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同歡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一間雅致的閣樓,一輪皎潔的明月,一個神秘的貴客…
三沐三燻後她站在鏡子面前端詳自己。少女的身體在暗夜里呈現出最好狀態。
經理告誡她今晚高價買下她的人非同一般,無倫他要怎樣都不可以反抗。她清楚自己定位。
鏡中的少女將自己唇咬得嬌艷欲滴,黛眉一籌莫展,晶亮的瞳仁都開始變得如煙如水…
阿笙,對不起了…這原本,該是留給你的。
「砰砰——」門外傳來劇烈敲擊,有人在催她。
同歡垂眸望了一眼身旁他們替她準備的火紅色睡衣,語調艱難地問,「我能不能穿我自己的衣服?」
…
躺在柔軟的床上,雙眼被蒙上一條紅色綢緞,什麼都看不見。今晚月光太好,盡管隔著絲帶,她還是能感覺到由窗縫漏入的縷縷月華。
視覺被遮蔽,听覺就變得無比敏感。房門「嘎達」被擰開,一抹冷冽漸次繞到床前…
十指不由蜷縮,攥緊身下上等絲綢床單。同歡每個毛孔都清晰感受那一抹高大身影的逼近。
一席高級絲制睡袍勾勒慵懶散漫,月光只觸及他分明的唇線,和輕輕涌動的喉結…迷人至極,連月亮四周都染上一圈紅暈。
席琛深深望著躺在床上還穿著校服的同歡。
同歡知道他離自己很近。在他伸手要去按亮床頭的台燈的時候,同歡不知打哪的勇氣,竟然月兌口喝住他——「別開燈!」
說完,口氣又立刻怯下來,「行不行?」
沒有回話,同歡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身邊床墊突然下陷,一個重量壓了下來,他躺到她旁邊。
一股類似檀木的淡淡幽香鑽入鼻息,同歡身體僵硬到極致。
「未成年…?」一枚手指忽然貼上她的唇。薄涼,清冽。如同他的語氣。
同歡愣了片刻,輕輕點頭。
16歲,確實還太小。
她不清楚他問這個問題的用意,甚至自己還有一刻的期待,看在自己未成年份上他會放了她,然而,這畢竟只是幻想。
手指已經延著她的唇下移,撩開她校服寬大的衣擺,一寸寸、繾綣起緋色曖mei氣息。
未經人事的她在他的身下發生翻天覆地變化。他的唇一點點焚燒她每寸肌膚。身體從冰冷到燥熱,氣息從平穩到紊亂,一切都是那麼不受控制,撕裂的疼痛來得那麼刻骨銘心。
同歡不知被折騰幾次。沉沉睡去之後,席琛才舍得放開她。
解開蒙在她雙眼上的綢緞,早已被眼淚沁濕,冰冷一片。
他穿好衣服,坐到角落沙發上,默默點燃一支煙。
黑暗中,唇上煙,一縷一縷繚繞,如一聲一聲簡單嘆息,輕、卻傷人。
火舌燒到手指,席琛將煙蒂丟進垃圾箱,轉身出了門。門外兩個隨侍慣性地準備進ru,被席琛攔住。
「讓她繼續睡。」之後便下了樓。
一只畫舫悠悠漂在湖面,睡得正香的陸修被船靠岸時的踫撞猛然一激,醒了。
席琛撩開簾子進來。
陸修望見來人,抬起臂腕上的表,露出曖mei的笑︰「整整四個小時,體力很好呦∼」
席琛坐下來,喝了一杯酒,想起方才的溫存,不由露出一抹淡笑。
剛才他想溫柔點,可是一埋入她的體內,就完全克制不住。
「露出這麼禽shou的笑,剛才一定沒少折磨人未成年吧?」陸修色迷迷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席琛。
畫舫在湖中蕩漾,漸起的水紋如織梭著月光柔膩的波心。
「上回讓你調查的事進行得怎麼樣?」席琛轉移話題,說起正事,「這份骨髓配對成功機率大概是多少?」
「不好說,不過就算有一絲希望我們也要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