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李凱文手里斧頭就要劈上張馨月,許墨酌想也不想就對著李凱文舉起斧頭扔出手里簪子。「叮」一聲,白玉簪子迎上那鋒利刀刃,直接擦著泛著銀光刀刃飛去,硬生生把那舉起斧頭打偏。許墨酌翻身,劈頭就是一腿將李凱文踹退幾步,同時力道帶起空氣將落地上簪子重ha回她發髻,她自己扶起蹲角落里張馨月。
張馨月白著一張臉站起身,這才看見周圍一團黑霧緩緩散去,依舊是醫院里走廊,但是陰森森,除了他們,沒有一個人。而站他們不遠處李凱文,就像瘋了一樣,對著空氣罵罵咧咧。她正要開口,卻被許墨酌擋身後。
「好你個骷髏頭,竟然還敢踹我!」李凱文罵罵咧咧撿起斧頭,只見那個憑空出現骷髏頭擋另外一個骷髏頭面前,他「呸」一聲,什麼玩意兒,鬼還懂得報恩。老子管你什麼東西,照打不誤!舉起手里已經豁了牙斧頭就往前沖。
許墨酌抽出血沁往空中虛空一揮手,張馨月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麼,可是又覺得什麼也沒看見。因為只是眨眼功夫,等她緩過神,只看見許墨酌面色陰寒冷著臉站那里。
李凱文他自己還沒有劈下去,就見眼前那兩具骷髏突然化作一縷黑煙,緩緩散去。♀他倏地睜大眼,瞪著憑空出現兩個人,「你們怎麼這里?」
「醒了?」許墨酌聲音依舊冷冷地。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縮縮脖子,李凱文只覺得手上死沉死沉,然後往手上瞥去,「 」一聲就把手里東西扔老遠。張馨月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問著李凱文,「剛剛你看到什麼了?」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不然不會拿著斧頭那里當大刀耍。
「你是不是也看到了什麼?」李凱文也覺察出事態嚴重,一臉嚴肅看著她。
「骷髏頭!」
「骷髏頭!」
兩個人不約而同出聲,听到彼此答案時候都瞪大了雙眼。他們一致xing扭頭看向一直就保持著神秘女人,卻又再次瞪大了雙眼。
空無一人走廊!靜悄悄,仿佛從來就沒人來過!風從一旁窗口灌入,揚起那捆綁窗框上紗簾。♀輕輕蕩蕩飄著,猶如一個女人裙擺一樣。張馨月和李凱文四處打量著,兩個人不敢再背靠背觀察四周。這里一切都太過詭異,他們不得不小心應對。
此刻,許墨酌疾行于醫院走廊。之前李凱文他們身邊作祟東西已經離開,並且剛剛她離開時候,為兩人衣服上畫了濕婆,能暫時庇佑他們不被邪靈再次侵蝕神智。
身後黑霧擦著她身影,一點點試探著,卻又不敢靠近。許墨酌只管往前走,她深知走路不回頭道理。即使自己不是道家人,但對于道術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們信奉人身上三盞燈,肩上兩燈,頭頂一燈,三燈共為陽火。不過她平時看不出來這些門道,只能感覺一個人氣場。人氣場與鬼魂氣息不同,有些人天生可以看見別人看不到東西,而有些人憑借後天修煉可以看見魂魄。她,屬于前者。
越往醫院深處走去,周圍溫度就越低。許墨酌閉上眼,靜靜地感覺周圍氣場不同。放空所有感知,讓自己直覺無限放大。倏地睜開眼,眼楮牢牢地鎖東南方向電梯間。隱藏角落里電梯,黑洞洞昏暗,牆上石灰已經起皮,凸凸凹凹掛上面。從窗戶散進來微弱光,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里團團黑霧。手里血沁一直不停抖動,這是血沁發現獵物興奮地表現。
正要往那個電梯趕去時候,她覺察到周圍不一樣氣息,心里暗罵一聲,抬腳就往外趕去。
蕭戈帶著警隊趕到醫院大樓,平常往往人滿為患醫院此刻竟然了無人煙,如果不是之前剛來過這里,他絕對會以為這里是已經廢舊了很久荒地。風里蕭瑟蜘蛛網,還有破破爛爛廢磚牆。破敗,蕭索,淒涼已經不足以概括眼前景物。他正要往里面走,卻被身旁人止住,是副手。
「蕭隊,你確定要真槍實彈進去?」
「怎麼了?」蕭戈此刻並沒有發現異常。
「這醫院人來人往,咱們這樣沖進去,只怕會擾了民,引起不必要恐慌。」副手站醫院停車場,指著醫院大樓。
蕭戈聞言猛地扭頭看去,依舊是蕭索破敗廢院牆,哪來人來人往!這時候蕭戈才明白過來,他看到景象和他們眼中看到不同!蕭戈心里隱隱閃過一絲不安,他指著一旁東西問著副手,「你看到這是什麼?」
「冬青樹啊。」
「什麼顏色?」
「綠色。」
「你們呢?」他問著身後幾人,得到是同樣答案。
眉頭緊鎖,他看也是冬青樹,但不是綠色,而是已經枯黃致死枝椏,上面丁點葉子都沒有,干枯沒有一丁點生氣。
他看向那破敗大樓,忽然半塌斷壁殘垣後閃過一張臉,是之前那個醫生。蕭戈直直地迎視那個男人目光,沒有絲毫畏懼。忽然,男人露出挑釁笑容,並且嘴越笑越開,幾乎就要咧向耳後。眨眼功夫,眼前已經空無一人!只有淡淡白霧,那里彌漫。
這里一切都太過詭異,不管他看到是不是與他們看到一樣,蕭戈決定,相信自己看到景象。
「列隊!」冷喝一聲,蕭戈冷眸掃過面前十幾人,「第一,活著回來!第二,活著回來!第三,活著出來!明白沒有!」
「明白!」
「出發!」
蕭戈率先走向前面,就跨過大門時候,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白影。他從腰間抽出手槍就對著那團白影毫不猶豫開槍,子彈擦過白影射向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