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鏡尋音 前記 台林村

作者 ︰ 小記仙

台林村

在中國東南海域上存在著一個美麗富饒的島嶼,人稱台島。島上物資豐富,叢林茂密,早在數萬年前,就有高智慧的人類在那里出沒,由于氣候溫和,環境優越,適合人類繁衍生息,故而,數萬年後的今天,台島已經成為了一座人口密集,經濟發達的繁華大都市,為世人所知曉,所向往。然而,世界上並沒有十全十美的地方,享有得天獨厚的優越,也必須承擔相應與眾不同的代價,那就是台島永遠逃不過台風襲擊的命運。眾所周知,因其地處太平洋沿岸,太平洋廣闊無邊,乃是四大海洋之首,又是地殼非常活躍的板塊之一,這就使它成了台風最主要的發源地。所以,台島會成為台風頻繁登陸的場所,也是可想而知之事。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科學技術的突飛猛進,人類已經能夠制造出各種設備和儀器來預測台風的動向,在台風到來之前作好各項防御措施,以減少台風所造成的損害。然而,盡管人類再怎麼聰明,失誤也是再所難免的。至于,那些分布在島上比較荒涼的地帶的、向來鮮為人知的農村部落,由于人數不多,力量單薄,即使提前做了充分的準備,有時也難逃台風的重擊,甚至面臨滅頂之災,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接下來的這整個故事就是發生在這樣一個小村落當中。

在台島東疆連綿起伏的群山荒嶺里頭,坐落著一個幾乎鮮為人知的小村莊——台林村。台林村地處河谷,四面環山,山上草木蔥郁,奇石嶙峋,常有珍禽野獸出沒,每逢煙雨季節,山頂雲霧繚繞,更是嘆為觀止。一條長溪穿梭其中,蜿蜒迂回,溪水清澈,魚兒肥美,滋養著這一片土地,哺育著台林村世世代代的子孫。台林村村落較小,人口僅有千人之多,約為395戶,多以種植農作物為主,據史料記載,其祖先是在兩百年余前,到村莊所在地——東疆墾荒的南島漢人,後來便在此處定居,繁衍生息,建村立戶,取名台林村。台林村民風淳樸,村民世代勤勞節儉,經過兩百多年的努力,如今已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梯田密集,果園豐茂,樓房儼然,街市繁華,宛若天府之國,好比「世外桃源」,村民們過著安居樂業,寧靜恬逸的生活。隨著經濟的發展,社會的進步,為了響應國家號召,讓自己的子女能夠跟上時代的步伐,貢獻祖國,服務社會;近幾十年來,台林村與外界的接觸開始變得頻繁,不少村民將子女送出去接受高等教育,有些忍受不住村中安靜生活的年輕人也紛紛出去外面闖蕩,只有到了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回家一趟。于是,村民的年齡分布便慢慢呈現出一種漏斗形態,除了孩子和老人外,就只剩下一些願意留下來種植果園水稻或發展村莊事業的中年人了。

與台島其他地區一樣,台林村自從創村直到現在這兩百多年來,也經歷了大大小小的台風數百個,雖然有過人員傷亡,財產損失的悲痛,但在台林土地神的庇佑之下,台林村依然走在發展的道路上。40年前,太平洋的得意作品「卡拉」,確實曾一度在台林村制造出了一片死亡的恐怖天地,給台林村帶來從未有過的遭蹋與破壞,使其元氣大傷,滿目瘡痍,但這並沒有讓村民們從此一蹶不振。40年的艱苦奮斗,勤儉節約,台林村再現以往生機勃勃的豐姿,並且還呈現出另一番繁華的景致。盡管那次災難在存活下來的村民心上留下了一層永遠抹不去的陰影,可40年後的現在,那代人大部分都已歸于塵土,投胎轉世,那段可怕的記憶也就慢慢地淡化,慢慢地為村民所遺忘。然而,大洋似乎並不甘心,仿佛認為它那得意的「卡拉」竟滅不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村莊,是一種絕對不能饒恕的恥辱。于是,在40年後的今天,它又制造了另外一個得意的作品「克拉莫」,而正如它所預料的,「克拉莫」的確不亞于40年前「卡拉」,它的凶殘程度幾乎震驚了全世界,令萬物生靈膽顫心驚。它不辱使命,如同一頭瘋狂的野獸,頃刻間的功夫,便將這幅盡善盡美的山村田園畫卷蹂躪得支離破碎,體無完膚,無情地切斷了多少村民的親情血脈,讓外出的年輕人悲痛欲絕,抱憾終身。

從此,美麗的台林村在地球上消失了,在世人心中留下一片無法彌補的空白和遺憾。

公元2009年8月下旬至9月上旬,就在台風「克拉莫」到來的前段時間,台林村出現了有史以來極為罕見的高溫天氣,接連十多天,從早晨六點到下午六點,整整十二個鐘,村民們幾乎都生活在沉重灼熱的光線的強壓之下,汗流浹背,苦不堪言。就連向來友善的山風,也發生了莫明其妙的變化,如同一個吝嗇的守財奴,偶爾客氣地釋放出幾絲涼意出來,為村民們解饞,在為付出感到心痛之時,爽性就不再露面;又好像一位害羞的女孩,老是躲躲藏藏,時隱時現,讓村民們焦躁不安,心煩意亂。不僅如此,長時間的烈日曝曬,致使土壤中的水分慢慢地被蒸光,村民們所種的農作物原本在烈日的灼燒之下已顯得有些精神不振,現在又因根系得不到水分的滋潤,眼看就要萎蔫而死,這對村民們來說無非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苦痛不堪的事情。

故事就此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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