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的如意莊園 八、第一頓豐盛的晚餐

作者 ︰ 迷離陌上花

筱婷快速的朝大樹的方向走去,大約走了十來分鐘,筱婷看了看這個所謂的大樹,不就是現代的榕樹嗎?記得小時候夏天最後想榕樹下乘涼了,而且這種榕樹還結果實,以前有看到其他的小孩摘這個吃,不過她自己沒吃過。

看到這個榕樹筱婷就知道了,現在這個程家坑是屬于南方地區。這樹是南方才有的樹,筱婷自己家那邊的省會有個簡稱就叫榕城。

不過這會兒沒時間細細看,先去表叔家換油鹽才是關鍵,筱婷看了看這邊所謂的最新的房子,一樣是泥土房,只不過屋頂是那種小時候農村家里都能看到的黑瓦片。哎,這就是富戶了,古代實在傷不起,還有剛才自己走的那條土路,真不清楚下雨天他們該怎麼辦啊?

自己穿的是什麼破草鞋也不清楚,腳冷的不行不行的。還長凍瘡,窮人家的孩子傷不起啊傷不起。筱婷自個兒端詳了半天這個好房子,下定決心喊到︰「表叔你在家嗎?我是小花,找您有事。」

「噯,來了,等等,馬上開門。」此時听到一個年輕的女聲應答著,筱婷心想著這應該是表叔家的大嫂子吧。

果然看見開門的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子,雖然一身粗布,但勝在整潔,長得眉清目秀。一張鵝蛋臉,雙眉修長,眼珠子黑漆漆的,笑靨如花。筱婷心里第一反應,好有親和力的女女啊。

「小花,你來找公公嗎?進來吧,听說你已經好了,看來是真的,對了你的傷好些了嗎?」筱婷知道她說的好,是指不傻了。

「嫂子,我已經好了,傷也差不多好了,就是腦後還有幾個包沒有消下去,謝謝嫂子關心。」這好歹也是官二代的媳婦,得好好巴結巴結。

進了屋子,看到一個筱婷認為他應該就是村長的中青年,此時坐在大廳的椅子上。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廳,約有二十多坪,正前方,是一張朱漆案桌,案桌兩旁,擺著幾張木椅。整個廳看起來十分空曠。筱婷心想,也許這就是那些貧農嚴重有錢人的家庭擺著。

而表叔穿著一身藏青色的棉布長衫,留著些許的胡須,面容嚴肅,眼楮卻是溫和的,頭上略微有些許的白發,顯得有些滄桑。看見筱婷進來,面部表情柔和許多,趕忙問候︰「小花,你好些了嗎,怎麼有時間來表叔這玩?哎~你爹,這被征丁去了,家里剩下你娘和表舅母日子也難過,偏表舅母又是個性子倔的人……」

筱婷看著表叔一副想大篇大論的模板,趕緊打斷道︰「表叔,我想您每個月都會進鎮,家里是否有多余的鹽和油給我換唄,我沒錢,用和雞蛋和你換成嗎?」

「小花,你這是說啥話呢,你們也不容易,還說什麼換不換的。一會兒叫你嫂子將東西裝出來給你。咱們都是一家人,別說什麼換不換。咱們村里人都窮,表叔家雖然也窮,但還不至于連這點東西都不能勻給你。你也別和表叔客氣。」程村長裝作一臉生氣的樣子。

筱婷眼珠子一轉回道︰「表叔,我知道你們家對我們家人好,我們家雖然窮,但我想日子總是會好過的,更何況我現在也好了。再說這個野雞蛋就算不是換。我給小佷兒吃的還不成?這兩年,我們家沒少受到您的照顧,連這幾個小小的野雞蛋您都不收的話,我女乃和我娘也會過意不去的。且莫說以後還得您給予照顧呢。」

程村長見狀只好讓兒媳婦收下小花手里捧著用葉子裝的三個野雞蛋,又吩咐兒媳婦去廚房找她婆婆給小花裝些油和鹽。看著小花跟著兒媳婦往廚房走去,程村長坐下來無奈地嘆了口氣。

進了村長家的廚房,小花眼珠子不敢隨便亂轉,就粗略了掃了一眼,比自家強多了,土灶是新的,有2個大鐵鍋,廚房里的調味料蔥姜蒜油鹽都有,且有2個大水缸,一個放雜物的架子,一個放碗筷的架子,一個放柴火的框架以及幾個水盆。光是他們家的碗筷都不知道要比小花家多多少且不說好多少。

這人和人的日子,還真是沒法比。待她表嬸給她裝好油和鹽後,筱婷又管表嬸要了些許的蔥姜蒜。表嬸一臉疑惑的問道︰「要這個東西干嘛?這些是你表嫂今天摘豬草的時候弄回來喂豬的。」

筱婷听後,狂想流汗,這都什麼和什麼啊,這些用來喂豬,虧他們想得出來。不過她也不試圖改變別人的想法。先自己弄好,以後有時間了慢慢說服別人才成。筱婷看著表嬸應該是對他們家也是很照顧的,給裝了大概兩斤油,一斤鹽的樣子。自己又要些蔥姜蒜,而表嬸認為這些沒什麼用,反正用來喂豬的,因此又多給了些。

筱婷和著表嬸道謝,並且表示明天會將裝油和鹽的大碗和小盆子給送回來之後,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可以吃到好吃的了。

筱婷回到家之後,看見便宜娘已經將野雞殺好,又要將雞毛丟掉。這時筱婷嚷嚷了起來︰「娘,雞毛給我留著,不要扔掉,我有用的。」

「這東西要來干什麼用,臭哄哄的。」靜娘一臉的疑問。

「娘,你別管我,反正有用就是了,你給我留著。」說著筱婷上前去將那野雞毛留下來,那野雞毛說實話還挺漂亮的,顏色還挺艷麗的。她看了看四周,找了個干淨的地方放下來鋪著。其實她是看著家里窮,想著古代冬天冷,而且也沒有什麼暖氣。這個時代不像現代到處是二氧化碳,而且也沒有全球變暖的氣候。只要把野雞毛處理好,冬天可以縫進衣服或者被子里都好。到時候曬干,再用花泡水一起洗,完了繼續曬干再洗。如此反復多次,她就不相信還會臭。現在是春天,多了是各種漂亮的野花,而且香噴噴的也多不是?

筱婷曬好她的野雞毛之後,就進入了廚房,看著娘在做野雞。筱婷又給了意見「娘,咱們不要一次性把肉都做完了,吃完了。今天先做點先吃,剩下點後天吃也可以的,反正現在這個天氣也冷,還是經得住放的。」

「那咱們今天一次性炖了,要起來裝好一半留著明後天吃,今天先吃一半。如果分開兩次煮,很浪費柴火的。」靜娘想了想就提出這個法子來解決女兒的問題。

「那好吧,那我想看著你做飯,和你學做飯。」筱婷現在想吃肉,所以沒所謂是炖著還是煮著亦或者是燒的。只要有熟肉吃就成。再加上炖肉的話,還有湯可以喝,這個是補身子的,這個家的人都該補補的。

而她現在提出看著做飯,剛好學習,可以給自己以後會做飯做了鋪墊。況且她也想知道這個家人的口味是偏輕還是偏重。另外她還想吃韭菜炒蛋。韭菜早在下午吃完午飯的時候,她就收拾干淨了。雖然人家都說窮人家一天吃兩頓,但現在這個村莊還真不是,一天都是按三頓來計算的,這里是典型的早睡早起的的鄉下。

「娘,我今天摘了個野菜,也已經收拾干淨了,晚上和那兩個已經打碎的蛋黃一起炒了吧。難得的一次,也好給小柱子和女乃女乃嘗嘗味道如何。」筱婷這會兒和她的便宜娘在商量著。

「好的,咱們今天就當過節了,慶祝我們小花好了,懂事了。如果你爹在的話就好多了。他肯定會很開心的,只是……」靜娘其實是很開心的。女兒好了,懂事了,也懂得孝順,只是每每想到丈夫就難受,畢竟丈夫也走了三年了。要是丈夫在的話,她現在也不用過的如此辛苦,家里好歹還有個主心骨在。

看著便宜娘難受,筱婷此刻不巧的說什麼,只好靜靜的站在一旁。然而她現在是農家女,一個窮苦人家的農家女是什麼都得做,什麼都要會做的。因此靜娘吩咐了︰「小花,你幫娘燒火吧。」

筱婷一听燒火,頭都大了,她哪會燒什麼火啊,只要別讓她燒滅就是萬幸了。因此說︰「娘,我不太會燒火。」

「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會燒,你幫我看著就成,沒柴了,往里邊添點,這野雞在你出門的時候已經殺了,現在也燒了快兩刻鐘了。娘現將油和鹽放好,把你表叔家的鍋碗洗干淨了,明天好還他。」靜娘一個婦道人家還真不容易,什麼都得她一個人操心,婆婆老,孩子小,丈夫不在,什麼都需要她一個人扛著,這幾年過的確實不容易。但好在婆婆明理,孩子乖巧,因此也就知足了。

「好吧,知道了。娘,雞湯你放鹽了嗎?」筱婷這貨,這會兒想吃的想瘋了,特別是聞到肉的味道了,偷偷抿了抿嘴巴,狂咽口水。

「還等,再等一會兒,起鍋時放,完了再炒個你說的野草就可以吃了。」靜娘都也沒回的答到。

「娘,雞你扔了嗎?」突然筱婷想到了這個問題。現代很多女的喜歡吃雞,說是美容養顏,但其實雞不能吃,里邊很多油,而且雞重金屬含量比較高。

「那個啊,沒扔,你女乃女乃愛吃。給你女乃女乃留著呢。」靜娘轉過身看著女兒。再說了,那塊肥肉,哪能扔了,那可是肉啊。不過雞頭是扔了,雞頭不能吃還是知道的,老人家一直有句老話流傳︰「十年雞頭,十年砒霜。」要知道砒霜可是會毒死人的,因而這個村莊沒有一戶人家敢吃雞頭的。

就在筱婷盼啊盼,終于熬好雞湯和炒完菜,可以吃了。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嚕嚕的。只見她迅速的擺好碗和筷子,叫好女乃女乃和弟弟之後,就坐在中午吃飯的位置上等著了。那個神速啊,看來這貨準備大開肚子來吃了,就算是撐死她都樂意。

飯後,筱婷一遍模著肚子,一遍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這貨果斷的吃撐了,這會兒胃難受著呢。這是她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里的第一頓豐盛晚餐,終于讓她找到一種,覺得現在自己還活著的感覺,實在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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