夜可以跪的人,本宮不可以,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這樣的資格。」太後低頭心痛萬分地沖著他怒吼。

「看,她的手指在動。」離最近的橙兒大喊道。

「誰啊?」

「還是想要喝水?」橙兒接著關心道。

「還是要去茅廁?要去我們扶著您。」紅兒看著女人呆滯的眼神猜測道。

「這是什麼地方啊?」她擺出很平常地語氣問。

「這里是橙兒的房間,委屈小姐先住在這里了。」橙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那倒是,可是我真覺得那人的背影像一個人。」

「那小姐就好好休息,我們三就出去了。」他們說著便急急忙忙地提著藥箱出了房間。

「那邊…誰在那里?」

「陛下。」

……

……

……

……

一聲地顫。

三個丫頭扶著女人慢慢坐起身來。「我還沒死嗎?」

三個人居然都去倒水了,像是看出了女人的心思。

三個人歡喜地相視笑了笑。「太好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滿天星都成神了。話說剛才他們進屋看到是她嚇了一跳,而剛才太後身邊的四名宮女一夜間全死了,他們還擔心她來著。

從男人出現到現在的舉動,太後的心一直不能平復,直到看到那在她心里如同神話一般的兒子跪在她眼前,她眼中的暴戾盡失,身子不禁發軟,他突然的舉動讓她感覺心慌。

他一聲出,所有人都慢慢從劍橋中拔出劍來,緩緩走向黃芽樹。

休息?她如何能安心休息?

再次走到門口,看了看肩膀上的包袱,這些衣服不要也罷,帶上銀子便好。

出來才想到那宮門夜里肯定是關了的,雖然總是說半夜出逃最安全,可是這宮里不一樣啊,半夜宮門都關了,看來她是腦袋撞傻了,還是她根本沒真心想要逃走啊?

刑宮里關著的犯人都是江湖中的重要人物,有人來救人那也不稀奇,所以這里守衛比其他地方都森嚴。

到底古代的人有什麼秘訣,可以讓梅花這麼早就開花呀?

半晌,滿天星都沒有繼續問些什麼。他們三個表情有些怪異,推推搡搡地有什麼難言之隱似地。

只見女人眉頭緊皺著,周圍太吵了,她根本沒法睡覺嘛。

只見就這麼瞬間,所有的劍都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可是看上去也不像是住人的,陰森森的一片。

可是越是看著她們,听著她們這樣說,她眼中的淚水卻更加止不住了。「我想喝水。」她低頭掩飾著,輕輕地擦掉眼角的淚。

可是額頭和臉頰的疼痛是那麼真實。她動了動身子感覺全身都在疼痛,之前被那男人踢了那一腳,她整個身體都撞在地上,身上應該會有很多淤青吧。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即使是回去的路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大床邊圍著幾個宮女擔憂地注視著床上女人的臉。女人的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包扎好,臉上的傷也涂上了藥膏。

太後慢慢轉頭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女人,眉宇間糾結無比,心痛劇烈萬分。

頭上裹著頭巾的女人,左一閃右一閃的來回晃蕩。天啦,她是個路痴啊,雖然蕭俊帶著她走了一周,可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女人一哆嗦,縮回腦袋,注視著地面。地上幾抹黑影越拉越長,腳步聲越來越近,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讓她驚慌萬分。

女人喝了一口水潤林潤嗓子,熱水貫穿了喉嚨,她感覺舒適多了。

女人慢慢睜開干澀的眼楮,眼前的視線漸漸清晰,出現三張熟悉的臉蛋,「是你們。」早上圍著她轉悠的三個丫頭,紅兒,橙兒,黃兒。

女人扭頭望了望窗子,听了听外面的聲音,這已經是半夜,她們又不是一般的宮女,還有什麼活要他們親自去做。怕是知道她已經不得寵,所以各個都離她遠遠的吧。

女人抬頭望了望他們,一雙似水的眸疑惑不解。

女人糾結的眼中滿載著游夜萬分痛苦的眼眸,她的心也在跟著顫抖,那一身的戾氣便瞬間煙消雲散,眼里盡是母親的慈愛。

團。幻裁,團裁。女人蹲在黃芽樹圍城的花園里,躲在一棵樹的後面。樹葉縫隙里兩只大眼楮忽閃忽閃地望著前方,燈火通明的地方。

她們不都是游夜的人嗎?為何她還沒死呢?他不是也要殺她嗎?為何她的心突然會感覺如此的痛?與上次穆景天拋棄她的感覺不同的是,那只是傷心,可這次卻是心痛。那種痛可以讓你玩卻生死,忘卻所有。

她倚在床頭靜靜地發著呆,腦海里全是和那個男人的過往。

她再也沒有了掙扎的力氣,無助地躺在地上,顫顫地抬起了腦袋,睜著模糊的眼尋著男人的方向。

她再次笑了,她不怪他們,她們依然稱呼她小姐,來替她遞茶送水已經是對她很好了。一日河東一日河西,可惜她連這一日都沒過的去,還真是夠悲催的。

她凝神望著衣櫃,轉眼間換上了橙兒的衣服,在腦袋上綁上了一根黃色的頭巾,照著鏡子理理好,整體看上去還是挺像個宮女的。

她可不想一直被他們用那種同情的眼神看著,太難受了。

她想她應該是死了吧,要不然怎麼會突然會有這麼好的待遇?

她抹掉淚,掀開被子下床,打開衣櫥,取出屬于自己的東西,打包好擔在肩膀上。

她最大的發現就是這魔宮的樹很多,居然這里也有梅花。可冬日未到,這里也會出現梅花呢?她來不及思考便匆匆而去。

她深吸一口氣,撫平那顆衰老的心,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啊,兒子。」

她的身子僵住了,眼前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孩一手提著藥箱,另一只手正往要想里塞著東西。

她這樣苦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把自己變成一個壞女人,一個人人都懼怕的魔鬼,完完全全是為了膝下跪著的男人,到今天此時此刻,她的好兒子告訴她,她安排的一切給他帶來的竟是無比的痛苦。

想起剛才那一腳,她的腦袋還在眩暈中,額頭的痛再次提醒她,帶她回到了不久前的那一幕。那一腳是救了她,卻也傷了她。

朦朧間。

杯子里的茶已經涼透了。

游夜沒有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轉頭向著太後。

滿天星再次皺眉,額頭的疼痛痛得她瞬間毫無睡意,臉上似乎沒有剛才那麼刺痛,而且感覺臉頰上清清涼涼地,像是被敷了藥,鼻息間傳來一股陌生的味道,並不難聞,但她的意識還是可以分辨那是藥物的味道的。

滿天星感覺自己竟躺在了舒適的木板床上,雖然沒有現代的席夢思柔軟,但是對于一直苦命的她來說這已經是一種奢侈。

滿天星接過杯子。三人都神情憂慮地看著她。

滿天星眼中不知怎麼的再次染滿淚水。難道他們都死了麼?

滿天星眼前的視線徹底模糊,最終處于一片黑暗中。

滿天星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笨死了。額……好痛啊……」

現在倒好,迷路了。

男人出去僅僅數月,竟然為了一名女子這樣變化,令她痛心萬分。

男人的話像是抽空了太後身邊的空氣,她扶住了座椅,搖晃的身子失去了重心坐在了椅子上。

男人退了那剛毅的眼神,聲音低沉,那不堪的過往一幕幕浮現在腦海,揮之不去。「母後!兒子早已長大,該是兒子保護母後的時候了,夜兒已經不需要母後再替夜兒操心了。」

眼前的視線一陣灰暗,越來越暗。

紅兒和黃兒接著也注意了,「她醒了。」

雖然沒有太多奢華擺設,但是整體看來很是很精致干淨的。

走到門口,她再三思量了下,還是覺得不妥,怕是她一出去就會被人逮到,抓去那個母老虎那里去的。

這到處都是一片黑暗也只有這里最亮了,侍衛也是最多的。

這座宮殿周圍的侍衛都比其他地方的精神多了,這里是什麼地方呀?她低眉思量了下,難道是游夜住的地方或者是那個母老虎住的?

這樣也好,她到是走得自如,轟轟烈烈地逃走總比在這里任人擺布等死強。

這樣的房間卻是不如以前那間,感覺涼嗖嗖地,屋子里顯得異常的蒼白陌生。

那挺拔的身姿轉眼間折了一半。

門關上,那陣狂風消失。像是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靜謐的黑夜,只有天幕中幾顆寥落的星斗閃著暗淡的光芒,月亮也不知道隱藏到了哪個角落。有風陣陣襲來,樹的影子就如同鬼魅,張牙舞爪,讓人更心生寒意。

魔宮內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衛,即使半夜也不例外。

魔宮里普通宮女的房間。

周圍很暗,不過滿天星依然看得出她那一臉輕盈地笑容,身段玲瓏小巧,屬于火辣類型的那種。

「醫女?」其中一侍衛皺眉疑問。且不說這女人不像是醫女,但看她就算是醫女怎麼可能在這刑宮出現?

「大哥,剛才听剛進去的那幾位美女說待會有一個醫女進來,看來是真的。」一個侍衛在他耳邊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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