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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煜為迷路這事郁悶不已,一天都只托個腮幫子在一旁皺著眉望天,好似在思索什麼。
「王,臣斗膽問您一句,可是因為今日見了那血腥場景,犯惡至此?」左蛛小心翼翼的道。
東方煜突兀的輕笑一聲,背對著左蛛低聲回應︰「阿蛛,你說,玖朝的百姓,也是不是飽受欺凌?」
「臣,臣也說不準」
「若不是今日見到這般血腥的場景,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官是這樣逼民的,當真只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君王」東方煜自嘲的一笑,話語中略帶微微嘆息。
「王,臣覺得,能體百姓疾苦的,就是好的君王,王您是擔得上的」
「是麼?」
東方煜望著離篝火不遠的左蛛,火光熠熠,將她白皙的臉龐耀的紅紅的,霎是吸人,忽的想起那日帳中,她粉面低垂的嬌羞模樣,一時間,竟看呆了。
「阿蛛」
「嗯?」左蛛抬頭,卻正對上東方煜撲上前來的一雙幽藍眸子,一如既往的深不見底,高深莫測,只是怎的,今日好似多了一層東西,是……是……
被東方煜撲倒的瞬間,左蛛恍然想起那眸中多出的一層東西。
是!
*
翌日清晨,東方煜叫醒了左蛛,那雙眸子早已平靜如水,絲毫沒有昨夜火花四濺的印象。
左蛛也不言語,只當沒這檔子事,跟在東方煜身後繞著林子又轉了幾圈,可仍舊還是轉回了原地。
東方煜鎖眉,思索可能是踫上鬼打牆了,否則沒有這麼邪門的事情。
「阿蛛,鬼打牆,知道如何解麼?」
「臣听說……听說是要童子尿的」
「你說,我的行麼?」
「這……」
「好吧,試試我的血,佔卜師說過,我的血能化煞氣」
言罷,取了腰間的匕首在掌心上劃了不大不小的傷口,攥緊拳頭,血一滴一滴的滴到草地上,滴到傷口干涸,東方煜方才收回了手。
這一走,果然走出了林子,東方煜滿意的大笑,直說回去要賞那佔卜師一座好宅子。
出了這片林子,離軍隊也就百十來里的路程,二人都是騎馬的好手,快馬加鞭不消半日便遠遠的望見了駐站的帳篷。
「阿蛛,我們比誰先到軍隊如何?」
「我若贏了王,有什麼獎勵?」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想要……」支吾了半天,左蛛還是沒能說出那個你字,她明白,這樣的要求,不說無理,也太痴心妄想了些。
「你到底想要什麼?」
見東方煜的語氣稍稍有點不耐煩,左蛛便隨口擬了個心願,月兌口便出,自己都被驚呆在馬背上。
「我想要住進宮中」
住進宮中……住進宮中……
左蛛見東方煜的臉色不善,急忙下馬半跪︰「臣惶恐,一時大意說錯了話,還望王莫怪罪」
「哈哈,本王幾時要怪罪你了?好,你若贏了,我便讓你進宮!」
左蛛正要抬頭謝恩,卻發現東方煜早已鞭馬,將她遠遠的甩在了後頭。
君!王!使!詐!
雖然被搶了先機,但這並不妨礙左蛛追上來的勢頭,可能是馬兒覺得背上的主人十分有奔頭,便也跑的十分賣力,終于在最後關頭趕超了東方煜的馬匹。
左蛛甚調皮的沖東方煜吐吐舌頭,東方煜沒形象的撲哧一笑,心想認識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外向的跟人調皮,故意放慢了馬匹的速度,看來是放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