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的如意莊園 七、鄰居

作者 ︰ 迷離陌上花

鄉下窮,因此一般晚餐都吃的早,這樣天黑的時候好早點入睡,不用浪費油燈,要知道這個時候的油也是很費錢,窮人家一般能節省一文錢是一文錢。要知道在現代也是一毛錢逼死一個好漢的道理。

此刻是下午四點的樣子,程家坑遠遠的看去已經不少人家的屋頂上飄著炊煙了,而筱婷她們家已經在準備燒晚餐了。

「娘,你來趕緊殺**。」想到可以終于可以吃到肉了,筱婷就激動不已,要知道這嘴巴都淡出鳥味來了。想到以前大學的閨蜜為了減肥,後來說了一句話︰「我已經都三個月不直肉味了。」那時候把筱婷她們給笑的,大伙兒都把肥肉給了閨蜜。

要知道現在會是這個樣子,以前打死筱婷都不會挑食了,她心里那個悔啊,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滿腦子一個想法,要吃肉。想吃古老肉,荔枝肉,紅燒肉,東坡肉,梅菜扣肉……筱婷已經把腦子想吃的肉都過濾了一遍,發現她娘還沒殺野雞,把她急的都想跳腳。要不是她不會殺雞,覺得那個又殘忍,早就一把搶過來,先宰了再說了。

「娘,你怎麼還不殺雞啊,快點呀。」筱婷這好吃的貨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深怕便宜老娘反悔,不殺雞了,留著做她那個雞生蛋,蛋生雞的偉大計劃。

「小花,你咋了這事兒,著什麼急呢,娘還沒先燒開水呢。」靜娘看著女兒,總覺得這個女兒咋一下子變化那麼大,一會兒冷靜,一會兒毛躁。讓人拎不清她到底想干嘛。

說到燒火,筱婷無語了,沒辦法,她自己也不會,別說起火用打火石了。就是燒著了,她也能給你燒滅了。要知道在現代的時候,那會兒她還小,家里窮。農村用的就是那個土灶,大鍋,燒柴的,每次她老爸燒好了,這貨冬天及怕冷,南方的冬天沒有暖氣,她就愛往那邊湊熱鬧,沒辦法啊,誰叫那邊暖和。

只是呢,每次她老爸燒好的火,這貨總嚷嚷的她沒問題,能燒火的,只是每次都能把火燒滅了,這點本事不是蓋的。以至于到後來那灶都通電,只要燒著了,通電,直接放柴火就成,都不用燒火棍吹吹啥的時候,這貨依然能把火燒滅,這都不用別人形容,說出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總之她還好臉皮薄,會覺得怪丟臉的,到後來從來不會去踫。要她做飯可以,燒火不行。因此就算每次回婆婆家(婆婆家有土灶),都只用煤氣灶。

筱婷沒法子,只能去找女乃女乃來幫忙,「女乃女乃,你幫我燒點熱水唄,我幫娘殺雞。」

「好的,對了小花,今天家里的鹽用完了,要不你去你表叔家里借鹽回來吧。」阮老太對著筱婷吩咐到。

這貨此刻超級無語,沒有鹽,還能吃什麼東西啊。再說她最不喜歡欠人家東西,還別說去別人家里借這些東西,如果是什麼農具啊之類的還好,這種調味料讓她去借,我覺得很丟臉,而且自尊心不允許,且她不喜歡欠這樣的人情,再說了她也不知道那所謂的表叔到底是誰啊,連人她都不認識去哪借。

如果能以物易物的話,她還是很樂意的。因此她對阮老太道︰「女乃女乃,村里有小貨店嗎?要不拿野雞蛋去那邊換點回來也好,我不記得表叔是哪一家了?」

「你表叔就是村長,咱們存沒有小貨店,經常是村長里鎮里辦事的時候,會幫人家捎點東西回來,也就他們家里有倆牛車,咱們這邊離集市又很遠,買什麼東西都不方便,平時賣的東西也都是讓你表叔捎到鎮上賣的。」阮老太知道自家寶貝孫女自從好了後,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因此給予細細回答。

完了又拉著筱婷走到門口,順著那個泥土路給指了指︰「小花,你看,遠處那邊是不是有棵大樹?那大樹的旁邊看起來最新的那個院子就是你表叔的。咱們村除了老秀才家,也就你表叔的條件稍微好點。你表叔生了3個兒子,一個閨女,如果大兒子娶了個媳婦,又生了個兒子,他啊,也是個有福的人!」

筱婷听完了,又去廚房看了看,真的是什麼都沒用,米不到一斤的樣子。什麼面粉,粗糧都沒用。油,沒有;鹽巴,沒有;古代是沒有雞精和味精這個筱婷知道;辣椒沒有;蔥姜蒜更是不可能有。

傻眼了,這是什麼家庭啊,一窮二白。這個家要是能模出一個銅板出來,筱婷都不相信了。實在難以想象這個家冬天是怎麼熬過來的。

「女乃女乃,家里有錢嗎?要不我們去讓村長給咱們家捎點鹽和油回來吧。女乃女乃你身子不好,小柱子又在長個子,這些都不能不注意啊。」完了筱婷還特意的問了一下阮老太,想要確認一下這個家目前的整體經濟狀態。

「小花,咱們家還哪來的錢啊。上回你從山上滾下來後,家里實在拿不出錢來給你請大夫,就去隔壁家你王嬸里借了二十個大錢,還沒還呢,得虧你王嬸人好,不然可怎麼辦才好。後來陸陸續續的你喝藥又欠了那游腳郎中五個大錢,到現在都還沒還,哎~」阮老太這會兒一愁瞬間給人的感覺已經六七十多歲了。實則,她現在還未到五十歲,比筱婷現代的爸媽年齡都要小的多,可也顯得老得多。阮老太滿頭白發,一臉褶皺,面容愁苦,衣衫襤褸,比現代的乞丐婆看起來還不如。

筱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算什麼啊,一窮二白也就罷了,還倒欠一債。糾結了半天,算了該怎樣就怎樣吧,日子還得照過。先解決今天的晚餐問題,剩下的明天再說吧。

筱婷出門的時候拿著樹葉包了五個野雞蛋出門,先去了那個所謂的隔壁王嬸家,實則那個隔壁是距離筱婷她們家有三百多米的距離。筱婷剛來的時候不知道這也叫隔壁。現在才知道,躺在那床上的十幾天,她知道了,那個王嬸的老公也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只不過是個外來戶,因此他們家是村里為數不多的外姓之一。而王嬸生了二個兒子二個閨女,他們最小的和筱婷現在一樣是8歲的小閨女,最大的已經開始說親的大兒子,今年15歲。

筱婷覺得那個王嬸是個好人,因此先給他們家2個野雞蛋,表示下睦鄰友好的關系。那個錢等以後賺了在還給他們家。剩下的三個拿去換點鹽和油回家再說,雖然她不知道到底能換多少,但沒有油的菜她實在吃不下去了。

等筱婷走到那他們家所謂的鄰居家的時候就犯難了,這邊兩三戶人家,到底哪一戶才是王嬸家,又不太好意思問,而且這會兒邊上也沒看見什麼人。

她隨便停在一家門口前腦中正在進行自我糾結中「我到底要不要一戶戶去敲,問問這是不是王嬸家。」

而就在這時王嬸家那個8歲的小女兒出來要去喚哥哥他們回家吃飯的時候,看見了小花,于是道「小花,你站在這里干啥呢,你好點了嗎?我娘和我你從從山坡上滾了下來,現在受傷了,下午听你女乃女乃過來說你已經好了,現在也不傻了,是不是真的啊?」

筱婷此刻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個小屁孩,于是說︰「你是哪位啊,我和你很熟嗎?」

「小花,我是小草啊,你不記得了嗎?以前你經常來找我玩的,我們是花草姐們啊。」小姑娘此時一臉的激動。

「小草?你姓什麼。」沒印象,對了可以問這個小屁孩。

「我姓王啊,你忘了?」小屁孩就是好騙,隨便一糊弄,就可以套出話來。看樣子這個小屁孩對前主還挺好的,看她那一臉關心的樣子不是作假的。而且前主是個二貨,她還能對著如此關心。嗯嗯嗯,這個小屁孩得好好帶帶,有前途啊。筱婷這貨又開始各種天馬行空的意婬了。

「哦,我記得了,小草,我正要去你家,找你娘呢,你娘在家嗎?」這下子不用怕丟臉了,筱婷松了口氣。

「我娘正在做飯呢,你進來吧,我先去喚我大哥他們回來吃飯。」說著蹦蹦跳跳的跑了。

「王嬸,您在家嗎?我是小花。」不知道哪個是廚房,筱婷就站在院子里呼喚著。

之間王嬸從左邊的小屋子里出來笑道︰「小花,好點沒,下午听你女乃女乃說咱們小花現在懂事了,能干了。」說完便一副與有榮焉。

額,這個是個好女人,也是個好人,以後有錢了,好好幫一幫。筱婷現在就開始貼標簽了。

「王嬸,這是我早上掏的野雞蛋,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以及關愛。不論如何你一定要收下,我就當是我孝敬您的。另外,我娘借的錢,等我有錢了一定還給您,您放心,我小花決不食言的。」筱婷開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說什麼,嘴巴吧啦吧啦吧啦一頓說。

「小花,要不晚上留王嬸家吃飯吧,你看嬸晚飯都做好了。」王嬸也不拒絕了,伸手接過筱婷遞過去的兩個野雞蛋。

「嬸,不了。我要去表叔家換點鹽和油,家里這些都沒了,而且家里現在也沒錢。我拿野雞蛋換取一些回來先。」筱婷看王嬸收下了雞蛋,就表示了一下自己要走的原因。心里暗附︰「開玩笑,晚上吃肉呢,這可是我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哪能給弄泡湯呢,你的好心我領了,以後好好報答你。」

于是又急切切的道︰「嬸,我先走了哈,有時間我會過來玩的。」這邊說完,這邊急匆匆的往門外走去。

王嬸知道小花家里困難,自己有心想辦法,也沒則,家里也窮。上次借的二十個大錢還是從留給大兒子說親娶媳婦的錢里摳出來的。家里的油與鹽都不多了,就算想勻一點給小花,也無能為力了。因此說到︰「好的,那你走慢點,別摔倒了,有時間來嬸家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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