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阮玉樹一臉的嘴角譏誚,「那你倒是說罷,我也想看看你準不準!」
柳子衿不慌不忙的說道︰「看公子如今的面相,印堂之中存著一團青黑煞氣,最近必是被孤魂野鬼所纏.」柳子衿撫了撫自己的假胡子,煞有介事的說︰「最近阮公子是否遇到匪夷所思之事,總覺得有人跟蹤自己,但每次轉身,都無人影,像鬼魂所纏一般」柳子衿說完,眾女不禁抽吸了一口冷氣,一片驚恐之色。
鬼魅之說,在青天白日的提起,未免過于虛誕。但是這話倒也不是她亂說的,只不過是稍加神話一下而已。那日去百里遇那听牆角,剛好就听到百里遇的屬下向他說起過什麼」阮家公子「的,當時想不通,後來自己偶爾琢磨,也推測出這百里遇來登州倒不是只為九清山寨而來,還在追查一些事情,而這個事情應該就和阮玉樹有關,所以百里遇才派人跟蹤阮玉樹。而那人在柳子衿面前如鬼魅一樣閃過,也著實讓人毛骨悚然。
阮玉樹倒不是那怪力亂神之人,听柳子衿說完,沉下臉來「你知道有人跟蹤我,那人是誰?」
「可惜,老道道行淺薄,只能看出此事,至于那人是誰,我就無法推算了」柳子衿搖頭嘆氣。
阮玉樹也陷入了沉思中,不再追問,只是眯著眼上下打量著柳子衿,眼神很是怪異。
柳子衿接著說道︰「不過老道倒是推算出,阮公子前半生想盡榮華富貴,日後將有一大劫,權失財盡,前途盡毀,身陷囹圇,鋃鐺入獄,你愛的人不愛你,求之不得而郁郁寡歡,孤苦一生。」
阮玉樹眸光一暗,眾女早已沉不住氣打斷︰「你這神棍,竟敢咒罵阮公子。」
嘖嘖,方才還是先生,如今卻變成神棍了。
阮玉樹止住眾女,面露不悅,語氣還算客氣︰「敢問先生,可有補救之法?」
方才那方小姐怯怯開口︰「公子,你不會信了這神棍的胡言亂語吧」
阮玉樹突轉臉盯著柳子衿,似笑非笑。
到此時,她倒有些猜不透他想些什麼,但既然戲已開始,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只好繼續演下去,微微一笑︰「補救之法,自然有的。」
恰有風起,髻邊花雨紛紛而落,幾片白玉的花瓣撲到她蓮臉上,她忙手忙腳亂的拂開,正見阮玉樹略怔的神情,黝黑的眸中隱有流光閃過,柳子衿詢問的挑了挑眉,他才緩道︰「你說來听听。」
柳子衿笑米米朝他伸出手去︰「十兩。」伸出去的手自然肌膚干枯,瘦骨嶙峋,暴露的青筋一直蔓延到手腕處,若是無人掀袖,自然看不出破綻來。
阮玉樹眉心微蹙,幾個女子已忍不住搶先開口︰「算命也是你提出的,怎還能要銀子來!」
罷罷,他信與不信我倒並不在乎,因此望著他極是坦然。
未想,阮玉樹不耐叫跟在後面的小廝︰「年高,給他。」
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忿忿將一錠銀元寶扔到柳子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