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冰舞並不打算和十艷走的太近,以免到時候對彼此都不好。
只是,她再怎麼抗拒,卻阻止不了他晚上一如既往的爬上她的床,對她又啃又咬……
天亮之後,又消失。
她讓怡寶打了水,從新搗鼓了些藥材,強勢的命令十艷自己泡藥浴後,並去了偏廳。
秦忘川的琴藝課。
「呵……忘川,忘川,你這幅打扮,讓我怎麼相信你只是秦忘川?」
黑衣,黑眸,黑發。
發如墨玉,眸如寒星。
涼薄,且絕望。
這些,明明是死神的標志性打扮,卻真實的,出現在秦忘川身上。
很難讓人不懷疑。
可經過那一晚,冰舞的懷疑減去了不少,對死神的怨恨也去了大半,現在看到秦忘川,更不會再沖動的捏著拳頭跑上去不分青紅皂白的揍人家了。
忘川听到聲音,頭也沒抬。
他坐在梨花樹下,豎琴擺在卷起的雙腿上,梨花從樹上落在他的周身,黑與白,強烈的視覺沖擊,美的驚心動魄。
白皙的十指飛速的在琴弦上游走,撥弄著音調不一的弦,象是撥弄著人心一般,他用他不可超越的技術,奏出一曲高山流水。
讓听的人,如痴如醉。
仿佛在享受著一場盛大的饕餮盛宴。
終于,最後一個音符落下。
他卷起白皙的手指,微微抬起頭,揚起下顎,那雙黑眸,浮動著夜之光芒,如寒星璀璨。
「你來了。」
那樣平靜的語調,沒有絲毫起伏。
淡的,沒有任何波瀾。
冰舞今天做男裝打扮。
一身白衣,縴塵不染,烏絲用根通體透明的木桃簪挽起,束在腦後。
簡潔隨意中透出幾分慵懶。
她撩起袍子,席地而坐,隨意的歪著頭︰「如果你不是,我向你道歉,那天是我太魯莽了。」
當然,前提是他不是死神!
他如果是死神,恐怖她會再揍他一頓,毫不猶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