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不喜後院著火。」他一把摟住夢姬芊芊細腰,佯裝惱怒。
「張嘴一口賤人,怎能不氣。」
「夢姬我……」她微微掙扎,做出一副委屈樣。
「夢姬你先回去」他倒是有些厭煩那模樣,反而略些膩。
夢姬睜大雙眸,扯著衣襟不知所措。
「不要讓本王趕你出去。」
她果真哭花了臉,卻因家世不許,不讓人瞧見狼狽樣。擦淨淚水轉身離去,冷冷看了眼蓮殤。
「本姑娘可有賣身與你?」
「沒有。」
「那王爺有什麼權利要本姑娘當你的姬。」
「因為本王買下了你。」他笑得皎潔,多情且無情。
皎兮眼底微波,竟不知王爺如此賴皮。這不是一樣?
「本王餓了。」
「那里有碗筷,自己吃,鬼喊什麼。」她的左肩又泛疼,她現在只想躺下休息。
「本王想吃你。」他走到她身旁,扯住她的衣襟,欲有所為。
「可本姑娘不想。」她甩開他的手,坐在榻上,闔上眼。
「你想要什麼,王妃的虛名?榮華富貴?不要惹怒本王。」
「庸俗。平淡即可,洗盡鉛華有何不好?白首不相離,願得一人心。你可能做到?怕是王爺這一世做不到的。」
「白首不相離,願得一人心。」他怎麼做得到,連他都感到可笑。他尊榮,是擁有榮華的王爺,白首不相離,本就是皇家子弟不能做到的。更別說…母後……她……
本是不許。
他心里發冷,竟是感到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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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紛飛間,一場滑稽的娶妾婚宴籌備好了。蓮殤試圖逃跑多次,卻次次被阻攔,她有些氣惱自己竟不會武功,一掌打昏這些煩人的侍衛。站著的,就是當日在清塵樓將她打暈的那個冷侍衛,越想越氣。
房間,滿屋貼滿喜字,好不氣派,金碧輝煌,紅燭垂淚。
「姑娘,上妝了。」王媽與一群丫鬟帶著一堆娶親用的飾物,進了門。
她呆坐在那,走也走不了,她也不想乖乖的當這王爺的妻妾,也算不上妾,只是個姬罷了。
「把這濃妝和發簪去了。」王媽也不敢不听,說不準是個大紅的主,得罪了可不好。只是這畢竟也是洞房夜,也不能寒酸了王爺,只好佩戴了必要的頭飾。
「這些全取下來。」滿眼是繁復的頭飾,看得頭疼。
「這可不能馬虎。」
她想哭了,逃也逃不走了。真得嫁給那死王爺了。
她在王媽的攙扶下,蓋上了紅蓋頭,她倒是留心看了眼那蓋頭,繡上了雙鴛鴦,一旁還有一朵金線牡丹,瓖上了寶石。不知怎的,又忽然笑出來。
上了轎,倒有些新娘子的緊張,被蓋頭蒙了眼,只能瞧見自己手。一路顛簸著,停了下來,又被攙扶著下了轎。只是那雙手冷了許多,掌心至指尖都是泛冷,但卻帶給她安心。想著也猜到了,這是王爺的手。
「恭喜王爺。」
「不必拘禮,今日本王大喜,縱情罷。」墨塵有些焦慮,握著那雙縴縴柔荑,又想起‘白首不相離,願得一人心’。
那雙手,牽著她跨過火盆,耳邊嘈雜著聲響,蕩著王媽的笑聲,竟隱隱有些作喜。身上的掛飾搖曳著,隨著她的邁動而作響,喜帕也險險被風吹起,只是一樣,便驚為天人。
兩旁的官員,愣在當場。
席上自是沒有人在。她無父無母,墨塵的長兄皇上自是沒有來。
「本王的愛姬,沒有人怎麼辦?」他倚在她耳邊,喃喃,像是恩愛夫妻密語。
蓮殤沒有說話,一雙手冒出了冷汗,濕了他的手。
「一拜天地。」
他與她一同轉身,她卻險些跌倒,扯住他的衣襟。他扶住了她,竟柔弱無骨。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兩人面對面,卻瞧不見對方的臉。一低頭,她磕著了他的頭。
「痛。」她輕輕出聲,松開了他的手,幾欲扯下喜帕。
「送入洞房。」王媽倒是眼尖,看出聲來。他攔住她的手,抱起她走入洞房。相攜踏青,繡履遺香。暗香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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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也不知怎的,外邊一聲慘叫,墨塵把她放在榻上便走出洞房,去外邊一瞧才曉得一叫花子沒搶到食物與侍衛動起手來,被侍衛打趴下。他驚覺不好,踏入洞房。
掀起喜帕,發覺她不是蓮殤,榻上坐著一名歪眉斜眼豬鼻,滿臉長著黑麻子,長相丑陋的女人,女子眼中不堪,看得他一陣作嘔,剛想發火,體內一陣熱火橫生,瞬間燒得他不知所以。
他抱住那丑女,驚覺中了媚香。
眾人皆被撤下,她信手拈來個借口,眾人便順從地退下,這才使得計劃成功。
婢女們定會記得,當日蓮殤揪住她們的袖口,細聲細語羞澀地說,想與王爺洞房之夜無人打擾。羞得她們急忙退下。
他只覺眉間印堂發黑,大事不妙。
芙蓉暖帳,春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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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姬。你給我過來。」那王爺貼身的冷侍衛瞧著自己主子面色蒼白,皺著眉頭好不一副吃人模樣,不由得眉角微動,呆在原地。
「賤妾參見王爺。王爺安得快活?」她星眸微嗔,他卻怒火中燒。眾人皆羞紅了臉,盡管昨日他們已退很遠很遠,仍聞他們家王爺發出的低吼聲,和女子的聲。
「愛姬。本王正有此念想與你商討昨日…」他倜儻一笑,俊俏似風流,摟過她的腰,她一指按住他的嘴,含嬌細語,若無人聞。
「王爺若非想讓眾人皆知,昨日王爺的作為?與那般國色天香,定是萬人皆慕。」他僵笑在此,手中加重了力道。
「到屋里說。「他摟著她,進屋關門。
「愛姬,昨日害得本王好苦。」
「王爺,這只是賤妾的玩笑。」
「十倍媚香。可能當作兒戲?」
「愛姬必要賠本王一個洞房之夜。」她想推開他,身上皆失了力道,像小貓般的揉蹭。虛虛地靠在他身上。
「媚香!」
「二十倍。」他把她推到在榻上,步搖晃動斜掛鬢,似是嬌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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