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肩膀上那只手,憤憤地往前走了幾步。忽然感覺到不對她,猛地扭頭看向身後。
張馨月不可置信睜大了眼楮,空蕩蕩樓道,身後哪還有李凱文身影!風從一側灌了進來,呼呼吹動不知道是做什麼用房間窗簾一拂一拂,周圍靜沒有一絲人氣兒。但是肩膀上壓力感還,她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偏過臉瞥向自己肩膀——
「啊——!!!」
她拼命晃動著肩膀,企圖甩開那只手,如果還能被稱之為手。扭頭看了一眼,終于瞧見了自己身後是什麼!
穿著護士服骷髏頭,嘴巴一張一合往她靠近。
張馨月本能撒腿就跑,抽出包里手機摁下捷鍵。電話一通,她立即求救,「頭兒,醫院、醫院——」
話沒說話,通話忽然就斷了!只有話筒里傳來刺刺啦啦通信信號差嘈雜聲,她瞧了一眼屏幕,還處通話中。緊接著,從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 」喘息聲。緩慢、惡意,像是故意逗弄著她,她拼命摁著手機,即使已經黑屏,可是那聲音依舊不斷!恐懼之下,她甩手就將手機摔了出去,看著地板上七零八落外殼,她輕呼一口氣,額頭冷汗浸漬,心口依然都是涼。♀不過心卻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因為那名護士正站二樓樓梯拐角那里,空洞洞眼楮緊緊地鎖住了她所位置。
骷髏頭裂開嘴笑著,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牙,「我看到你了!」
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慌亂之下,張馨月想也不想就往樓上跑去。就跑到四樓時候,樓梯戛然而止,只有一個連接了走廊通道。走投無路之下,她悶頭跑向了那個通道。四樓,四樓,往往被賦予了恐怖含義四樓。
周圍陰森森沒有任何動靜,樓道似乎是沒有頭一樣,越跑越長,越跑越長。忽然樓道里回蕩起女子嬌笑聲音,妖媚,陰晦。恐怖襲上她心頭,她只想逃離,趕離開這個令人恐怖地方。可是樓道似乎永遠也跑不完一樣,周圍黑呼呼一片,只有前面那個方形孔是亮。
喘息聲音,她清楚地听見自己呼吸聲音。
「你跑不掉。」女子嬌笑聲再次響起,「你來陪我吧。」
張馨月慌不擇路跑著,裝著膽子扭頭瞥了一眼,那個穿著護士服骷髏頭對她依然緊追不舍。♀使勁兒往下咽著吐沫,可是依舊壓不了心下那份恐懼。脊背發涼,涼到了嗓子眼兒,可是她不敢停下。
而本來跟張馨月身後李凱文,瞧著自己眼前女人越走越,不得已他自己也只好加了腳步,只不過沒想到,張馨月越走越,就差了那一點那米距離,他怎麼也趕不上!他還抱怨著,「你趕著去投胎麼,走這麼急。」
就拐角位置,他拐過去時候,眼前空無一人!
忽然肩膀被人冷不防地拍了一下,他心里閃過一絲了然無奈,這女人還真是有仇必報xing子啊,剛剛他不就嚇了她一下麼,至于這麼認真麼!想到這個他笑著轉身,「我說你至于嗎,我不就——」
嗯?人咧?冷不防地肩膀又被人拍了幾下,他懊惱扭頭,「你這女人怎麼——」
「回、事兒——啊——!!!」李凱文抄起身旁垃圾桶就往那個骷髏架子蓋上去!邊踹邊罵,「以為披了個白大褂就不認識你了麼!讓你嚇小爺!」
讓你嚇小爺!再踹!蹦出了個骨頭,撿起來,「咚」敲一下,讓你作祟!哪個王八羔子玩笑嚇小爺!再踹一腳,手上咚再敲一下!一陣兒稀里嘩啦,骨頭架子徹底變成了一堆骨頭。
李凱文收回腳,等老子抓到幕後惡作劇黑手,看我不扒了你皮!心里正得意著,就見那一堆骨頭頂著垃圾桶蓋子再次拼裝站了起來,骨頭伸出自己手,「還——我——」
沙啞聲音,就像七老八十老人苟延殘喘一樣。
李凱文倏地瞪大雙眼,「鬧——鬼——啊——」
也不管自己手里抓是什麼,撒開腳丫子兩腿生風哪里有路就往哪里沖。後面依舊盯著垃圾桶骷髏頭一瘸一拐地追了上來,還喊著,「還——我——」
李凱文邊跑邊扭頭看著身後,手里骨頭因為胳膊擺動,還一下一下眼前晃著。好不容易听清那骷髏頭喊得什麼,頭也不回往後扔了手里東西。然後就「咚」一聲,听見某物撞見鐵皮聲音。
「鬼——啊——」嘴里尖叫著,順著樓梯就往樓上跑去。同時還不忘把擱置牆角垃圾桶往身後那個怪物踹去!誰來告訴他,這他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活見鬼了?
呼哧呼哧跑到四樓,沒有去想為什麼樓梯會戛然而止!悶頭就拐向有路地方,眼一斜,就瞧見擱置消防栓里斧頭。彎起胳膊肘砸破了玻璃,拿出那把斧頭就跑。爺有武器,怕什麼!忽然就開始後悔,你說為什麼自己出門時候不去器械室領槍!真是豬腦子!
邊跑邊扭頭,眼看著越來越近骷髏頭,李凱文想也不想舉起斧頭就砍了下去——
此刻,市公安局。
蕭戈正會議室向上局領導報告案子進程,就見刑偵大隊值班警員敲門進了會議室。
「頭兒,剛剛馨月給您打電話,醫院出事兒了!」
「什麼情況!」趙銘站起身,一臉嚴肅。
「報告局長,剛剛張馨月同志打電話,就說了兩遍醫院,電話就中斷了。那邊喘息聲音很大,應該是逃跑。」
「蕭戈!」趙銘臉色沉沉!
「有!」
「我命令你即刻出發!」
「是!」蕭戈舉手敬禮,拿起桌子上自己警帽,出會議室時候,被趙銘喊住了腳步。他扭頭看著趙銘,只听趙銘說道︰「把許姑娘也叫上吧。」
「是!」
「務必把人安全帶回來。」趙銘眼神中夾雜著一絲擔心。
蕭戈笑笑,敬了個禮,轉身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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