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宮亂 37春宮亂

作者 ︰ 繁華歌盡

宜妃深深一拘禮,絲毫不見慌亂,目光輕輕掠過林清清的傷口,「回陛下,今日臣妾邀請眾位姐妹在百靈園逗鳥,誰知那鸚哥竟是不听馴化,出口傷人,林妹妹受傷至此,臣妾實是愧疚。」

「百靈園的鸚哥素來听話,從未有過如此傷人之事,想來應是巧合了。」蘇嫣半坐在床尾,似是自語,不經意間刻意拖長了「巧合」二字。

段昭凌不置可否,微微一傾身,「傳馴獸師過來問話。」

「馴獸師管教不善,已被臣妾好生處罰了,現下只有一位女官可以過來佐證。」宜妃早已成竹在胸,謝寶林在一旁幫腔,便也過來跪著答,「宜妃娘娘秉公處事,教人新服。」

「那便傳女官過來5a8。」段昭凌眉頭已見不耐,林清清忽而一聲輕呼,似是扯到了傷口。

宜妃便道,「琳瑯,速去通傳。」

「慢著,臣妾有話要說。」蘇嫣妖嬈地站起,款款繞過床榻,半偎在皇上身前,嬌軟地開口。

段昭凌一見蘇嫣,那神態便柔和了幾分,將她小手握住,徐徐拉起來,「嫣兒但說無妨。」

「誰傷的人,便自然要請誰過來呢。」蘇嫣抬眼,林清清便點頭,「定要拿過來查明了,莫要教那鸚哥再傷及無辜。」

她們二人,一唱一和,蘇嫣伶俐,林清清可憐,配合地十分默契。

宜妃淡淡笑了,「蘇妹妹說笑了,鸚哥哪里懂得甚麼道理,並無用處。」

話音兒才落,但見桑榆已端了金絲籠入殿,遂深深叩首參拜。

宜妃臉上異色一晃而過,就見蘇嫣半是嬌嗔道,「陛下別怪臣妾私自做主,方才過來時,已命桑榆到百靈園去將鸚哥取來。」

「你為得是查明因由,朕怎地會怪你。」

說話間,蘇嫣已裊裊走過去,趁眾人毫無防備,一把將籠門打開,那鸚哥登時撲稜著翅膀飛了出來。

這一飛不打緊,在場之人皆是忙地將身子護住,那姚貴人忍不住抱怨,「蘇婉儀這是作何,傷了陛下怎好!」

蘇嫣卻立在屋子中央,沖段昭凌淺笑,「陛下您瞧,這鸚哥听話的緊,並不會隨意傷人的,是以馴獸師並無罪過。」

果然,那鸚哥環繞5a8了幾圈,便停在懸燈處,咿呀學語。

「鳥獸無常,這也不能說明甚麼。」宜妃語帶不屑,蘇嫣又緩緩挪了步子,將帷帳一角掀開,誰料原本听話的鸚哥,登時揮動雙翅,直直沖蘇嫣方向沖來。

段昭凌眼疾手快,一把將蘇嫣攬在懷中護住,王忠明等人已是上前護駕,殿中有片刻寂靜,在睜眼,那鸚哥卻死死啄住榻邊小案上那一枚香囊,尖利的紅嘴兒,將那布料啄地支離破碎。

「好險…」蘇嫣直拂著胸口,仍是伏在皇上懷中,那姿態當真是說不出的嬌媚,教其他妃嬪瞧著,很是不順眼。

琳瑯已將女官帶來,蘇嫣便仰頭問,「鸚哥何時對香囊如此偏好了?」

那女官利落地將鳥兒收入籠中,答,「鸚哥無從分辨事物,但于氣味敏感。」

馮昭儀模了模腰間香囊,「怎地不來啄我的?」

女官又道,「昭儀娘娘寬心,鳥獸只對特定香味有感。」

謝寶林疑惑中夾雜著驚恐,偷偷望向宜妃,按常理來說,她送林清清的香囊中只有白檀,並不會吸引鳥類,只有與那花簪中的麻夕混合,才有功效…

「回陛下,那香囊是臣妾贈與林容華的,與臣妾腰間所佩的,一模一樣。」謝寶林搶先辯解,段昭凌勾了勾手,王忠明便將那啄穗的香囊呈上,他微微湊近一聞,「白檀味重,麻夕氣淺。」

女官一听,遂上前探看,「回稟陛下,白檀和麻夕為常用藥引,最是吸引鳥類,如此一來,林容華受傷之事,便歸咎于此了。」

5a8謝寶林猛地抬頭,「臣妾的香囊中只放了白檀!」

「難道是朕欺瞞于你了?」段昭凌將那香囊碾碎,聲音冷若寒冰,謝寶林忙地叩頭,「臣妾不敢…可臣妾並未想要加害于林容華!」

林清清情緒激切,撐起身子,「我與你素無恩怨,謝姐姐為何要如此下手…」

宜妃雖不知為何至此,可如今林清清得了報應,又有人替自家背了黑鍋,何樂而不為?

她便正了臉色,轉頭喝道,「當真是糊涂,竟連這樣陰損的手段也用上了。」

那謝寶林百口莫辯,瞧見宜妃那冷厲的眼色,恐懼她對謝家不利,只得打掉牙齒和血吞,哭喊著認錯,「臣妾並不知道香料會有此功效,實是無心之失!」

靜妃從後面徐徐過來,嘆道,「即便是無心之失,可終歸是釀成禍事,也算不得冤屈。」

「朕決不會姑息,縱鳥傷人不可輕恕了。」段昭凌將那香囊甩到她身前,散了滿鬢皆是,好不狼狽。

那謝寶林現下只是不停抽泣,蘇嫣心知宜妃拿她做靶子,可這謝寶林為虎作倀,絕技不能輕饒了。

「想來謝姐姐也是無心之失,陛下若要嚴厲責罰,恐重了些,臣妾倒有個兩全之法。」蘇嫣小手攀著段昭凌的胸襟,輕輕拂動了幾下,那模樣乖巧地緊,雍容妖媚似一只高雅的貓兒。

他便點頭,厭惡地望向那地上之人,蘇嫣眸光一轉,櫻唇如丹,「教謝姐姐佩上白檀和麻夕,到百靈園中走上一遭,也可抵消了罪責,臣妾倒覺得很是公允。」

&nbs5a8p;蘇嫣半是撒嬌地望向皇上,林清清眼中盈淚,亦是了然,遂道,「嫣兒對我一片關切,陛下莫要見怪,如此責罰太重了些,臣妾心有不安。」

段昭凌輕哼一聲,安撫道,「她將你傷成如此,朕倒覺得嫣兒說的有幾分道理,這便去辦。」

「蘇婉儀,你好狠毒的心!陛下,臣妾當真是無心之失!」謝寶林死死盯住蘇嫣,雙目赤紅,轉頭又求向宜妃,「求宜妃娘娘做主!」

宜妃輕輕將她的手扳開,「但憑陛下決斷了,臣妾也認為該好生處罰,不然後宮威儀何在。」

眼見事態平息了,皇上自然要安撫林清清一番,靜妃遂帶頭告退,只听當啷一聲脆響,眾人回頭,待瞧清楚了,不由地定在當場,不敢移步。

而宜妃本是由琳瑯扶著,略帶倦意的臉容,此刻已是如紙蒼白,血色全無。

一枚銀釵不偏不倚地掉落在地,林清清秀美一蹙,「嫣兒當心,這是宜妃娘娘賞我的銀釵,摔壞了可如何是好!」

「這銀釵好精巧,竟是內有乾坤了!」蘇嫣似是毫無知覺,捻起那掉落的殷紅花瓣,拿在手上把玩,笑著遞到段昭凌眼前,「陛下,這可是甚麼稀罕香料,這樣好聞的。」

她這一席話,教在場眾人皆是倒吸了口涼氣,晦澀不語,齊齊望向宜妃。

腦中嗡鳴作響,宜妃身形一晃,險些站不穩了,只見段昭凌唇角抽動了幾下,猛地將蘇嫣手中事物打落在地,撩起衣擺 地站起,修長高大的身形壓迫下來,宜妃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陛下…」

&nbs5a8p;「宜妃,這該如何解釋?」他抬腳將那花瓣踩住,碾碎,靜妃見狀連忙上前,將蘇嫣拉至一旁,「快些將這藏紅花丟掉,萬莫要沾染了!」

蘇嫣聞言小手一顫,向後猛地一縮,求助般望向皇上,嬌唇顫抖,「這竟是藏紅花…」

林清清已是愣住,原本淚痕未干的臉容,登時蒙上一層水霧,連連搖頭,「臣妾日日佩戴,從沒發覺…」

藏紅花乃是後宮禁物,有落血滑胎之效,最為妃子忌諱,長期吸食,便會導致不孕。

「這銀釵為東安貢品,臣妾只是順手賞給了林容華,從不知情!」宜妃很快便穩住心神,可段昭凌卻將她臉頰扳起,「貢品入庫,自會嚴格盤查。」

「有人蓄意誣害臣妾,臣妾辯無可辯…臣妾入宮多年,陛下難道還信不過臣妾為人?」宜妃

此刻心中已然明了,方才一時大意,早該料到那香囊有異…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依你的意思,是清兒甘願將藏紅花放入,自損體脈?換做是你,可會如此!」段昭凌怒喝一聲,那氣勢如泰山壓頂一般。

宣武帝雖生的俊美,平素對待後妃,鮮少盛怒,可他性子冷厲,帝王之尊絕不容忤逆,饒是宜妃驕橫慣了,此刻也不敢逞舌。

她凝住那張和蓉妃肖似得臉,冷笑道,「昔日虞妃為陷害珍妃,不惜親手毒害生身骨肉!後宮中爾虞我詐,人心難測…臣妾無錯,臣妾冤枉!」

「宜妃娘娘若要如此說,我亦無從爭辯…不想短短半日5a8,便遭如此磨難,臣妾只求侍奉陛下,卻不想生出事端來。」

對蓉妃的愧疚,對林清清的憐惜,只覺胸中意郁難平。

街了許久,他轉身回榻,不再看她,徐徐道,「宜妃德儀有失,罰禁足一月,協理六宮之權,暫交由靜妃。」

宜妃禁了足,當真是後宮前所未有之事,一時間,不知徒添了多少茶余飯後的談資。

和宜妃交好的妃嬪,暗自道那蘇林二人蠱惑聖上,博得可憐。而素來教宜妃欺壓的,自然是舒暢地出了口氣兒,所謂風水輪流轉,想她驕橫一時,也會有陰溝翻船的一天了。

至于那藏紅花到底從何而來,倒是無人關心,只要結果如此,便足矣。

據說那謝寶林硬是在百靈園關了一個時辰,出來時,衣襟都啄破了,要比林清清傷的更甚!由此可見那蘇婉儀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了,教人分不出她到底是不經世事,還是城府太深。

但有一點無可置否,她如今的恩寵,後宮之中無人能蓋過其風頭。

除卻林清清受傷那日,皇上留宿瑤蓮殿外,其余皆是招蘇婉儀侍寢,姚貴人仗著家世好,勉強能分的一二了。

听事改在萃芷宮,靜妃為人謙和,由她接管六宮之權,非議無多,倒也相安。後宮里難得平靜了一陣子,趙婕妤與世無爭,時常同蘇婉儀、林容華一處,而吳修媛同靜妃走得近,新晉的小主,位份不高的,各有走動,並未生事。那姚貴人欺負碧荷,皆是習以為常了的。

時近年關,蘇婉儀聖寵之下,那楚才人初次侍寢,便成為後5a8宮中不小的風聞。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工作加班,更新晚了一個小時,大家見諒~~

繼續球花花,球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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