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興奮的蹦著過去,三個人圍在火堆邊,靜靜地等著彩蝶手中的烤乳鴿出爐。
不大會兒,鴿子就烤了,金燦燦的鴿子,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幾人也不進去,就圍著火堆在地上坐下,彩蝶去拿了酒來給金華和清婉,將動過手腳的那部分烤乳鴿不動聲色的分給清婉,彩蝶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淡定從容。
看著清婉美滋滋的將那鴿子吃下,彩蝶斂下眉眼,眼底閃著亮亮的光彩。
即便是從小就接觸藥物的清婉和醫術高超的金華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彩蝶給清婉下的並不是毒藥,但是那東西若是和酒相遇就會變成瀉藥。
清婉雖是不懂事,可是彩蝶卻是很小心眼,很記仇的,清婉給她的那毒藥疼的她幾乎是要虛月兌,她就小懲大誡的懲罰她一下。
讓她大大方方的放過她,說什麼她都做不到,她不是聖人,更是沒有一個聖母瑪利亞那樣寬大的胸懷,以前她或許有,但是當她的雙手染上鮮血,將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送入地獄,她的善良純真和寬恕就已經被狗吃了。
彩蝶只是安靜的坐在地上,仰望著萬千繁華的星辰,想著她另一個國度的親人是否安好。
耳邊是清婉和金華二人的吵鬧之聲,清婉拿金華的衣服擦她油膩膩的手和嘴,金華在嫌惡的在那里嗷嗷叫,特別的氣急敗壞,可是他卻又拿清婉沒有辦法。
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恐嚇清婉下不為例,然而這話于清婉而言,簡直就毫無威信可言,因為她早就已經听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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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的晚,所以早上,彩蝶很晚才起來,一如昨天,早上迎接她的不是那些色香味俱全的早餐,而是一碗黑乎乎,味道難聞的藥汁。
別過頭,彩蝶狠狠的皺起眉頭有點氣惱,「金華,你就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喝這些東西,我覺得我現在很好,也很健康,你沒有必要這樣天天叮囑我喝藥
「叫你喝你就喝,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金華凶狠狠的看著不怎麼高興的彩蝶,眼底平靜的波濤,無悲無喜的。
「你今天不給我個原因,你也別指望我會听話的把它喝下去彩蝶眼楮一瞪,和金華怒目橫視。
「你不喝是吧?」金華冷淡的問。
「說清楚,我為什麼要喝它?」彩蝶固執的不肯讓步。
「怎麼回事?」帝錦墨進來就听見兩個人在因為什麼而爭執著,看見帝錦墨,彩蝶整個人顯得愈發的冷淡了。
她將頭扭到一邊,也不說話,更是不搭理他,帝錦墨見她這樣,只是調轉了視線,詢問的看著金華。
目光落在金華手中的那碗黑乎乎的藥汁上,帝錦墨當下就什麼都明白了。
前段時間,彩蝶受傷住在這里養傷的時候,她可沒少因為喝藥的事情鬧過,現在想著她那麼大個人,卻因為喝藥的事而耍著孩子脾氣,帝錦墨都覺得好笑又好氣。
帝錦墨沒有注意到,每次他想到她那時的樣子的時候,眉目都會變得柔和,深動,心尖上也是軟綿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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