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決走進人群在發現是那中年的和尚,正在傳道,給眾人講因果報應。
沐決原本覺得沒什麼,听听就想離開,可很快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大師說的那些話乍一听頭頭是道,卻基本都是歪理,沐決的眉不禁皺了起來,仔細打量起這僧人的打扮,穿的確實是出家人的僧袍,但是樣式卻和廟里的其他僧人不一樣,腰間挎著的小麻袋的心中了然,看著周圍的幾個老婦,被這人說動了,沐決決定給這臭和尚添點堵,向前邁了一步,一臉憨厚加誠懇的道︰「大師,說的很有道理,鄙人也雖不曾研讀佛經,但很信因果之說,有一事想請教大師。」
「施主請講。」
「大師剛才說不殺生,是否這其中也有因果。」
「這是當然的,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小僧走路都怕踩死螞蟻,千萬不可殺生啊!佛經上說,殺什麼來世就做什麼。殺狗變狗,殺豬變豬,永遠不能做人,若是已經造了殺孽,貧僧願…」
「大師,」沐決知道這假和尚定然是要從這就轉話鋒,定是要開始忽悠人捐錢消災,頓時做出被點醒的悔悟表情,出言打斷,「大事你真的說的太有打理了,照大師的說法,最好去殺人。
和尚忙開口︰「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螞蟻、螻蛄都不能殺,何況殺人?施主莫要胡說。」
沐決揚眉,「是大師說的殺什麼下輩子便成什麼,殺人下輩子才能再做人不是,怎麼反成了我胡說了。」
「這,這…」和尚也知道自己剛才失言了,垂頭算計,正想著怎麼把話圓回去,在場的人有幾個看熱鬧的明白人都笑了,幾個愚昧些的婦孺,看看沐決,再看看和尚,也覺察出了其中的不對勁鐘萬霆站在沐決身後也一邊笑一邊搖頭,沐決的這種小惡作劇,無傷大雅,只要沐決高興他都沒什麼意見,其他幾個趕上來的人,嵐和鐘萬霆是一樣的表情,連眼中的寵溺都一模一樣。
沐決冷笑著勾起唇角,又開了口,「大師這佛理恐怕修的並不怎麼高深,還不能幫我們這些施主排憂解難,眾位且散了吧,咱們別耽誤大師精進佛理之後,再為大家排憂解難。」
沐決此話一出圍觀的信徒香客紛紛散了,沐決揚起一臉壞笑走到和尚身前,「大師要不要和本施主我,探討探討佛理。」
和尚眼見著馬上就要到嘴的肥肉都被人趕走了,頓時惡向膽邊生,叫罵著把手伸就去抓沐決的衣領,「你這個小王八蛋,壞老子的好事…哎呦呦…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和尚的叫罵,還沒完就變成了痛叫和求饒,沐決並沒有出手,那和尚的手還沒踫到沐決一根汗毛,出手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嵐,另一個是鐘萬霆,鐘萬霆的動作比嵐快得多狠狠的捏住了和尚的手,捏的變了形,嵐的動作和鐘萬霆的是一樣的,眼見並沒有得手,看一眼鐘萬霆,便把手收了回來。
鐘萬霆抓著和尚的手沒說話,轉頭給了沐決一個眼神,常年相處養成的默契沐決立刻會意,雙手背後,大義凌然的先是說教了一番,後又是一番威脅恐嚇,後來把這假和尚交給了寺廟的主持,讓主持管教若是能教導成真和尚是好,若是不能就讓他還了俗,去衙門的牢房住上幾天。
寺廟的老方丈自然是知道沐決等人的身份,阿彌陀佛了一句應了下來,對于這種坑蒙拐騙的假和尚,方丈也早就想處置,只是他沒有權利刑拘所以每每遇上也只能是趕走罷了,現在有沐決的話,方丈是可以放心「管教」了。
處理完這假傳道真騙財的和尚,天已經黑了,吃了一頓寺廟招待的上等素齋,沐決等人去到了寺廟給他們預留的禪院,寺廟的條件不比客棧,連最好的上房也都是兩人同住,而且只有四間,沐決等人雖然身份不一般,卻都不在意這些。兩女同房,邪日和鐘萬霆一間,沐決和無病一間,嵐的身份與隨行的侍衛不同,所以也住在上房,五個人三間禪房相連,沐決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身體還沒完全復原的原因,整日都疲憊的很,進到禪房月兌了衣服就躺倒下了原是想小歇一會,卻就那麼睡了過去,某只小鬼到了這供著滿天神佛的廟里,不會現身來吵他,而且得償所願沒和鐘萬霆同住,所以沐決睡的相當的安穩。
無病似乎是有心事,在房里渡步了一陣,輕手輕腳的出了門,沒多一會門再次被人推開了,然而走進來的卻不是無病,而是另一個沐決不怎麼太願意看到的人,鐘萬霆。
男人環視了一圈禪房,徑自走到沐決床前,精力在那看著熟睡的沐決,目光中流露出很多平日里不太敢流露的情緒,寵溺,心疼,還有銘心刻骨的*戀,鐘萬霆看著看著突然嘆了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在你眼前,這樣的看著你,這一生恐怕…」
鐘萬霆彎腰在沐決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輕觸了一下便立刻推開,俯身盯著沐決,眼見著男人沒有醒來的跡象,頓時大膽起來,蜻蜓點水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沐決的臉上,從眼角吻到面頰嘴角,又移到另一邊,面頰,額頭,還不忘在那肉肉的鼻尖也啄了一下,眼看這某人幾乎被自己用口水洗了臉,鐘萬霆的心活了,蹲下來半跪在床邊,盯著沐決那粉紅色的水潤的薄唇,湊近再湊近,溫柔且狂熱的吻了上去,唇瓣廝磨,舌撬開緊閉著的貝齒,闖進里面掠去那世界上最甘甜的清泉,鐘萬霆吻的忘我,手情不自己的握住了沐決單薄的雙肩,不自覺的用力,弄疼了沐決,一聲輕微的嚶嚀,從兩人想貼的唇間溢了出來。
鐘萬霆立刻驚覺放開了手,在沐決睜開眼楮之前,站起來,揮袖掃滅了屋子里唯一點著的蠟燭,自己也退到黑暗里,屏吸連大氣都不敢喘。
所幸沐決並沒醒,不舒服的哼哼了一聲,翻了個身面向牆壁,似乎是冷了把自己卷縮成了一團,蹭了蹭枕頭哼哼著又睡了過去…
「小東西,」鐘萬霆看著黑暗之中卷縮成團的人,嗔了一句無奈的搖了搖頭,俯身拉開被子蓋在男人身,一邊整理被角,一邊看著沐決的側臉低嘆︰「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鐘萬霆沒再做什麼,站在沐決床邊,借著月光盯著沐決看了很久,很久,才收回視線……
鐘萬霆沒有離開,而是徑自走向了另一張床,和衣而眠,在睡著之前一只豎起耳朵听隔壁的聲音,嵐是去找邪日了,這兩個人之間也存在超友誼的情意,卻有些誤會一只沒能解開,無病這一生過的看似比他們兄弟都如意,實際上卻並非如此,鐘萬霆正為無病這多年來的命運嘆息,希望邪日今日能把無病這一塊的心病治好。
某人正這麼想著,門突然被無聲無息的推開了,難道是無病回來了,目光斜過去正想起身,卻發現這人不是無病,無病雖然也練武,腳步卻沒有這人輕,氣息也沒有這人綿長,鐘萬霆心中警鐘大作,卻沒有立刻站起來沖過去,因為這人的氣息他也並不陌生,如無意外這人應該是他。
鐘萬霆的眼楮眯了起來,在黑暗之中視線也依舊清楚,眼看著那人走向沐決停在沐決床前,靜立在那不動,鐘萬霆早意識到這人對他的沐決心懷不軌,卻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大膽,直接來沐決的房間,鐘萬霆恨恨的盯著嵐的側影,恨不得在嵐的身戳出幾個洞,卻越看越覺得嵐的動作位置都似曾相識,鐘萬霆心里大喊,如果他敢他就殺了他,嵐果然如鐘萬霆料想的那樣彎下了腰,鐘萬霆在心里大罵了一聲,正要跳起身隔壁,突然傳來一聲不太和諧的呻Y,阻止了鐘萬霆跳起來爆發,也阻止了嵐的動作,嵐定在那在很近的距離看了沐決一會,手輕輕拂過沐決的用唇在沐決的額頭吻了一下,手輕輕的拂過沐決的面頰,和細皮女敕肉的脖子,又幫沐決拉了拉被子,才離開了房間。
鐘萬霆剛才在听隔壁的動靜,生怕自己這邊出點什麼事打擾了隔壁的好事,所以一直都沒發作,但不動不代表他什麼都沒看見,嵐前腳離開關門,鐘萬霆後腳就跳起來蹭到了沐決身邊,霸道的用自己的唇給沐決消毒,因為動作略微粗暴了一些,怕沐決被吵醒,鐘萬霆很貼心了點了沐決的睡穴(其實這都是借口,某皇帝只是為了對沐決為所Y為)…
翌日,沐決起床之後突然發現周圍充滿了詭異,他脖子上多了很多紅點點,早餐時有惑問之,眾人均說是蟲子咬的,當他說要管無病要藥毒死這些可惡的蟲子的時候,鐘萬霆的茶噴了;還有鐘萬霆和嵐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原本沒有太多交集的兩只居然多次敵視對方;再來就是無病騎在馬上的姿勢特別特別的不對勁,邪日對無病也特別特別的關心,簡直就可以說是殷勤,沐決雙手環胸,嘀咕了一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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