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初涉人事]
第4節第四節拉古
良久,長山問︰「全義哥,啥樣子就算好女人呢?」
「算卦的劉鐵嘴說從女人臉上能看出命相,發稀色白,眉淡毛少,弄不好就是白虎,夫,男人命相軟了鎮不住。男人口大吃四方,女人口大受恓惶,櫻桃小口、瓜子白牙最好。鼻直心直,鼻梁塌塌好婬、敗家。咱村里新媳婦的房俺都鬧過,平安媳婦就是個白虎。新房老婆塌塌鼻子裂瓜大嘴,這兩家日後肯定要倒楣。反正鬧房鬧多了,啥樣的都能見上。俺現在一看女人,就知道她啥性子,有福沒福。」
長山和小得很向往鬧房,長山央告︰「全義哥,下回帶上俺唄!」
「行。不過這事都是主家邀請的,恁看婚典那天,媳婦一來,大老婆、小閨女、小小子就在身上搜糖吃。徬黑過,小小子繼續作弄新媳婦,小叔子嫂,亂胡搗。這些都是文鬧,小孩營生。唱什麼︰
鋪的沙,種的瓜,
蔓子拉下丈七八。
頭上結個大西瓜,
仨錢一牙子,
倆錢一份子,
只有一錢不用提,
叫恁溜個西瓜皮。
然後新郎就跟新娘親個嘴兒。還唱什麼︰偷女圭女圭——
七里胡同八里道,
轉過彎彎娘娘廟。
娘娘廟,蓋的高,
四個角角拿磚包。
進了廟門絆一跤,
桌子底下把娃掏。
要下娃,要能寫會算的,
不要東山里頭賣炭的。
要下女,要能描會剪的,
不要呲鼻子瞪眼的。
新郎新娘又親一個嘴兒。還有卷畫、趕氈子、吃鮮桃、抓跳蚤。嘁!這些都是文鬧,沒意思。」
長山從前听人捎邊說過那些名堂,隱隱約約一知半解,心想就是作弄新女婿、新媳婦,又怕打斷全義的話頭,憋著沒問。
小得頭回听說,心想這些怪文雅的詞兒是干啥呢,想問可是不好意思。
全義見倆人遲疑,知道听不懂,就說︰「嗨!這都不知道。 氈子就是讓新娘月兌了上衣,肚皮上鋪一塊汗巾子,新郎用嘴也行,用肚皮也行,把汗巾子卷起來,經這一番癢酥酥的摩擦,新郎新娘就會性情大動、禁持不住,後面的入港就順當多了。」
「吃鮮桃就是讓新娘月兌了上衣,仰躺在炕上,新郎咂模新娘女乃頭。」
「抓跳蚤是往新娘褲襠里撒一把米,讓新郎揀出來,你想,撿著撿著還不就上勁了麼?」
長山情緒亢奮,眼珠通紅。小得臊得把臉扭到了一邊。
全義情緒上來,也不理會兩個年輕人,噴著唾沫星子繼續開講︰
「正兒八經武鬧在後半夜,主家擺上席,請相中的鬧家吃好喝好,公公、婆婆在窗外指揮,鬧家才能進房下手。娶來的媳婦買來的馬,任俺騎來任俺打。誰家買騍馬也是圖下馬駒子掙錢呢,娶媳婦干啥?生孩子干活唄。從前媳婦子都比男人大,男人不懂,媳婦子又害羞,這就弄不成事了。男人弄不成事,就怕時間長了媳婦子跟其他男人弄事,咋辦呢?找人幫襯唄。其實就是讓鬧房的幫新女婿把新媳婦干了。這跟長山他爹給牲口配種要蒙上按眼是一個道理。干完看她是不是處女,媒人有沒有騙咱。干完這事,閨女就成了媳婦,就不害羞、不扭捏了,干家務、做農活就潑潑辣辣,想再回娘家做閨女也做不成了,這就叫破身。不破身的媳婦公婆不放心。畢竟男家娶一房媳婦也不容易。」
「有的新婚夜里破不了身,人家媳婦嫌男人彩壞,偷跑了就不回來了。」
「也有借鬧房弄樣數、鬧笑話的,象黑牛他爹愛趁鬧房做弄新媳婦,到他黑牛娶媳婦時,好家伙,去了幾十號人,把炕席鋪到當院里,鬧開了明房,把小兩口扒了個精光,摞到一堆讓干事,還按住黑牛他爹吮兒媳婦女乃頭,臊得個老家伙灰頭土臉沒法說。鬧房三天沒大小麼。」
「你倆十六、七了,一頭半年就要說媳婦,也該學學辦事了,俺頭里看你倆給叫驢配種,就知道小身板長全活了。對了,把家伙弄起來看看尺寸,看看好不好使。」
倆小伙學著全義撫弄自己的家伙,全義又開始講古︰
「學堂里先生講過,從前秦始皇他媽姘了一個野男人,那家伙又長又粗,挑著個車輪子半天不打彎,娘娘一高興,就叫那男人做了大官,享盡榮華富貴。」
長山不解︰「娘娘也偷人麼?」在他的意識里,戲台上的娘娘都是端莊嚴肅的。
「嘁!正宮娘娘穿龍衣,月兌了褲子一樣屄。」
正說著,全義嗷地叫了一聲,身體抽緊,兩手握著自己的家伙,幾股白液順流漂走,倆年青人吃驚地看著他。
全義說︰「真舒坦,這人就跟驢一樣,一出這東西就不行了。恁倆繼續弄。」
年青人頓悟個中緣由。
過了一會兒,長山也有了全義的表現,只是那白液噴涌而出,射出有一人來高。全義注意到長山的家伙象個大蘿卜,佩服地說︰「恁小子真行,趕上恁家大叫驢了。」
小得弄了半天,那玩意兒膨脹幅度不大,死活上不了勁。全義看他費勁,不經意地說︰「算毬了吧,恁那是死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