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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見到馬背上毫發無損的東方煜,幾乎是眼含熱淚的下跪迎接,這半月有余可把他嚇壞了,若帝王有個好歹,真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王……臣順著暗號去找過您,無奈走入一片林子怎麼都走不出去,您再不回來,臣都想以死謝罪了!」
東方煜躍下馬匹,左望右望尋不到左蛛的蹤影,隨口道了句平身,便疾步向馬圈的方向走去。
張宇搔頭疑惑,左副將軍與王今日怎的雙雙魂不守舍?
後背突然被誰拍了一把,張宇掉頭,卻見左蛛正站在他身後,更是不解。
「左副將軍,你不是去馬圈了麼?」
「只是馬去了,引開王而已,我想問張將軍一個問題,卻不能被王听見,怕他起疑」
「什麼問題?」
「那日……那個……聲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的那個男子,還,還活著否?」支吾半晌,左蛛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逃了,不過重傷在身,只怕生死未卜」
「謝張將軍,還望我問的這件事,張將軍不要回稟王,否則……左蛛會有殺生之禍」
「左副將軍放心,只要不威脅到王的生命安全,我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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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蛛回到帳中,夢嬈像見了鬼似的抱住她的大腿不肯撒開,只嚎啕大哭︰「我的將軍啊,你可長點兒心吧,一個人跑去那精兵遍地的敵營做什,听說您被重傷生死未卜,夢嬈差點隨您而去啊!嗚嗚嗚」
夢嬈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左蛛哭懵在了原地,想來她失蹤的這半月里,大多人都以為她早已經死翹翹了。
急忙彎腰扶了早已哭軟的夢嬈起身,心下涌過一絲暖流,輕聲安撫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我可真要被你哭死過去了」
夢嬈這才斷斷續續的止了哭聲,左蛛小腿突然又被一股外力纏上,且這股外力還發出人似的嗚嗚哭聲,小爪子還不斷的拍打地面,做出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來,這可看得左蛛哭笑不得,而一旁的夢嬈早已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小萌,你這是做甚?」這股外力見左蛛一副苦笑不得的模樣,語氣也頗為無奈,再看看旁邊早已笑到肚子痛的夢嬈,猜想自己這麼哭可能有所不妥,便放開了左蛛的小腿,在地上打起滾來,邊打滾還邊嗚嗚哭泣,誓要與夢嬈剛才感動主子的那一出爭個高低。
「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我知曉了,快起來罷,別滾了,白白的毛都被你滾髒了又要累人給你洗」左蛛服額,第一次覺得服氣二字什麼滋味。
小萌听完這話的確不打滾了,可馬上像換了一只豹似的,全然沒有了剛才那悲悲戚戚的模樣,反倒倆只眼楮亮晶晶的盯著左蛛身後,精神頭倍增,一撅,豹身一躍,便躍到了左蛛身後人的懷中。
夢嬈順著豹子躍的方向看去,大驚,急忙下跪︰「王,萬安」
左蛛背對著東方煜的身子僵了起來,戲弄王,該當何罪?!
該當死罪!
「王……臣,臣拿馬匹引開王,只是跟王開個玩笑罷了」左蛛慌忙下跪,頭幾乎要垂到胸口去。
「無妨,今日賭的高興,本王雖輸了,但心服口服,回宮後,你便搬進來吧。嗯~就住碎玉宮吧,離本王的寢殿不是很遠,可以時常找你涉獵騎馬」
「臣,叩謝王恩」
夢嬈在一旁听得又驚又喜,將軍的這一番心意,王總算給了回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