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皇弟真是卻來卻放肆,花天酒地,朕且不談。帶回那侍妾,皇族威嚴何在?」
「皇上,勿動氣,傷龍體。王爺也是一時被那妖女迷惑,青樓女子,久了便無趣了。」一名白須的老者站在御書房里,一名俊俏少年在書桌的椅子上。
那名在椅子上的少年一身黃袍,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兩道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一雙鳳眼含著冰霜,卻又有著一絲深不可測,一身與墨塵一樣的貴氣,但多了讓人畏懼的威嚴。
他,便是當今皇上,墨銀。
「如此放任,世人如何看待朕,若是留下詬病,他必也不好過。」
「皇上,龍體為重。」
「想當初母後尚在,他可是皇位第一人選,朕也處處讓他,不爭這擾人的皇權,若不是那可恨的女孩殺了母後,皇弟怎會如此頹唐。」他記憶中模糊的零星,是個女孩的背影,帶著那樣的怨氣,卻又那麼倔強,總會讓他想到綰禾。
只是他恨那女孩,在她將匕首刺入母後脖頸的那夜,鮮血迸發在她羅群上,他便不可抑止的恨她入骨,縱使她在那夜,在他眼前瞬間消失。這麼多年,他對母後逝去的傷痛已褪,他依舊殘暴的抹殺一切像她的人。
「皇上總會和王爺相遇的,皇上不必操之過急,如果百姓看到皇上你為一個女子到王府,必會引起不必要的混亂,以後皇上只要找到機會,到王爺府相聚,定可解決。」
「老丞相想得周到,當年也陪伴朕的父王那麼多年了,果真是朕的左右手。」
「微臣不敢當。」
「老丞相,不必謙虛。」他挑起笑意,眼底閃過一絲絲的,幾乎不可察覺的。
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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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漸從昏迷中醒來,肩上一片撕裂帝痛,她起身看了眼左肩,早已烏青一片。
「蓮姑娘,請起來梳洗吧!」門外一名女子說道。她折縴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女敕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想不到王府里,處處是美人。」她凝眸女子,忽而想到傲雪,那個和她只有幾面之緣而犧牲自己的女子,不禁雙眼彌漫悲傷。
「蓮姑娘,梳洗了。」女子眼中略帶輕蔑,想來是嫌棄這青樓女子糾纏王爺的。
「你叫什麼?」她倒也沒氣憤,視而不見。
「皎兮。」她將手中的銅盆放下,站到一旁。
「是嗎?真是個好名字。」蓮殤小聲說道,站起身開始梳洗。
「蓮姑娘,用膳了。」
「你也坐下來吃吧。」
皎兮嘴角微動,臉上神情不為所動,依舊站在那。
「我也只是青樓女子,你本不必卑躬屈膝。坐下。」蓮殤已拿起碗筷,皎兮略微掃去輕蔑的神情,只是依舊不動。
「你若不願也罷。王爺把我帶到這做,有何事?」
「王爺下令娶姑娘。」
「什麼?」蓮殤一掌拍在桌上,米粒散落滿桌。
「姑娘小心蝶姬便是。」
「那個狗屁王爺在哪,我找她算賬。」
「果是青樓女子,竟這般不要臉面,未過門便心心念念王爺了。」一女子身影晃入蓮殤眼里。
「她就是夢姬。」
來者容色絕美,欣長苗條,垂首燕尾形的發簪,優美的玉體,身著淺綠色的羅衣長褂,在燭光散射下熠熠生輝,彌漫著仙氣,淡然自若,清逸月兌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只是口氣與仙女完全不沾邊。
「胭脂俗粉。」
「大膽,一介青樓女子也敢如此大不敬。」夢姬抓起她的臉。
身穿白色繡著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霧煙綠色拖地煙紗,風鬟霧鬢,發中別著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間點著一抹金調點,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絕色佳人。
「松手。」那樣濃烈的胭脂粉,惹得她難受。
「你……」她只覺無言。
「賤人,想與本宮平起平坐?」
夢姬抓取旁邊的剪子,一手揮去,欲劃破蓮殤的臉,她反手一扣,扇了夢姬一巴掌,夢姬被打了巴掌,剪子不知丟到哪了。皎兮拾起剪子,放到一旁。
「王爺駕到。」墨塵一身紅色蟒袍,邪魅不拘。
「王爺,妹妹尚未娶進,便仗勢欺人,夢姬可不久就要被欺凌了。」夢姬淚眼汪汪,楚楚可憐。
「本王可不喜後院著火。」他一把摟住夢姬芊芊細腰,佯裝惱怒。
「張嘴一口賤人,怎能不氣。」
「夢姬我……」她微微掙扎,做出一副委屈樣。
「夢姬你先回去」他倒是有些厭煩那模樣,反而略些膩。
夢姬睜大雙眸,扯著衣襟不知所措。
「不要讓本王趕你出去。」
她果真哭花了臉,卻因家世不許,不讓人瞧見狼狽樣。擦淨淚水轉身離去,冷冷看了眼蓮殤。
「本姑娘可有賣身與你?」
「沒有。」
「那王爺有什麼權利要本姑娘當你的姬。」
「因為本王買下了你。」他笑得皎潔,多情且無情。
皎兮眼底微波,竟不知王爺如此賴皮。這不是一樣?
「本王餓了。」
「那里有碗筷,自己吃,鬼喊什麼。」她的左肩又泛疼,她現在只想躺下休息。
「本王想吃你。」他走到她身旁,扯住她的衣襟,欲有所為。
「可本姑娘不想。」她甩開他的手,坐在榻上,闔上眼。
「你想要什麼,王妃的虛名?榮華富貴?不要惹怒本王。」
「庸俗。平淡即可,洗盡鉛華有何不好?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你可能做到?怕是王爺這一世都做不到的。」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他怎麼做得到,連他都感到可笑。他尊榮,是擁有榮華的王爺,白首不相離,本就是皇家子弟不能做到的。更別說…母後……她……
本是不許。
他心里發冷,竟是感到荒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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