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蓴微微一怔,難道這個身體的孩子和她同名?
只是姓氏不同?
「不滿你說,父母都死于非命。所以,我才淪落到這個隱姓埋名的地步
溫爾蓴順著事實,來說明她此刻的情況。
只是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身子的女孩竟然和她同名。
溫爾蓴的說辭,正好符合她現在的處境。
蓉姐像是理解了一般。
「你放心,只要你沒殺人沒放火,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百樂門的舞台,會一直給你機會
蓉姐相信,人在窘境不得不去做選擇。
總有一天她會知道,只有站的高,才能看的遠。
在百樂門,只有夜生活。
白天休息,晚上開始了夜的瘋狂。
花團錦簇,美酒佳肴豐盛多樣。
進出的賓客全是政商界的名流,氣氛沸騰到最高。
彌漫著霓虹燈和飛揚的裙角。
打著鈴喧囂而過的三輪車,黃昏的時候有鴿子從老舊的屋頂上騰空而起。
這一切所散發出來的甜膩的世俗生活的香味曾經出現在夢境里。
像是微微發熱的剛剛出爐的糖果。
台上的歌女眼角卻微微上揚,
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
那是百樂門的台柱紅牌歌女——樂音。
只是隨意的一個動作,即可引起台下男人的熱烈瘋狂般的熾熱。
溫爾蓴遠遠的看著。
樂音的歌聲如她人一般,魅意繚繞。
與她清澈見底的聲音相比。
是兩個極端。
賣笑的女子,不一定真的在笑。
樂音一曲完畢,就要下台敬酒。
頭發是時下最流行的煙花燙。
合身的錦色旗袍,勾出她那性感豐滿的身材。
濃妝艷抹總相宜。
一杯一杯的紅酒一干而盡。
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
她是百樂門的頭牌歌女,也是一流的上海交際花。
她陪酒的都是那些商業名流和官員。
平常只有這些人來到百樂門,她才會親自登台演唱。
所以溫爾蓴見過樂音的機會不多。
混在這里久了,她發現越來越惡寒了。
因為她竟然已習慣了這樣腐爛的夜生活。
她的目標不在百樂門。
只是為了躲避那群人追殺才會委屈自己當服務員。
她總覺得她的身上有著些秘密。
或許,現在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爾蓴姐,二樓包廂有貴人點了法國的紅酒。
我現在有事,你幫我送好不好
溫爾蓴正擦拭著吧台,李小魚就拉著溫爾蓴的衣服想要讓她幫忙。
她一邊看著燈光的一個角落出神。一邊跟溫爾蓴說話。
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李小魚一直叫她姐姐,這樣會很奇怪。
所以她告訴她的名字了。
然後李小魚酒開始這麼叫她。
溫爾蓴也不好說什麼,酒隨她去了。
「包廂的活怎麼也讓你負責了?
溫爾蓴有些奇怪的問了句。
她是新人,且不算真正的百樂門人。
只要在廳內陪客人喝喝酒,然後乖巧的陪伴在客人身旁就好。
一般在大庭廣眾之下,事不是發生什麼事的。
當然,也要避免某些人的存在。
譬如那個暴發戶馬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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