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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章節!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就連聖人都說過‘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闢,友善柔,友便佞,損矣。’
意思很簡單,通俗來講就是將朋友分為了兩種,朋友與損友。
其實,真正的朋友知己,不能用時間衡量。也許一句話一件事就能相知彼心,患難與共。
周澤凱與江淼一起回了香江。
到了周澤凱的家,江淼則少了許多霸道的味道,像是一個小女人挽住周澤凱的手臂。這不是作秀,而是為了面子。像這種大家大戶在外面看來,男為天夫為綱。
縱然不甘做一個小女人,想要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有時候也不得不做給別人看。
當然,只是給外人看,沒看到江淼見到周澤凱的母親王慧芝的時候。立即變了一副模樣,像一只還在成長的小雞飛奔進王慧芝的懷里。
「姑媽,他欺負我。」江淼嘟著嘴撒嬌道。
好,撒嬌是女人的天x ng也是特權。
周澤凱嘴一咧,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媽,我錯了。」周澤凱不等王慧芝開口,連忙認錯。他實在受不了王慧芝的話語連珠,先認錯能堵住訓斥他的嘴。
江淼偷偷地ji n笑,沖著周澤凱眨了眨眼。
周澤凱那個恨啊!可是他就喜歡這種感覺。他周家大少集萬千寵愛,外界更是將他捧得高高,到哪里都好像皇帝一樣,里三層外三層被圍個水泄不通,听得話也是阿諛奉承。只有與江淼在一起,他才會真正的高興。
他病了,江淼會變成小女人溫柔細心照顧他。他好了,江淼則會盡情地揉虐他。當然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江淼很懂得分寸,在正事上不會無理取鬧,更不會胡攪蠻纏。她會默默站在背後支持周澤凱,當他累了給予溫暖的懷抱。
周澤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看著江淼與母親聊得開心。他內心更是高興,自古婆媳是天敵,這句話在他這里就不受用了。
沒看到人家婆媳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對,是一條船上的鳳凰。這會兒正討論如何處理周澤凱這位游手好閑的大少。
「老爺回來了…」家里的管家進門通知一聲,就快步出去迎接。
周家有多大,還真不好說,只能說這個山頭都是周家的。如果想要步行到主別墅起碼要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坐在正廳的周澤凱有些緊張,從小他就很怕他的父親周世杰。
等了一會兒,周世杰終于進了別墅。
王慧芝上前為周世杰月兌下外套,小心地掛在一旁的衣架。又給周世杰拿了拖鞋,讓他換上。
「慧芝,麻煩你了。今天談了一筆生意,回來晚了。」周世杰換上拖鞋,柔情似水地握住王慧芝的手,滿臉幸福地說道︰「老李那家伙,天天跟我抱怨說他們家的女人是老虎。」
王慧芝看了眼正廳那面,臉上有些緋紅,在小輩面前表現的如此親密很不好意思。不過,她沒舍得推開周世杰,任由周世杰拉著她的手走到正廳。
「老李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王慧芝唾罵一聲。
「說得對。」
周世杰拉著王慧芝的手,用手另一只手整理一下沙發墊子,讓王慧芝先坐下後,他才坐在王慧芝身旁。
江淼很羨慕周世杰與王慧芝的感情,從她記事起好像就沒見過他們爭吵,幾十年如一r 深愛如初。
「淼淼,什麼時候過來給我當兒媳婦啊?」周世杰瞪了眼周澤凱,隨後寵愛地看向江淼打趣道。這句話他從江淼剛出生就說,一直到現在一見到江淼就忍不住打趣。
以前只是對江淼寵愛,很喜歡這個通情達理自強的女孩。沒想到他兒子真給他爭氣,真的將江淼追到手了。為了此事他還大嘴了一場,直呼這是周澤凱二十多年做的最讓他滿意的事情。
「……」江淼面s 緋紅低著頭說道︰「我爸說你們好久沒見了。」
「哈哈…」周世杰朗笑一聲,隨後嘆了口氣眼神充滿向往地說道︰「是啊!好久沒見了。真是懷念以前一起奮斗的r 子啊!」
隨後,周世杰看著江淼拉著長音說道︰「是該找老江談談了,這可不是小事。我想想應該帶什麼聘禮……」
江淼干脆不抬頭,果然跟以前一樣,三句之後又來逗她了。
「爸!」一旁的周澤凱喊了一聲道︰「我已經決定了,希望您能支持我。」
周世杰對江淼的寵愛從話語就能听出來。听到周澤凱如此堅定,他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欣慰贊許。不過,他還是很威嚴地坐直身體,盯著周澤凱看了一會兒嚴肅地問道︰「為什麼?」
「爸,你覺得我過去二十幾年活的像是一個人嗎?」
「怎麼不像?」
「所有的道路都是你們為我鋪墊的,出門車接車送,有花不完的錢敗不完的家,許多人都羨慕我這種悠閑大少的生活。可是我過夠了,我不想再這麼下去。我不想以後在孩子眼中我是一個無所事事無所成就的父親。」周澤凱沒有低頭,而是選擇與周世杰對視,他知道不能懦弱,堅定地說道︰「爸,我更不想在我死後這個世界不存在我來過的痕跡。我想靠我的雙手去拼去闖,我希望您能支持我。」
周世杰內心一震,自從听王慧芝講過,以為周澤凱只是一時興起,也沒當回事。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可最後都不了了之。沒想到這一次周澤凱不再逃避,而是直面他以前的頹敗人生。
周世杰震驚的不是兒子的改變,這是再晚都會改變的。他震驚的是周澤凱到底經歷了什麼事?讓他在短短的幾天迅速成長起來。
雖很稚女敕,卻有年輕人無畏的沖勁。
老懷欣慰,周世杰真想大笑三聲。但他忍住了笑意,而是看向周澤凱問道︰「你想好了?」
「有一個人對我說過,好男兒挺得起脊梁骨。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沒有能收回來的道理。」
「葉天生?」
對于一個大家族的獨生子,周世杰不可能放任他逍遙自在,時時刻刻的監視是不可避免的。見過什麼人,他都一清二楚。
「他只是一個引導,一個朋友。我覺得我找到了奮斗的目標。」
「說來听听。」周世杰放棄了威嚴,平靜地說道。
「我要在華夏境內建立屬于我周澤凱的澤凱樓,或是用于教育,或是用于慈善,或是用于醫療。我要讓後人記得我,哪怕幾百年後周家倒了,世人依然會記得曾經有個周澤凱建立了澤凱樓。」周澤凱挺起胸雙眼通紅地說道︰「這些我都會靠我的雙手完成,只有看著路上的風景,享受著過程才能感到我的存在。」
「我真想見一見葉天生。」周世杰從茶幾上拿起一份報紙,看著上面頭條的封面說道︰「看一看他到底有什麼魔力,能把我的兒子從一個大少變成一個有理想有目標的年輕人。」
周世杰很欣慰,坐擁千億財產的財團控股人,上市公司的鐵血董事長,福布斯排行榜穩居前十的企業家,這一刻他落淚了。
縱然他集輝煌于一身,卻不曾如此激動過。
他也是一個父親,一個望子成龍的父親。
「爸,不過您需要給點支援。」周澤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畢竟他剛才的話鏗鏘有力,才過幾分鐘竟然就伸手要錢。
周世杰一愣,問道︰「你不是要靠雙手嗎?」
「爸,有現成的不用去一點一滴積累,我不傻。您借我一千萬,我可以少奮斗幾年,用這幾年的時間我會發展更好。」周澤凱說道。
周世杰想了想,隨後大笑道︰「哈哈…懂得利用自身的條件,不錯。」
「您答應了?」
「我給你五千萬,以後不會再給你任何幫助。我等你光宗耀祖,回來繼承周氏。」
「一言為定。」
周世杰開心地舒了口氣,兒子的不成器一直如大石壓在心上,此時一口悶氣全部吐出。
「我要見一見葉天生,澤楷你安排下。」
「他就在深城…」
「明天我們一家四口一起去…」
「……」
……
上午。
葉天生與林婉柔帶著小男孩周新源來到j ng局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鐘。
昨天與民j ng相互留下了聯系方式,葉天生到j ng局樓下給民j ng打了電話。
民j ng很快就下來了。昨天還擔心了許久,萬一葉天生是個拐賣兒童的騙子,他這不是將小男孩羊入虎口嗎?
「怎麼樣?」葉天生問道。
「可以去看看,不過j ng局會派人會在一旁監視。」
「我明白。」
民j ng帶路,幾人做了登記,經過幾道鐵門才來到一處偏僻的樓里。
民j ng與看守的人說了幾句,隨後拿出一份文件,看守的j ng察又檢查了一下,才讓他們進去。
林婉柔左右看了看,這個地方還很嚴密,四周高牆用鐵網攔著,一般人還真沒法進來。
來到一間用鋼窗攔起來的房間,葉天生看了半天竟然沒找到門。而且這間房的窗戶已經被封閉起來。
林婉柔皺了皺眉,輕語道︰「怎麼跟監獄似地?」
「這是重犯室。」民j ng說道。
眾人等了一會兒,從過道里走過來一個拿著鑰匙的人,後面還跟著幾個配槍的j ng察。
看過文件後,那人又對眾人搜身,就連林婉柔都沒能幸免。不過,人家用的是金屬探測器,而不是咸豬手。
那人蹲,在牆上找到一個很嚴實的鑰匙孔,將鑰匙插進去擰了幾圈。隨後就看見一塊牆壁緩緩向上移動。
這時,葉天生才反應過來,原來門在這里。
只不過,這個門怎麼這麼像狗洞?
不管他是什麼洞,先進去兩個j ng察,隨後葉天生他們一個接一個進去,最後的幾名j ng察則守在門口。
一進房間,一股刺鼻的霉味讓林婉柔不禁打了幾個噴嚏。
周新源這個小家伙,一進房間就四處張望,尋找父親的身影。
可惜,他失望了。
這里根本沒有他的父親,只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一張桌子幾張椅子。
「爸爸呢?」周新源看著民j ng焦急地問道。
「等下…」民j ng拍了拍周新源安慰道。
不一會兒,幾個j ng察從房間的鐵門走了出來,還帶著一個滿臉胡渣憔悴頹廢的中年人。
「爸。」周新源大喊一聲,隨後撲了過去,豆大的眼淚不斷滑落。
見到周新源,中年人非常激動,看了眼身旁的j ng察連忙向前跑了兩步將周新源抱在懷里。可是他雙手帶著手銬,很不方便。
將周新源放下,周應泉緊張地問道︰「你媽呢?」
「爸,媽媽走了。」周新源抽泣道。用他的小手抓著周應泉的手銬,想要將手銬掰開。周應泉的手腕都勒出了一條紅印。
「看到老李叔了嗎?」周應泉不禁退後一步,強忍住內心的痛苦,緊張地問道。
「他沒回去。」
周應泉瞬間崩潰,啪嗒一聲癱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
待到父子二人續完舊,葉天生也徹底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不過,誰都不能確定周應泉說的話是真是假。
一旁看守的j ng察搖頭嘆息︰「命如此,就算他的話是真的,也難逃法律的制裁。」
「怎麼了?」葉天生問道。不是說只要找到周應泉的同鄉就能證明了嗎?
「他的同鄉昨晚找到了,可是已經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了。被送進醫院,診斷結果瘋了。」看守的j ng察想了想搖頭嘆息道。這是剛剛接到的通知,還沒有正式通告出來。
原本癱坐的周應泉听到這話,雙眼一黑突然昏死過去,直到j ng察掐了人中才將他喚醒。
「完了…」周應泉傻傻地說了一句,隨後上前摟住周新源悔恨萬千,說道︰「兒啊!以後要做一個聰明人。不要像你爸一樣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一旁的林婉柔嘆了口氣,可憐的看著周應泉父子。
這段時間正是嚴打,怕是沒幾天好活了。
有錯沒錯,他都犯了法,這是不爭的事實。
葉天生看了眼身旁的民j ng,民j ng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別擔心,只要你的話是真的,你不會有事的。」葉天生走上前安慰道︰「我家里有套不錯的西裝,一直沒有穿過。回去我拿來給你。」
對周應泉能活著出去葉天生已經不抱希望。法院最終判決的結果可想而知,五克就要人命了,何況五百克?
死刑犯臨死前家里都會送來新衣服新鞋,可是周新源的描述,他的家已經沒了。又哪里有錢買衣服?
走也走的體面些。
如果真的能出來,也能重新來過。換一副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