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陛下,王爺又有了 第88章 以戰止戰

作者 ︰ 生辰

話說這穿雲峰上幾乎日日上演家庭倫理戰,這大戰的人是誰也就不用說了,這兩人雖說都沒有動手真的動武,但是時間越久,兩個人鬧得越厲害,氣氛也好像越僵,沐決每日忙的快哭的心都有了,場面上他爹從不找他麻煩,只是每次一看到鐘萬霆就全身戒備活力爆發啊,要姜還真的是老的辣,黎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讓鐘萬霆一天心神不寧,寸步不敢離沐決,沐決向下努力安撫鐘萬霆,向上和老爹交涉,但是老爹一見他就不講這件事,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沐決終于在心力交瘁之下,失眠了!此時已經是冬天,山上冷的很露也重,但是每天早上沐決都堅持陪著兒子練劍,他現在武藝基本上就是重新修煉,雖然沒人逼著他,但是沐決自己想給兒子做表率,而且也不願意就這麼做一個尋常人,所以練得十分的刻苦。不過今天與往常有那麼點不一樣,平日里都是沐決叫醒小煦,今天卻是小煦叫醒沐決。

「爹爹時辰到了,爹爹?」

「嗯…」沐決低哼了一聲,睜開眼楮看著小煦,「什麼時辰了?」

「卯時剛到!」

「走吧,爹爹帶你練劍去。」沐決說著扶著床坐起身,身和往常每天不一樣,感覺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似得,腦袋里面還忽悠忽悠的,像是有東西似得,一動就往腦殼上裝,難受的緊,沐決卻什麼都沒說,伸了個懶腰,努力用全身的力氣撐開身體,趕走身的不適,卻出了一頭的虛汗,更是犯暈了。

「爹爹你是不是不舒服?」別看小煦年齡小小,但到底是和一般的孩子投胎的方法不一樣,啟蒙比別人早得多,雖然還不到七歲,卻已經會察言觀色了,看著沐決有些發白的臉色,小臉上滿是擔心。

「爹爹沒事,就是昨天沒太睡好,等練完劍回來再睡睡就好,再耽誤,爺爺又該收拾你了。」沐決笑著點了下兒子的鼻子,听著兒子的關心心里暖暖的。

小煦想到爺爺,小臉立刻扭曲了起來,看了眼天色,也顧不得爹爹的身子怎麼樣好不好,跳著腳道︰「爹爹你先穿衣服,我,我先出去練功到外面等你。」說罷一個閃身沖出了門。

沐決看兒子出門都顧不得關門的樣子,無奈的笑笑,走上去把門關了,卻被冷風一擊,打了個哆嗦,沐決也不在意轉回來給孝兒蓋好被子,離上了床邊的圍欄,一邊穿衣服一邊想兒子剛才那怕怕的小模樣,覺得無比好笑,從他出娘胎之前,沐決就認識這小鬼,當初這小不點有多天不怕地不怕,沒有人比他這個當爹的清楚,但是小煦遇上他親爹之後,就應了那句話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見到黎殤就想老鼠見了貓似得,怕的不得了,沐決雖然看兒子這麼恐懼一個人,覺得挺可憐的,但是兒子還小還沒定性,他和鐘萬霆是舍不得把他管的抬眼,有他爹幫這個忙也沒有什麼不好,只要他爹不是太過分,沐決不打算伸手管這事,他爹是個人物,沐決知道小煦在他爹的管教下,日後一定是青出于藍,比他爹強。

沐決想到這衣服也就穿完了,提了鐘萬霆送來的幻月出門,一出門就瞧見了他爹寒著一張臉看著正在練劍的小煦,沐決知道剛才小煦一定是耽誤了時辰,但他爹還沒說什麼,沐決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也不合時宜,想著一會再跟他爹解釋,也提劍練上了。

沐決這些日子伸手進步了不少,便換了一套劍法練,一套飛蓮劍舞的行雲流水,比昨天進步更多。

那絢麗的招式十分的絢麗奪目,黎殤看著兒子在風中起落,那身姿和記憶中的那個人重合,眼光有些迷離了。

沐決並不知道,這套飛蓮劍是他父皇自創的一套劍法,黎殤對這套飛蓮劍有多少感情,自然是不必說了。

沐決出了一身熱汗,精神好了幾分,收回架勢看到睜大了眼楮看著自己的兒子,伸手揉了揉兒子的頭,「好看嗎傻兒子?」

「嗯嗯,爹爹教我?」

「你還學不了,等你大一點爹爹就教你。」

「哼!」一聲不悅的低哼,黎殤走到父子倆跟前,等著小煦道︰「還沒學會走就想學跑,你爹的這套劍法,你要是一直犯懶不勤,一輩子都學不成。到那邊給我拿一個時辰的大鼎,再加半個時辰練基本功,傍晚我考你兵書。」

小煦頓時像是被冰雹打蔫的茄子,垂頭喪氣扁著嘴要哭不哭,可憐巴巴的用小眼神看著沐決。

沐決忙賠笑著開口解釋,「爹今天是我起晚了,不怪他,天這麼冷,您……」

「住口!」黎殤吼了一聲,打斷了沐決的話,瞪著小煦道︰「練功去。」

沐決被老爹吼的心里一陣發虛,也沒伸手去阻攔兒子,眼見著兒子到院子另一頭的空地上,利落的拿起大頂,冰天雪地的那小身板瑟瑟發抖的樣子,讓沐決的心里一陣陣的揪疼,轉頭擰眉看著黎殤,「爹小煦才六歲,您是不是太嚴苛了?」

「嚴苛?!你師傅教你的時候,若是任由你懈怠懶惰,你有今天的成績嗎,你疼他寵他只會害了他。」黎殤對沐決過分疼愛小煦的事不悅,此時終于忍不住,要和沐決掰扯掰扯這件事,「小煦是你兒子,你疼他對,但他是一國的太子,將來就是一國之君,我對他嚴格更是是對他好,也是對天下萬民負責,只有在年少時磨煉了心性,往後才能禁得住困境,這道理你不懂?」

沐決被老爹說的啞口無言,好半天才倔道︰「可,可他還小?」

「還小嗎?你父輩的幾人,也是這個年紀就開始學藝了,你自己不也是這個時候上的山,跟司徒學藝,還小什麼。」黎殤的聲音越加激動,成功的把吳起給引了出來,吳起瞧著這父子倆針鋒相對,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得在原地按兵不動。

「你在他這個年紀,雖然身體不如常人,但幾本兵法都倒背如流已經可活用,你哥在他這個年紀已經在山上學了兩年的藝,跟他差不多的年紀拜我為師,他當時已經能耍出整套的凌家劍法,行雲流水,小煦現在可行?你哥的聰明不及你,你們兄弟的慧根都不如小煦為何,為何當初你們能現在他卻連你們當初的一般都不如,好好想想,你的寵愛心疼是不是能真的為你兒子好。」黎殤說著錯過沐決,走向自己的房間。沐決被老爹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轉頭看著黎殤的背影道︰「我哥,拜你為師之後過的快樂過……」

黎殤轉頭看了眼沐決,沐決仰起頭凌然不懼,父子來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轉而黎殤重重的嘆了一聲,回了房。沐決和自家親爹頂嘴,也沒有多痛快,其實他是認同他爹的話的,只是一時之間起了逆反的心思。

沐決走到兒子身邊,看著頭朝下的兒子,什麼都沒說也回房了,沐決頭疼的厲害,一進屋就一頭扎在了床,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推開了,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沐決渾身一緊,撐起上身張望看到來人是吳起,才松了口氣,按著太陽穴坐起身,蔫蔫的道︰「世叔你怎麼來了?」

「和你爹吵架了?」

「您听到了?」

「這山上就咱們幾個人,這麼大的動靜我要是听不到就奇了。」

「唉…」沐決哀嘆一聲,倒回了床。

「決兒,你真覺得你爹做的不對?」

「……」

「怎麼不說話?」

「……」

「決兒我不信,你真的看不懂你爹的苦心,你哥的事情在你爹心里是個疙瘩,你何苦提他的傷心事,你們父子倆的性子真……」

「世叔你別說了,我頭疼…」沐決有氣無力的開口阻了吳起的話。吳起一怔,正想再說沐決幾句,卻瞧見沐決的面頰紅的不對勁,伸手一探,果然……

「這是傷風了,怎麼不早說,我去找你爹來。」

「別」沐決拉住吳起的手,「小毛病,世叔你給我看看就行了,沒事。」吳起看著滿眼祈求的沐決,只好答應。

沐決讓吳起把孝兒也帶走,自己鑽進了被子里安生的躺著。吳起安置好了孝兒,拿了現成的丹藥給沐決送去,正巧鐘萬霆上山了,吳起把藥交給鐘萬霆把今天的事也說了一下。

目送鐘萬霆進屋才轉回屋子看孩子去了,徒留下小煦自己在寒風中繼續拿大頂,背景無限淒涼……

鐘萬霆拿了藥進屋,看著燒的滿臉通紅的人兒,心疼的不得了,喂沐決吃了藥又擰了帕子搭在了沐決額頭,握著沐決的手說了幾句軟化之後,不禁說起了今天的事,「你和爹吵什麼,小煦那小子自從你醒了就仗著有你寵著,做什麼都不用心,你還幫著他,他以後還怎麼成才。」

「……」沐決沒吭聲,眼里的目光卻很驚異,顯然是詫異鐘萬霆居然會為老爹說話。

看著沐決的小眼神,鐘萬霆怎麼可能不知打沐決在想什麼,笑著捏住沐決的額鼻子道︰「在你我和世叔絕對是對立的,特別是他像給你找媳婦,但在教育小煦這一點上,我和世叔是一樣的,你啊別慈父敗兒了知道嗎?」

沐決看著男人,擰眉沉思,他真的太慈祥了嗎……

鐘萬霆照顧沐決到中午,原本以為能瞞得住的事情,卻因為沐決的病情惡化,不得不讓黎殤知道了,沐決這一病就是半個月,其間整整燒了三天三夜,黎殤都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著沐決,燒退了也幾乎不離身的守著沐決,看的鐘萬霆感動非常,而鐘萬霆都是早朝前半個時辰離開,早朝之後就迅速的趕回來,除了在早朝露面,把所有的公務都扔給了倒霉的霖王爺,黎殤贏得了鐘萬霆的欽佩,鐘萬霆的二十四孝也讓黎殤十分的舒心。

沐決病好之後,身邊的兩個男人都瘦尖了下巴,把沐決心疼愧疚的,立刻下廚房學習做菜,不過做出來的東西卻沒人敢吃……

說到這兒還有一件事不得不提一下,沐決病愈之後,鐘萬霆就催著沐決給黎殤道歉,沐決也不含糊,找了一天晚上倒了一杯茶給黎殤跪了一個,父子倆自然就相安無事了。

經過沐決這次的病,或者說是經過沐決和黎殤父子倆的這一小戰,莫名其妙的終結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這應該就應了那句以戰止戰吧。

雖然這兩人偶爾還會互嗆,但是黎殤不再找鐘萬霆的麻煩,對兩個人偶爾的親熱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些變化都讓鐘萬霆很高興,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依舊沒有走到最後一關,鐘萬霆無數個晚上用他那綠瑩瑩的眼楮,對月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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