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贖罪,末將已經安全把小姐送回繡女坊,特意前來稟報,怕陛下擔心,而且太後娘娘寬厚仁慈,深知陛下心意,已經前去探望小姐,在繡女坊等候小姐多時了,請陛下放心。」蕭俊語氣凝重,雙手撫地,雙膝跪地,深深埋下頭。
游夜听完,身子不禁一怔,怒意瞬間轉化為驚訝,眉頭卻皺得更深,「太後在繡女坊?」
「是!」蕭俊輕聲回應,沒有底氣,像是做了不該做的事的罪人。
Tnnd,女人咬緊牙關,姑女乃女乃死了千百次了,難不成今天就命喪在這個狠毒的老巫婆手里?
「動手,白磷伺候。」太後抬起衣袖輕輕撫手擺動,面色難看,殺意已決。
「是!」只見三名宮女貌不驚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但是听到處死女人,卻毫無半點震驚,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的開始動作起來。
「犯錯就當受罰,大將軍蕭俊醉酒在大殿外喧嘩,罰面壁思過一個月。一個月內,不得踏出將軍府半步,本王會派一隊人馬去將軍府外日夜看守,將軍可要保重了。」游夜怒氣沖沖地說完,即刻便騰空躍起向著繡女坊的方向飛去。
「等你做了鬼再說吧。」太後輕輕地說出口,收回了那一臉的凶惡,恢復了一臉鎮定刺向。
「蕭俊甘願受罰。」蕭俊空對著台階沉重地說了句,然後面色沉重的起身。抬頭淡淡掃了眼眼前一雙雙同情的眼楮,淡然地轉身。
「陛下贖罪,蕭俊無意冒犯陛下聖威。」蕭俊道。
「額……」她已經完全不能呼吸,意識一點點模糊,「你這個瘋女人——」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大聲罵出口。
……
三個人的動作很快。
上天究竟給了她多少次機會了,她竟一一錯過了。
他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就代表他從此完完全全就是游夜的人了,沒有任何退路。他雖是一介武夫,但是腦袋還是不笨的,他了解游夜明是懲罰,其實他是為了保護他。
其他兩名宮女一個按住她的身子,一個搬起她的腦袋,拿著白磷的女人雙臂揮動了下,那條雪白雪白的布便從女人撕裂的瞳孔前滑落,緊在她美麗的頸項間。
其速度之快,猶如一陣狂吠吹過,遠望他的身影,像是都看到他周身與空氣摩擦出的火花,他的身影一閃而過。
只見其中一名宮女手里拿著白磷,低望著女人的脖子,像是看待豬頭一樣滴看著她的腦袋。
可是,她的杯子卻被白磷束縛住了。
女人想要沖上去。
聯們保我能聯我。女人激動得淚水流淌在了慘白的臉上。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瞪著她那雙嗜血的眸,「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她白磷繞頸,喉嚨堵住,唇猛地開啟,臉色慘白如紙,那臉頰上的傷痕顯得更加清晰耀眼。
她的雙手被宮女們死死地按住,任她再掙扎都動彈不得。
她的眼淚就如同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那臉頰的疼痛越發的清晰,成了她最好的催淚劑。
她看到他,委屈的像個孩子般,一直強忍著的淚水止不住地流出。
宮女們都震驚得痴呆在了原地,沒想到這看似嬌小柔弱的女人竟然爆發力這麼強。
宮女用力向後拉著,她喉嚨傳來一陣巨痛,雙手無力地撲打著空氣,腳步卻一步也沒法上前,眼看著女人在眼前,卻觸不能及。
就在此刻,「砰——」伴著一聲巨大的開門聲,門外一陣狂風襲來,吹動了屋內人的衣裳,迷離了他們的眼楮,來人像是帶著一身的怒氣,連同他經過的地方都在憤怒地抖動著。
就那麼短暫的功夫。
屋外早已被黑色吞沒,而屋內雖然燈火通明卻,卻一點也看不出鮮活的色彩。
是他嗎?
正當她無力掙扎之際,兩名宮女沖了上來,一個按住了她的手,一個從拉著白磷的宮女手里拉住了白磷的另一端,遠離女人迅速走到了另一側,二人同時用力,她一聲痛苦的申吟,「啊——」
游夜眸光流轉,視線左右晃動不安,臉色頓時難看。望了望天色,時間已經過去許久。扭頭望著台階下跪著的男人,「蕭俊今天是喝多了吧?」他急切地說。
滿天星猛地扭頭看隨著聲音傳出的方向望去,瞪著剛才命令的老女人,眼中帶著視死如歸的痛,太後眸光一顫,更加震驚。
終于,她雙眸一厲,暗紅的瞳孔微微震顫,讓她尋得一絲空隙,推倒了兩名宮女,她就像是發瘋了野牛一樣用頸部的白磷拖著第三個宮女,攀附著門板站起身。
臉頰和嘴角撕裂疼痛瞬間淡然了,女人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疼了。
該死的慕容華,原來他來這里都是為了替太後拖延時間。
連太後都被怔住了。「你們兩個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還不趕緊按住她。」女人憤怒地吼著,恨不得自己也跟著上前揪住她。她絕對不能動用被她潛藏在房頂上的將士,他們是游夜派來保護這個女人的人,她不想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來。
那一聲過後,眼前震驚的老女人才松了一口氣,一聲暢快凌厲的大笑,「哈哈哈哈——」
那一張永遠都俊美無比的面頰果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他像是被一陣狂風吹進來似地。
那一瞬間,她感覺呼吸無比的困難,空氣一點點從她腦袋里流失。
那就是她身體被激發的潛能吧。
那種窒息的痛苦越來越難受,她身體里每個細胞都開始反抗。雙腳不停地掙扎,亂踹。那種痛苦實在太難受了。
而正當她決定不再錯過的時候,他卻不同每次一樣的救她。
眼前,她傷痕累累地較弱面容深深地刺痛了男人的眼楮,與她對視那一刻,他感覺他的整個世界都像是要滅亡了一樣,一腔憤怒從頭頂劈來,男人的眼楮第一次有了酸痛的感覺,
他眉心不停滴震顫。握緊拳頭,縱身飛起一腳踢在女人身上。「賤人,居然敢罵我的母後。」那一聲孝順兒子為母親抱不平的憤怒聲,像是晴天霹靂般震動了女人,也同樣震動了整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