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廚房出來,手里多了兩杯咖啡,問我要不要加糖?我搖頭,此刻,糖是多余的…真珍放下咖啡說︰「你第一次見我就敢搭訕,現在卻變得很慎言行,奇怪…」
這還不是全都因為她,太在乎她…卻滿口狡辨說︰「一個人時,可以肆意自己的生活喜好;兩個人時,得注重別人的生活方式!」
「我見你下班就赤著腳坐在地板上。」真珍注視著我說。
我錯開和她對視的眼神,因為我怕她亮麗,純淨的眼神,看穿我因為她而變得虛假的心!我低下頭,心里一陣竊喜,她,也在留意我的生活!我進一步的問;「你不討厭我的行為拉邋遢?」
「我都奇怪,我兩會有同樣的喜好!」她的話拉進了我兩間的距離。
兩人一時的沉默,那柔弱的歌聲,似一縷縷穿著針的絲線,在兩人心里來來回回的穿梭,似在縫補,實則,令我的心千瘡百孔!兩人赤著腳背靠著沙發,在我喝干第二杯咖啡後提出告辭,雖時間尚早,真珍也未做挽留說︰「早點休息,明天都還要上班。」
在我打開自己的房門之際,正是真珍關起她的房門之時…
公司的招聘欄宣傳欄里的,晉升機會和無限的發展空間,進公司後才明白;只是一根吊在狐狸尾巴上的胡蘿卜罷了!人的心情,很難找到一種平衡,工作中郁悶,壓郁,報怨懷才不遇,可仔細想來,自己又沒有何才華出眾的地方,失業時,惶惶不安,不全是為了衣食住行…生命的意義就是活著,而活著的意義,猶如流經全身的血管,千絲萬縷,縱橫交錯般復雜…
第一次和真珍共進晚餐後,十分依戀的不僅是我的嘴和胃,心靈的迷戀,猶如毒品上癮般,這似乎召示著危險的開始!下班回到住處變得非常迫切,因為,對面那朵迷人的y粟…
習于為常的加班,此時令我怒不可謁,不僅剝奪了我晚上那一點點自由,似乎老板還在窺視我老婆美色般的仇視,當著同事,背著老板,大罵魔鬼王八蛋…同事見我異樣的舉動,所有疑惑的眼神,不放過我臉上的那怕一根胡茬,要不是性別特征明顯,她們一定認為我是庚年期的易怒表現…
連續幾天的加班和出差,不但身體,連精神上也被折磨的頹廢的散漫,那份激情的沖動,如天上的那片孤雲,一陣狂風後,那還有它的蹤影!剛入夜幕的都市,燈火如霓,火樹銀花…能溶納我的,只是那一張我一個人睡臨時雙人床!
回到住處,早以過了吃晚餐的時間,可我肚子還餓著,因為心里有著那一分侈盼…真珍房間里透出一縷暖暖的燈光,招回了我散漫的神魂,打開自己房門的無奈,是因為不敢去敲她房門的膽小!就著屋里的燈光,我看見房門上貼了一張小紙箋,上面寫著︰‘雲大哥,我做好了飯等你一塊吃,真珍。’
我驚喜交加,天如我願。我把包一扔,房門都未及關,就急切的推開真珍的房門,她坐在桌旁,倒好的兩杯酒,在燈光下,紅艷得如她的唇。
她見到我,暗然一笑,說︰「我結定,等你到七點三十七分,你還不回來我就不等了!」
我一看表,時間剛好,真不知是事先定的巧合,還是臨時的溫柔陷阱?因為,她給我的驚奇太多了!我在她的對面坐下,她端起酒杯相示後喝了一大口。
同時擁有如此美女和美酒,恐是我這一生中的極至!
心中的疑問,如哽在喉,不吐不快,裝作很釋然的問︰「我好似未曾在你面前提過我的名字?」
真珍伸出嬌艷欲滴的舌頭,把沾在唇上的一滴酒卷進嘴里,回味片刻,說︰「那晚我們一起喝酒後我就一直出差,今天中午回來時踫到房東太太,她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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