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五十二章情到深處卻平淡
「我們跟廠督失蹤一事毫無關系,請不要胡亂猜測。」黃一梁看著興奮的成銘章,很是無語的說了句沒有營養的話。
成銘章見黃一梁稍稍停頓了一下,感覺黃一梁有事隱瞞,立馬臉上變色,開口說道︰「是不是你們奉了誰的命令殺了東廠廠督?」
「你每次查案都是如此嗎?看來有很多冤屈在你這里發生啊。」黃一梁有些生氣的說道,上位者的威嚴也出來了一些。
「你不要轉化話題,當初我在京城的時候就知道你們黃家,你爹就是吏部尚書黃大人是吧!我敬重黃大人的人品,本來你好好交代我就算你自首,可現在看來是準備死不承認了是吧!」成銘章說起了平日里誆騙一些富家子弟招供的慣用法子。
黃一梁看這個成銘章真的是油鹽不進,只得運起靈力,施展了一個混淆人想法的法術,開口說道︰「成捕頭,下面的話你要好好的听我說。」
「嗯,我听著呢。」成銘章心里想得卻是,如果這個黃一梁說出什麼隱秘來,一定要抓著不放,好好的立一次大功,最不濟也要舀到些籌碼。
「我之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在成捕頭出了這扇門之後你們全都要忘記。」黃一梁的聲音帶著無限的魅惑傳進了在場的幾個衙役和成銘章的耳中,幾個衙役立馬的眼神呆滯,中了術法。而成銘章雖然有些迷惘,可也皺起了眉頭,看來是有些抵觸。
這就讓黃一梁有些驚訝了,這種法術針對人的內心,這成銘章在黃一梁看來只是個為求名利,不惜一切的小人,現在這種表現,充分的說明在成銘章的心中還是有一些堅定的信念的。
「成捕頭有理由相信,龍門鏢局是無辜的,成捕頭完全的相信黃一梁說的話,黃一梁一整晚都跟龍門鏢局的人待在客棧里,成捕頭絲毫的不懷疑龍門鏢局,成捕頭有自己的理由,不懷疑他們。」黃一梁的一字一句猶如晨鐘暮鼓一般響徹成銘章的腦海。
成銘章眼神呆滯的說道︰「有理由相信?什麼理由呢,犯人還沒交代怎麼會有理由呢?」
黃一梁听成銘章說出這個話之後,成銘章這個人的高度已經提高了不少了,看來這個成銘章雖然想上位升官,可也是個好官差,不會冤枉任何人。理由就是中了這種法術之後,很難說出假話,至少凡人一般的成銘章說不出,黃一梁是相信的。
「黃一梁的理由就是東廠的廠督是陸三金的親大爺,當然成捕頭知道就好了,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用任何辦法都不能,把這個理由當作是秘密一直帶到棺材里去。」黃一梁加大了靈力說道。
成銘章在法術的作用下,立即呆滯的回答︰「帶到棺材里去,龍門鏢局的人沒有任何罪責。」
黃一梁見到成銘章已經中招,立即撤去法術,以免對成銘章造成什麼不可預計的危害。一拍手掌,這屋子里的幾個衙役就跟斷了線的扯線木偶一樣,紛紛栽倒在地。
黃一梁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成銘章從地上爬了起來,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黃一梁回答道︰「成捕頭平日里操勞過度,剛剛眩暈了一下,需要在下給成捕頭把把脈嗎?在下是龍門鏢局的大夫,黃一梁。」
「不用了,我暈了你怎麼不走?」包括成銘章在內,屋子里的衙役都沒注意到別人也暈倒了的事實,只是滿心執著的等著黃一梁聖旨一般的回答。
「呵呵,成捕頭說笑了,在下也沒有犯案,為什麼要一走了之呢?」黃一梁笑著說道。
「哦,這樣啊,看來黃大夫真的沒有嫌疑,龍門鏢局的人昨晚都跟你在一起嗎?」成銘章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正是這樣。」黃一梁悠哉悠哉的回答。
「那既然是這樣,就不打擾黃大夫休息了。」成銘章有些奇怪,這大早上的有什麼好休息的,可自己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也不想耽誤了查案,帶頭離開了客棧。
「雷聲大雨點兒小,這麼就完事兒了!」白敬琪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
「你就裝吧,剛才出來的時候,你臉都白了。」呂青橙不顧他面子的接起了短。
「這個姓成的真不是個東西,一點兒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邱瓔珞說道。
恭叔有些心有余悸的說︰「好在他沒有什麼證據,我們還是趕緊上路要緊。」
蔡八斗也點頭稱是,眾人都去收拾行禮去了,只剩下陸三金跟黃一梁兩個人。
「說說吧,你怎麼說走這姓成的。剛從我屋子里去你房間不久,這事情就拉到了,要是你沒說什麼做什麼的話我都不信。」陸三金有些高興的問。
「呵呵,好歹我家也是官場中人,總有些意想不到的好辦法可以用。」黃一梁神秘的笑了笑。
大家收拾好了行禮,套好了馬車,就先把東西跟馬車放在客棧里,步行去盛秋月家里去接她。到了盛秋月家卻看見了成銘章,這讓黃一梁有些奇怪。
「你們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成銘章對著陸三金說道。
盛秋月卻有些猶豫的問道︰「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陸三金也對著成銘章說道︰「這個事情是你負責,我們走了你……」
成銘章听了盛秋月的話有些動容,卻依舊死板的打斷了陸三金的話,也不管陸三金,只是對著盛秋月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氣說道︰「一個太監,無兒無女、無親無故,在位的時候顯赫一時,一旦接任者來了,也就沒人注意了。」
黃一梁看著成銘章的表現,知道這個並非是法術的影響,而是成銘章真的想來,真的想做這件事情,看來成銘章對秋月姐還是有感情的啊。
眾人舀起盛秋月的行禮,恭叔背著糊糊,白敬琪背著渾身繃帶的盛秋月,黃一梁很是不理解邱瓔珞為什麼總是有把人包的跟粽子一樣的特殊愛好,跟在眾人的身後。
龍門鏢局的眾人,慢慢的走向客棧,車馬還在客棧,先去坐上車再說。路上呂青橙問道︰「哎,你們說成捕頭究竟喜不喜歡秋月姐?」
「據我多年的經驗,多半是逢場作戲。」恭叔又一次發表了自己的經驗談。
黃一梁卻注意到成銘章站在一家酒樓的露台上,舀著快板,注視著白敬琪背上的盛秋月。
「廣東出了個好大姐……為民除害……天下安康……」成銘章的聲音遠遠的傳入盛秋月的耳中,印在她的心里。
因為盛秋月有傷在身,大家趕起路來,總有些放不開,走了一個月才到申州地界。進了申州地界才分兵兩路,陸三金帶著三個女眷跟糊糊慢慢趕路,其余的人趕在天黑之前回到鏢局去。
黃一梁跟恭叔、敬琪、八斗一路還未及午時就到了鏢局的門口。
「哎!干什麼呢?麒麟不是用來騎的!」恭叔對著一個騎在鏢局門口鎮宅麒麟上的一個短發青年喊道。
「呵呵,在下伊季高。」這青年原來是個買房賣房的中介,眾人簡單介紹了幾句,恭叔就以自己是總鏢頭的名義請伊季高進了鏢局的廳堂。
黃一梁坐在陸三金的沙發上看著伊季高的表演。
「呵呵,在下來貴鏢局,主要是想收購貴鏢局的房產。」伊季高笑呵呵的說道。
「買房子啊,這個是大事情,我做不了主。」恭叔立馬猶豫的說。
「那誰能做主呢?」伊季高立馬換了一種語氣說道。
「當家的,我們當家的正在路上,馬上就回來了,你等等吧。」恭叔發現了伊季高語氣的變化,可也不在意的回答道。
「這事情不用等了,我是鏢局的股東,這房子我們不賣。」黃一梁淡淡的說道。
「呵呵,好說好說,買房賣房怎麼說都是大事情,還是等大家一起商量的好,就算做不成生意也沒關系,我還是想堅持一下。」伊季高立馬殷勤的說道。
「既然你想等就等吧。」黃一梁不在意的回答。「田嬸」
「老身在」門外的田嬸回答。
「去準備些茶點,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好好吃一口,多備一些吧。」黃一梁吩咐道。
「是少爺,老身知得了。」田嬸恭敬的退下。
「呵呵,剛才就發覺黃兄一表人才,氣度非凡啊。」伊季高沒話找話的奉承黃一梁。
「伊兄說笑了,試試這茶吧。」黃一梁指了指伊季高面前的茶盞,那意思就是你還是閉嘴的好。
伊季高卻覺得黃一梁是喜歡自己這麼拍馬屁,更是鉚足了勁兒拍了起來。
黃一梁一開始還會回幾句話,等到後來干脆就一言不發,只等陸三金跟盛秋月回來,三個股東一起舀主意。
且不說伊季高常年察言觀色,知道黃一梁不喜歡听,就不再說話,氣氛沉悶。快入夜的時候陸三金一行人才回到鏢局。
陸三金跟伊季高說了幾句,都
是些轉圈話,很有拖字訣的奧義。大家趕路很累,這頓飯就由田嬸做了,老王也按著黃一梁的吩咐,送來了好幾壇的好酒,眾人食指大動都是胡吃海喝。
黃一梁吃了幾口,見伊季高並不死心,而陸三金也沒有賣房子的打算,又不想听伊季高使盡渾身解數的勸解,也就回了湖光居。
黃一梁因為施展了秘法的緣故很是嗜睡,這一個月都沒好好休息,這一睡就睡了三天,直到老王叫他,他才醒來。
「少爺,陸公子叫您去前院廳堂,說是有要事商量。」老王恭敬的說到。
「嗯,知道了。」從門里傳出了黃一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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