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燦爛秋景被枯草干枝的朽取代了,夕陽如火,穿雲峰上也是一片枯黃土灰之色,不過被這如火的夕陽披散了一封燦爛的霞光,峰頂小院的院門口拴著一匹神駿的白馬,此時也被這霞光染成了燦爛鮮艷的紅色,某位不住在這兒住的「常客」依舊還沒離開。萬霆躺賴在沐決身邊,懶洋洋的不願意起來,沐決住的屋子是早年黎殤要搬上山來住的時候,凌帝給蓋得,雖然算不上什麼金漆碧瓦,但是通風保暖都是極好的,當初建房子的時候,建的就是一個院,所謂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書房廚房茅房不光是有四間一模一樣的主人房,還有四間僕人房,連排水的地方都有,構造和皇宮的一個內閣小宮是基本一致的,不過比那個樸實的多,因為黎殤不喜歡那些鋪張華麗的東西。
沐決住的這個地方呢,是緊挨著黎殤的配房算是僕人房,小了點放不了多少東西,原來只是空屋子,里面的家具都是黎殤一年多前準備回來救沐決的時候置辦的,床是普通的單人床,沐決一個人加上兩個孩子一起還算勉強,但是此時一家四口擠在一張床上就不是一點急了,鐘萬霆即便是側著身子半個身子也都是在外面,小煦躺在最里面後背抵著牆,孝兒躺在小煦懷里頭枕著小煦的胳膊,兄弟倆都睡著,沐決的姿勢和孝兒相若也枕著身後人的胳膊,原是也睡著,但是被身邊某人不老實的手給弄醒了。
沐決睜開眼楮,看到的就是滿室的夕陽紅,聲音有些含糊的道︰「怎麼還沒走,天黑的早了,再不走下山該危險了。」
「天黑了危險,那我今夜就不走了可好。」
「我這兒哪有你睡的地方,怎麼皇帝大人寧願在我這兒,懸空了睡也不回宮,是龍床不好睡?」
「嗯,不好睡,」男人哼哼著,往沐決懷里蹭,「龍床又寬敞又大又軟,就是冷,就是涼,經常半夜把人凍起來。」
沐決怎麼會听不懂男人的意思,撇撇挑眉裝傻,「那就讓人給你換厚點的被子,天冷了,別受了寒。」
鐘萬霆氣結,翻身趴在沐決身氣鼓鼓的道︰「揣著明白給我裝糊涂,我是因為沒你在身邊才冷的,沒良心的。」
「噓,別吵醒了孩子。」沐決提醒了一聲,笑眯眯的看著男人道︰「你不是要在爹面前裝樣子嗎,那就好好裝,不然我啊切回不去呢。」
鐘萬霆的嘴立刻彎成了下八子,要說他這位岳丈,可是他平生遇見的最大的對頭,這都快要兩年了,對他依舊是一點好臉都沒有,偏生打不得罵不得威脅不得,硬的來不了,軟的人家還不吃,這樣油鹽不進的主,真是讓鐘萬霆頭疼的厲害,若是換了別人他早就不給面子,帶著沐決和孩子就回皇宮了,但是這個人是黎殤,他啊還真的不敢做也做不出來,不敢做是因為黎殤的本事,他這九五之尊,在黎殤面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再者黎殤現在也不是一個光桿司令了,遠在商國的皇帝跟他師傅,吳起,還有朝中幾個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人,都是黎殤的擁護者,他可惹不起,這做不出就是將心比心了,他和沐決雖然是兩心相悅,但是沐決並不是女人不是,他現在也是當爹的,如果他的兒子被人給娶回去什麼什麼,他也高興不起來,不把那個欺負他兒子的人拆骨抽筋不罷休,冷靜的時候鐘萬霆想過,其實黎殤這樣對他不理不睬,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知道歸知道,但是相思苦,苦過了一切,鐘萬霆恨恨的咬牙。
沐決勾了勾唇,看著男人笑眯眯的道︰「怎麼原來皇帝大人的定力也不過如此,現下就忍不住了,嗯?」「為了我的下半生下半身的幸福,我忍!我忍!」鐘萬霆瘋狼似得叫嚷著,語必瘋了似得撲下來吻上了沐決的唇。沐決怔了一下,怕吵醒身邊的娃子,只得任男人啃個夠,其間自己也不免被勾搭的情d呻y,兩人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幾乎日日在一起,卻並沒有做那些事情,對于兩個相處多年已經跟夫妻差不多的兩個人,都早已知曉了這陰陽調和之道,而且以前是夜夜笙歌,所以其實不光鐘萬霆忍不住,他自己也早已經是抓心撓肝。
鐘萬霆又啃又模,沐決身的衣服都撕扯的散掛在身,該露到外面的不該露在外面的,都幾乎在外面,唇從沐決的面頰吻到脖頸,又移到頸間,破格又移到了沐決的胸口,吻住了那兩顆紅纓,手在沐決全身y走遍了之後,連身前身後那兩處之前一直不曾動過的地方都動了,可謂是把沐決身所有的油都刮了個遍,兩人都已經全身燥熱,氣息滾燙,就快要在y火焚身,走過這層老爹設的屏障之時,孝兒突然出了動靜,像是要醒,沐決听著孝兒的一聲嚶嚀,已經手軟腳軟快化成水的的沐決,不知道在哪來的力氣,伸手抬腳,不但把男人掀到了地上,膝蓋還和鐘萬霆的精神活現的要害親吻了一下,鐘萬霆哎呦了一聲,摔在了地上。
沐決錯愕的瞪大了眼楮,再查看男人情況之前,先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娃子,不禁黑線了一下,慌張的翻身看自家男人,「萬霆你沒事吧?」
鐘萬霆像是翻了個烏龜,一個勁的喘著粗氣,這臨上陣之前墜馬可不是一般的傷啊,「孝兒醒了?」
「沒有,小子打了個把式又睡了。」沐決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一聲,諂媚的朝男人伸出手,「快起來。」
鐘萬霆握著沐決的一雙柔荑,起身坐在了床邊,難受的哼哼了一聲。沐決忙狗腿的道︰「哪疼,摔了還是傷了,我給你看看。」
「傷了,疼…」鐘萬霆恬不知恥的垂頭看著自己的重點部位,「給我治治吧!」
沐決看著男人那赤果果火辣辣的眼神,知道男人在打什麼注意,想想自己剛才的的自然反應是有點過分了,嬌媚的一笑,「你想要我怎麼給你治啊!」
「我不貪心,親親就行,親親就行。」鐘萬霆一看有門,立刻盯著自己的某處,恬不知恥的歡叫。
「你啊!」沐決無奈的低叫了一聲,也不拿著捏著,隔著褲子從下向上滑了一圈,听著男人倒吸涼氣的聲音,勾唇一笑,之間撕扯拉開了男人的褲帶,f身用牙拉開了男人貼身的褲褲,看到了叢林茂密之中的某些東西,鐘萬霆看著沐決這樣子就已經沸騰了,舌尖香唇,才輕觸了一下,兄弟就立刻精神萬分抖擻精神,全沒了之前的墜馬的不堪,屏住了呼吸,身體興奮的顫栗顫抖。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十分的順暢,沐決的這些藝技,或者說是口技還沒有生疏,轉眼就讓鐘萬霆y仙y死,走上了人生的巔峰……
鐘萬霆眼見著就要在巔峰上飛躍了,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把鐘萬霆嚇的提前墜崖了,不但這樣,還給自己的兄弟找來了另外一劫。黎殤在外面喊了一聲,「決兒該喝藥了,你醒著嗎!」
听了句話,雖然听著聲音略遠,鐘萬霆慌,沐決也慌啊,被鐘萬霆的東西嗆了一下,沐決慌張的退後,卻被嗆的直咳嗽,這咳嗽嘴就要動吧,牙可就管不住了,直接磕在了男人的軟肉上。
鐘萬霆痛的喊都留下來了,卻咬著牙一聲都不吭,沐決咳嗽著,也意識到了自己真的把男人給咬了,忙轉頭要查看傷勢,卻瞧見男人朝他一個勁的使眼色,沐決忙一邊咳嗽一邊沖外面喊,「咳…爹咳咳等咳…等一會,咳咳…我咳…我換衣服咳咳……」
「你身哪爹沒看過,你昏迷不醒的時候,還不都是爹給你打理收拾,」黎殤吐槽了一句,卻沒闖進來,又道︰「藥給你放門口了,要是出汗了就別自己出來拿。」
沐決听著知道,老爹這句話意思很明確,他是知道鐘萬霆還沒走,之前那一嗓子很有可能就是震懾鐘萬霆的。鐘萬霆顯然也明白了,那可真是默默無語兩眼淚啊……
沐決黑線了一會,拿起自己被男人t下來衣服擦了擦嘴,一邊咳嗽著,一邊檢查鐘萬霆的傷勢,還好沒被他咬的見血,就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沐決疼的吹吹又吹吹,顧不上男人的面子問題,套上了件衣服,找黎殤要了一瓶藥,給鐘萬霆涂上了,才安了心。
鐘萬霆又耽誤了半個時辰,還是應著最後一抹夕陽離開了,不過坐在馬上那姿勢滑稽的很,沐決擔心的目送男人走遠,轉身往回走卻瞧見了他爹黎殤正站在的房頂上,也看著鐘萬霆離開的方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錯覺,他爹臉上的表情怎麼像是暗爽呢……
接下來的日子的轉變讓沐決知道,那天看到的絕對不是錯覺,他爹是真的開始跟他家的皇帝大人過不去了,從那天開始,黎殤就有事沒事耍著自家皇帝玩,每每都在男人偷偷跟自己親熱的時候搗亂,天一黑就往外趕人不說,偶爾的時候還說話氣鐘萬霆,這些相沖的話最讓鐘萬霆生氣的就是說要給沐決找個媳婦神馬的,鐘萬霆也是應脾氣,不是不讓他們親熱嗎,他就偏偏要跟自己親熱,那些黎殤不許做的,男人知道是為了自己的身體,沒坐到最後一關,但是總是把自己親的到處都是印子給黎殤看。
經過了兩個多月這樣的日子,沐決深深的意識到什麼叫做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站在這個親爹和親親愛人中間,他是偏哪邊都不好,真真的覺得他們三個男人,陷入了一個兒子婆婆和兒媳婦的身份框架里,沐決深深的了解到,為什麼有那麼多當兒子那樣窩囊,他家兩個男人,除了拿話擠兌和互相做對一個不許自己親近一個非要親近之外,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勾心斗角,別人家可就不一樣了,不過雖然知道自己比別人好過,沐決努力在中間原話,想要趕快家和萬事興,夾心餅真的不好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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