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我失憶了七年零二十一天 心跳的禮物

作者 ︰ D.大調卡農

「回來了?你……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看著頭戴禮花,滿臉堆笑,裝羞賣萌,身體扭捏、大口喘著粗氣的我,麗塔笑的捶胸揉月復。

「準備好接收我的禮物了嗎?」

「禮物呢?哪兒呢?哪兒呢?我怎麼找不到。」

我的手在我的身體上掃了一下,做了一個展示自己的亮相。

「吶,我就是禮物。怎麼樣夠心跳嗎?」

「我還以為你會下去買個蛋糕鮮花什麼的呢!半天自己厚顏無恥的站在這里?」麗塔嗔笑。

「嚴肅點!起立、稍息、立正。準備接受我最珍貴的禮物!」

麗塔起身,憋著笑看向我。

「麗塔小姐,站在你面前的將是你以後最忠實的寵物。他會永遠愛你,敬你,不離不棄。一生一世不管榮辱得失,生老病死,興衰沉浮,都會與你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無條件的信任你,愛護你。禍福與共,生死相依。你願意接受Tite先生的禮物嗎?」

「我……」麗塔眼里滿是潮濕。

「好的,你願意。接著吃菜喝酒,不醉不歸。」

安靜下來,麗塔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望向窗外。

「Tite,你說天上的星星更孤獨還是地上的我們更孤獨。」

「誰也不孤獨。天上繁星不會孤獨,因為他們生來就是讓人仰視的,唯有站在高高的天空,別人才能目睹。地上的凡人亦不孤獨,因為天上的星星是自己的愛和親人凝聚成,無論走到哪里,他們都會在很遠的地方遙望注視。你更不會孤獨,因為你以後有了一個叫做Tite的忠實寵物。麗塔,為什麼不開心?」

「沒,沒有啊。嗯……就是今天和我一起見習的小笑,離開了。她說這不是她自己想要的,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又難比登天,沒有人能幫助她。感到自己無助,自己孤獨。所以我就問了你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她是我很好的朋友,她走了心里有些難受而已。」麗塔臉流露著不自然,不知道因為醉酒的緣故還是朋友的離去所致。

美好的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匆忙。酒足飯飽。麗塔給我倒了一杯玉米汁。

「喝點吧,解解酒。」

「你也來點。」

「你待會還有重要的任務,我就不必了。你吃好沒?」

「嗯,吃好了。我有什麼重要任務?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說完,故作驚恐的看著麗塔。

「沒什麼拉,就是酒喝的有點多,走不動路了。不知道我的寵物能不能背我一下或者什麼的?」

「樂意為您效勞!」

「那好,小梯子,背哀家回宮!」

「喳!」

牽著麗塔的袖子,引她的身子出了座位。拱背等待。

麗塔一個俯沖竄到我的背上,我差點一個趔趄倒了下去。

「真笨!」

「是主子太沉。」

「沒,沒什麼!敢問主子,移駕何處啊?」

「寵物醫院。」

「在哪里啊?」

「不遠,離這也就五百里吧!」

「哦,不遠才五百,里~~~~~~~!!!不干了!」

「剛才還說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呢!這麼點事就原形畢露了?男人啊,不可信啊!禽獸啊!讓我拿什麼相信愛情,讓我死了算了啊!」

「別,別。我背!」

「這還差不多。」

麗塔的腿在身後悠悠噠噠,我背著麗塔的身體搖搖晃晃。在店員和顧客鄙夷的眼光中,兩個瘋子出了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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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真的五百里啊!」

「當然了!騙你干嘛!」

「OH!MYGOD!」

「我要騎大馬,駕!駕!駕!」麗塔得意擺動著她的雙腿。嘴里哼著歌,

如果你錯過我坐的火車,

你會知道我已離開,

你可以听見汽笛在一百里以外響。

百里,百里。

百里,百里。

你能听到口哨吹百里……上帝啊,一百里,二百里。

上帝啊,三百里,四百里。

上帝啊,我已經離家五百里。

離開了家,離開了家。

離開了家,離開了家。

上帝啊,我已離家五百里。

我衣不蔽體

身無分文,

上帝啊,我不能這樣回家園。

這個樣,這個樣

這個樣,這個樣。

「Tite,好听嗎?」

「好听。」

「英文版的更好听。」

「嗯嗯。」

「Tite,你會永遠這樣保護我嗎?我說的是永遠哦。」

「會,永遠都會。」

「嘿嘿~~」

我用力的把麗塔往上一顛,生怕她在我背上掉下去。

「麗塔,到底在哪里啊?真的要五百里?」

「不遠的,過三條街就到了。要是真有五百里,你還不得把我顛死啊!」

「呵呵。就知道你不會累死我的!對了,去寵物店干嘛啊?」

「當然是給你心跳的禮物啊!」

「寵物店,給我什麼禮物啊?還心跳?」

「兒子!」

「什~~麼?」我一下把麗塔放了下來,雙手捏著麗塔的肩膀。不敢相信的看向麗塔,乞求她給我一個真正的答案。

「你再說一遍。」

麗塔吧嗒著她的那雙大眼,「咱們的兒子啊!怎麼樣心跳嗎?」

「心跳。太跳了!都快撲通出來了。心速狂飆,我怕我受不了!」應聲倒下,不是心髒病突發,是踩到了鞋帶上。

「至于嗎?嚇成這樣?」

「至于,太至于了。」說著我撒腿就跑。

「你丫給我站住!這就想逃避責任。」

「呃,呃,呃。不是啊!我不記得以前有造小Tite的計劃啊。我先回去,平靜一下心態,看看能不能找回點記憶,確定一下還是是不是我的。麗塔,我再和你確認一下,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看你那慫樣!要是真有了兒子,我這輩子就活生生糟蹋在你的手里了。兒子是條有點特別的小狗。隨我來吧!」

我在麗塔的鄙視和唾棄中,傻笑。

一前一後。在昏黃的路燈下,拖著拉長的影子,

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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