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共妻手札 第23章 上元燈節(二)

作者 ︰ 雨落輕塵

寧相思下意識去追,竟也不知追了多久才是發現自己終究是追丟了人,望著周遭人山人海的熙攘人群,也不知怎得她心中頓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詭異和不詳的預感。(花好田園ml/3/3266/iml)

被動的站在人山人海里被擠來擠去,寧相思頗為無助的想要找回原來的路卻終是無力。

「啊」也不知被身後哪個人推嚷了一把,寧相思著力不穩猛地往前撞去,卻是恰好撞到了一個戴著馬面具的偉岸男子懷里,連帶著兩人一齊倒在了地上。

「姑娘,你沒事吧」?男子被她猛力一撞,臉上覆蓋著的面具驟然掉在了地上,可那男子卻是彬彬有禮的緊反倒先問起了寧相思的情形來。

「沒事對不起」寧相思忙里忙慌的爬了起來,正狼狽的對那男子道著歉,卻在抬眼不經意看向那男子容貌的瞬間被駭在了當場,就連臉色也是有了剎那蒼白

那男子的容貌英俊的幾乎叫人移不開視線,眉眼含笑關切更是惑人無比。可寧相思卻是生出了無限惶恐,她確定自己之前同著男子素未謀面,可是他的容貌卻又偏生是令她覺得似曾相識就像極了像極了

男子見她呆滯不動,竟似愣住一般,不由心下驚疑,連忙抬手在她眼前晃了幾晃,「姑娘,姑娘你沒事吧?這是怎麼了」?

「沒事,我沒事」。寧相思斂眉收住心神,眼角余光卻是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這男子的側臉,大約是她想多了吧。

霍蒼漠一發現寧相思松開了他的手,便下意識要去追,不料半途卻被一個迎面撞上的不速之客擋住了去路,「好狗不擋道,寧嵐王不會連這點常識也沒有吧」?

他態度桀驁無比,顏則嵐卻是毫不在意寸步不讓的就擋住霍蒼漠身前,以一副自喻眾臣的迂腐模樣開了腔,「在下有要事,事關安成天下三大世家還請霍將軍上樓一敘」。

「哦?什麼要事」?霍蒼漠挑眉輕笑,卻是倨傲,「我可不認為我們之間可以相提並論到一同商議要事的份上,什麼三大世家之一的首富顏家,不過就是皇室用來對付謝家和霍家又不成功的棋子罷了。現下,寧嵐王還確定要和我談下去嗎」?

顏家真正的斤兩霍蒼漠卻是再清楚不過了,不止他清楚就連另外的那一位也是門清的,只不過是沒有人點破罷了。

「所以,顏家永遠都效忠于皇室」。顏則嵐不可置否,卻又不卑不亢毫不在意,「盡管,霍家不是這樣起步的,但我相信霍將軍不會忘記你是安陳的臣子。既然,我們效忠的是同樣一個主子,此時就該一致對外不是嗎」?

霍蒼漠卻不看他,也不知在看著什麼方向,似笑非笑道,「你確定你效忠的當真是陛下嗎」?

在先帝過世這麼多年,寧相思還看不清顏家底細一無所知更別談利用的前提下?這樣的話很難讓霍蒼漠信服。

「不管我效忠的是誰,幫陛下奪回政權的心意卻是堅決的。既然,我們的出發點和立意相同何不聯合起來一同對抗那一家呢」?顏則嵐字正腔圓,邀約之意已是明顯。

霍蒼漠卻是垂眸,思考片刻後考慮到寧相思身邊有暗衛相隨不會出事,而顏則嵐效忠的那一位又虎毒不食子的情況下,終究是隨顏則嵐上了這家名為顏家產業實為皇室收益的酒樓。

燈火闌珊歌聲到處,一對青年男女在無數人艷羨的目光中相談甚歡著走過燈市,卻只可惜不是一對愛侶竟是兩個陌路人。

「公子是外鄉人且還不曾參加過這帝都的上元燈節嗎?說來慚愧,我們相談甚久竟也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祖籍何處」?寧相思有意無意,便是有些刻意的想打听起了這男子的身世來。

這樣的巧合這樣的容貌,哪怕只是一樁意外也不得不讓寧相思提心吊膽的去心驚膽戰,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足以毀滅許多東西,令她不得不去正視。

那男子倒是沒看出寧相思的異樣來,說得倒很是開心,「小生姓柳名逸軒,嶺南人士自幼喪父寡母帶大,近年來帝都是做些小買賣的」。

「做買賣嗎?看公子這樣的舉止品貌,我倒以為公子是個進京趕考的學士呢」。寧相思臉上不漏半分,只陪同著符合道。

柳逸軒看她也笑,言語之間竟有了幾分打探中意寧相思之意,「那姑娘呢?我們閑談敘舊,柳某也是尚且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寧相思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底,正欲想著拿些什麼話來隨口胡謅搪塞與他,卻听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喚。

「已婚女子出門勾勾搭搭與別家男人閑話,似乎不大符合規矩啊,娘子」。寧相思轉過頭去,卻見霍蒼漠和顏則嵐一個雙眼含笑一個規規矩矩的站在了她身後。

寧相思卻是心下遲疑,這世界也未免太小,一場燈會竟能叫他們踫到一處去,「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我們怎麼說也是共妻兄弟,如何又不能走在一起」?霍蒼漠眉目含笑,抬步走至寧相思身邊,言語之間竟似調笑,「倒是娘子你,怎得我一松手,你就不知跑到了哪里去?還在這里同別家男子調笑,真是不听話之極」。

霍蒼漠說罷還抬起手腕輕刮了下他的鼻子,拉著了她的手腕,一連串的動作寵溺連貫之極,倒叫寧相思半天不曾回過神來。

柳逸軒見狀臉色瞬間有了些剎那難看之色,本以為踫上的是未婚姑娘搭訕,卻不料是個隨處勾搭的有夫之婦,只陰沉著臉看也不看寧相思一眼的同她道了聲別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

見那柳逸軒走遠,霍蒼漠連忙一把甩開了寧相思的手腕,面色陰沉恰似觸踫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寧相思卻是毫不在意,只見滿腔的注意力放在了柳逸軒逐漸消失不見的背影上,「霍將軍覺不覺得那位柳公子很像一個人」?

「像什麼人?你的蘇公子嗎」?霍蒼漠挑眉,神色倨傲卻似帶有譏諷之意,「雖然,容貌不像但氣韻卻是有幾分相似,怎麼陛下就這麼受不住寂寞什麼都不挑的在燈會上著急找替代品嗎」?

寧相思垂眸不再看他,卻也沒了和人傾訴的心思。

顏則嵐卻是幾步走上了前,字正腔圓,回答道,「如果,陛下說得是那一位的話,微臣倒也是覺得有幾分相似的。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就算是踫上相似的卻也不足為奇」。

「先生」寧相思抬眼看他,這幾日查看了許多東西,她隱隱分析出了這顏則嵐竟是上官太後在朝中的暗線,言語之間也不禁多出了幾分親近之意。

顏則嵐的態度極為恭順,卻意外的叫人踏實,「陛下若有吩咐,臣必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與其他兩位攝政王不同,在一般時候顏則嵐對于寧相思的態度卻都是極為尊敬的,恭敬卻不甚親近這便是三大攝政王中存在感最低的寧嵐王。

「那這樁事便是有勞先生去查個清楚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朕怕得便是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先生查一下倒也好叫朕安心吶」。寧相思目光信任的看向他,若是,查出有了個萬一她才好提前做好準備不是。

寧相思扶額坐在梳妝台前,只覺昨晚出去的一番偶遇便又是給自己添了一樁麻煩事,直叫她就連想按照自己原先預定好的計劃去完成安排卻也是難以集中起經歷。

「陛下,先皇的畫像奴才從宮里頭給您拿來了」。桂公公輕叩房門,雖是不知這陛下為何突如其來想念先帝要看畫像,卻還是按照吩咐進宮取了來。

寧相思接過木匣,打開拿出里頭的畫軸,卻是沒有打開只模著畫軸便已覺心煩無比。

竟也不知過了多久,寧相思才算是緩過神來緩緩一點一點在長桌之上鋪開了畫卷,栩栩如生俊美無暇的先皇便生生呈現在了寧相思眼前何止是幾分相像,那柳逸軒同先皇根本就是有六七成的相似,她第一眼看到他便已是覺出了這樣的味道來。

在這樣一個男權至上的國度里,她之所以能成為女帝是因為她是先帝唯一的孩子,就是即便如此那群內閣大臣和先帝也還是選出了三大攝政王來壓制于她若她不再是先帝唯一的孩子那境遇又該是如何呢?

假若先帝還有血脈流落民間,且是個男胎那面對她的只怕不是被逼退位就是暗殺而死,好讓她同父異母的兄弟上位了吧。

輕輕撫模過畫身,寧相思卻也不知從哪生出了一股狠勁來,竟不經意的在先帝的畫像上留下了五道猙獰抓痕出來。

若是,她的直覺沒錯那柳逸軒真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兄弟,那麼她便先下手為強讓他消失個干干淨淨吧。

「陛下,不好了,平國公世子奄奄一息性命垂危,尚瑤郡主尚瑤郡主她,肅孝軍和禁衛軍在東城郊打起來了。寧相思尚未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門外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陣火急火燎幾近哭腔的驚慌通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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