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都是妹妹的錯! 27第二七章 胡鐵花

作者 ︰ 佛狸笑

()黑珍珠與蘇蓉蓉一起回到船上去迎回札木合的遺體了,同行的還有天鷹子等人。楚留香自然可以就這樣,放心地去大沙漠尋找無花。

馬自然還給了黑珍珠。

楚留香與金伴花騎著冷秋魂提供的馬。雖不如黑珍珠的馬神駿,但也算百里挑一的好馬。

也好在,金伴花會騎馬。沒有兩人共乘一齊的情況出現。

經過邯鄲縣的時候,金伴花見到了一個人。只是個側影,金伴花卻因為這個側影,激動了起來……那人只是一閃而過,等到金伴花回過神來,再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在接下來的那兩天,金伴花對每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子都會格外留意。可惜直到出了河北,金伴花才蔫蔫地放棄了。

楚留香瞧了瞧金伴花,笑道︰「金兄這幾天這般魂不守舍,可是為了前幾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位佳人?那麼金兄大可以留在此處,繼續尋覓佳人。」

原來,金伴花兩天前的那次失態,早就被楚留香瞧在了眼里。

大沙漠太過凶險了,盡管楚留香從未去過,也听過它的赫赫凶名。

故而,這大沙漠根本不適合金伴花這樣的人。盡管金伴花的乾坤袋(空間)在大沙漠能起的作用可謂極大,私心里,楚留香還是不願意讓金兄與他一同涉險。

金伴花沉默了一番,拒絕了。既然已經做了去沙漠的準備,就去吧,那個人……還是以後再找吧。

又過了十來天,兩人總算到了馬連河。

馬連河的水很渾濁。兩人策馬趟過最淺的河段,湍急的河水濺在衣服上,留下了一點點的黃斑。不過,就是這樣的水,在沙漠里,也算得上是極珍貴的了。

……這里,已是黃土高原了。

過了馬連河,便是一個小鎮。一條土街從小鎮中央穿過,街旁,竟還有幾間磚屋,幾間店鋪。小酒鋪的布幡已經破了,上面更是蒙上了厚厚的一層黃土。可就算這樣,在這里,這個小鎮已算是富裕繁華的了。附近百里以內,這里,是惟一有清水的地方。

空氣很干燥,塵土很大,尤其是今天,有風,一路上黃土飛揚,只要一張開嘴,話還未出口,便已吃得一口土。小酒鋪的掌櫃,正不停地用帚子拂著烙餅上的風沙……只要他手一停,餅上就會積上一層牛油般的黃土。這樣的餅,在這種地方,已可算是美味了。

金伴花閉著眼楮,跟著楚留香,他早就用先前放到空間里的廢衣服,歪歪扭扭地縫了一個丑丑的口罩,頗為瑟地掛在耳朵上——他本來也想給楚留香縫的,被他拒絕了,大概是嫌棄那口罩丑吧,也對,楚留香可是能夠用毛孔呼吸的牛人!

金伴花戴著口罩,突然想起一件事,對著騎馬走在他前面的楚留香問道︰「我說,楚兄,你這鼻子,是不是真不通?一點都不通?」聲音從口罩里傳出,有些悶悶的。

金伴花早就好奇了,前世對楚留香的鼻子的猜測有著各種版本,金伴花自從穿越後,就想知道答案。以前與他不熟,不敢戳他的傷疤,現在混熟了,金伴花又想起這件事,心血來潮,想知道。

楚留香一愣,輕輕拉住馬韁,放慢度,與金伴花並排騎。扭頭瞧了瞧眼楮眯成一條縫,鼻子上捂著一塊布的怪模樣,忍俊不禁,笑道︰「我的這鼻子,它有時候通,有時候不通。我想讓它通,它便通,不讓通,便不通。」

金伴花無語了,這楚留香,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嘛!頓時心如貓爪子在撓,還想再問,便見一輛破馬車從街道的另一邊風馳而來,趕車的大漢,狠狠地抽打著馬身,似乎要將那匹瘦得可憐的馬,每一分的力氣,都打出來。

兩人將馬趨向路邊,給那馬車讓出一條道來。

這時,一只貓從酒鋪里竄出來,想過街。馬車馳來,它想躲也來不及了,眼見它就要被馬蹄給踏死。

就在這時,又有一條人影自酒鋪里竄出,竟用身子蓋在貓身上。

這人不惜用自己的命來救一只貓,難道他竟是個瘋子?

金伴花知道此人是誰,也知道他不會有任何事,但是,眼見這馬蹄從他身上踏過了,車輪又他身上輾過去,也不由感覺到心驚。

……

胡鐵花是個像貓一樣的男人。

他救貓的時候像是一根箭,現在,卻連個凳子都不好好坐,非要倚著桌子。那張東倒西歪的桌子被他倚得「吱嘎」亂響。

金伴花一直盯著那張桌子,見它又被胡鐵花拍得狠狠地震了震,很是擔心,這桌子會不會拍散架。撐不到這段劇情結束。

胡鐵花瞧著金伴花,大笑道︰「這張桌子已經被我拍了四年了,你看,它還是這樣,一點都沒壞!」

楚留香道︰「你在這里呆了四年?」說著,他抬頭看了看四周,道,「這鬼地方有什麼能留得住你這樣的人四年?我真沒法子相信。」

胡鐵花笑道︰「準確地說,三年零十個月。」

這時,一個又瘦、又小、又黑、又干的婦人,提著只錫酒壺走出來,「砰」地一聲,將酒壺往桌上一拋,轉頭便走了回去。

這婦人長得不算難看,年紀也不大,眼楮也不小,只是瘦巴巴的,全身沒有四兩肉,看來就是風干了的小母雞。

她甚至連眼角都沒有瞧胡鐵花一眼,胡鐵花的眼楮卻始終瞬也不瞬地盯在她身上,就像她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女人似的。

直到她走得沒了影子,胡鐵花才轉過頭來,倒了三碗酒——他竟給金伴花也倒了一碗——又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一碗酒給喝了下去。

楚留香也喝了下去,卻皺著鼻子道︰「這真的是酒?」

金伴花踫都沒踫面前的酒,他早就知道這酒是什麼味道。

胡鐵花瞪著眼楮,盯著楚留香道︰「不是酒是什麼?」

楚留香笑道︰「我還以為是醋呢!小胡,我看你在這里呆了這麼多年,不會連酒的滋味都忘了吧?」

胡鐵花又悶了一大碗酒,笑道︰「在這種地方,有這種酒喝,已經算是你走運了。」

楚留香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陪他喝酒。

轉眼間,十幾壺酒便已下了肚。

那小婦人自然走出來了十幾次,每次都把酒壺「砰」地一聲,重重往桌上一拋,扭頭便走。

……這桌子沒被胡鐵花給拍碎,倒是差點被酒壺給摔垮了,好在有楚留香暗中扶著。

胡鐵花只要看見她走出門,眼楮就亮了,笑聲也響了,原本懶洋洋的樣子,像是忽然有了精神。

楚留香一直瞧著胡鐵花,直到這時,才放下碗,嘆了口氣,道︰「難不成,你胡鐵花胡大俠是為了她,才留在這里的。」

胡鐵花「咕」的又喝了碗酒,道︰「不錯!」

這話雖是楚留香說的,但是當他听見胡鐵花承認了,卻一下子跳了起來︰「你……你真是為她留在這里的?」

……

接下來,胡鐵花的一番話,充分體現了「男人就是賤」這句話之精髓。

這婦人雖然在這地方已經算最漂亮的了,但是卻根本比不上高亞男。只不過高亞男是追他的,而這婦人,對他卻是不假辭色。

接下來,輪到楚留香了。

「無花,你是知道的吧?」楚留香模著鼻子,想了想,找到了一個講故事的突破口。

胡鐵花皺眉仔細回憶了一番,當初高亞男追著他的時候,鎮日惶惶,後來在這個地方呆了三年十個月了——七年前的無花,還未有現在這般出名——胡鐵花自然不大清楚無花是誰。

不過,胡鐵花又喝了一碗酒,哈哈笑道︰「我與那個叫無花的肯定相克,你看,我叫什麼,胡鐵花是吧,那叫什麼,無花是吧,我們兩個——」

楚留香打斷了胡鐵花的話,雖說這樣的事他本來是絕不會相信的,可是自從見到金兄的乾坤袋之後,他已無法不多一些心了。

楚留香笑道︰「你既然不認識無花,想來也不認識南宮靈吧?」

胡鐵花瞪著楚留香,道︰「難道說,如果我我不是躲在這個地方,就肯定會知道他們兩的名字不成?」

楚留香笑了,將自己在這一個月所遇之事娓娓道來。當然,忽略了江湖上的一些不實的傳聞。

不想,胡鐵花一點都沒有同情他,只是哈哈一笑,道︰「那是你活該。老臭蟲,誰讓你那麼愛交交朋友的?你也不想想,全天下上能有幾個像我這樣的朋友?」

楚留香無奈地點點頭,道︰「是是是,全天下再沒有比你胡鐵花胡大俠,更適合做朋友的了!」

金伴花瞧著楚留香與胡鐵花這兩個好基友互相抬杠,不由有一種見到正妻的趕腳……

嗷嗷嗷嗷∼∼壓力好大啊腫麼破!

金伴花也想模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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