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泛起魚肚白,橘色霞光猶如金絲絨,一縷縷穿透地平線。
同歡掀開沉重的眼皮,渾身像被重型機械碾軋過的支離破碎。眼楮周圍淚水已經干涸,腦袋依舊昏昏沉沉,隱隱疼痛不斷提醒昨夜發生的一切。
枕邊溫度冰涼,那人離去已久。
凌亂的校服從床上一直拖到地板,還在散發曖mei訊息。同歡支起身子將衣服穿好。目光觸及床頭,上面放了一張支票,伸手去拿,竟是…一百萬?
怎麼會多處五十萬?同歡垂眸扣住那數字自嘲,多出來的錢是打賞她服務周到?
一股濕re又莫名涌上眼眶,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攥著支票推門離去。穿過逐漸熱鬧的街頭巷尾,回到與母親相依為命的老式公寓中。
掐準時間,這個時候值夜班的母親應該還沒到家。
用鑰匙擰開防盜門,同歡剛想去廚房接杯水來喝,客廳沙發坐著的人卻使她從恍惚的情緒里驟然清醒!
「啪——」,鑰匙扣掉在地上,聲音刺耳。
「阿、阿笙?」同歡嗓子抖得像顆骰子,整個人被點了穴似的,不敢上前。
郁景笙家就在同歡家樓上,十年鄰里,十年青梅竹馬,同歡母親早拿景笙當自家兒子看,鑰匙也給他一份。可是,這個時刻,他不是應該在醫院看護父親?怎麼會坐在這?
同歡的心在瞬間慌了…
景笙吸完最後一口煙,將猩紅的煙尾掐滅在堆了一座小山的煙灰缸中。
同歡眼中,景笙這是第一次這麼上癮地吸煙。
「昨晚去哪兒了?」一宿未眠的原因,少年聲線里透支疲憊。
「…我、我沒去哪兒…昨晚彎彎說她無聊,我就去她家陪…」
「沐同歡,你知不知道自己最不拿手的就是撒謊?」
話說一半就被打斷,郁景笙勾起冷笑。昨晚找不著她的時候,他不會打電.話問梁彎彎?用這樣的謊話揶揄他,未免太拙劣。
同歡笑容一僵,雙手絞到一塊,垂下頭。
「乖,告訴我,你昨晚去哪了?」他起身,長腿朝她邁開。巨大身影瞬間籠罩她。同歡腦袋幾乎縮到地上,肩膀輕顫。
他用手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嗓音清冽︰
「說!」
「景笙,我求你,別問了,行不行?」她一雙淚眼對上他,膽怯煎熬的模樣像被逼到懸崖邊緣,進退維谷。
郁景笙牢牢鎖住眼前的人,雙眸布滿血絲,怨恨與疼惜交織。昨晚沐芷恩告訴他看見她去了蘭香會館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麼不敢置信!直到沐芷恩發來照片,直到此刻她這樣面對他,連句謊話都說不好…他該怎麼去說服自己,假裝這一切都不曾發生?
腦子里有什麼轟然炸開,在同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郁景笙已經一把扛起她,走到臥房將她扔到床上。
同歡驚叫了一聲,雙手支起身子,但旋即又被他反握,扣到頭頂。他健碩挺拔的身子壓了下來,瞬間侵佔她甜美的唇!
「唔…唔…」
吻如同急風驟雨,舌尖大力且不容反抗地霸道深入!肆意橫掃她唇壁內每一寸!大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滑入她衣內,揉nie有淺有重。
同歡不禁想起昨夜,身體一個激戰,本能抗拒。
雙腿不停蹬彈,連腰桿都挺起來反抗,卻被他大掌摁下,印上錯亂指痕。
往日里那個溫潤如水的少年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如此強勢霸道?
眼角被逼出無助淚光,嚶嚶的嗚咽被一波又一波鋪天蓋地的熱吻所湮沒。少年滾燙的身體緊緊壓住她,一連串侵犯不給她絲毫喘息機會。擠入她腿心,以一種更危險的姿勢侵佔!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