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之教師風流 第三十八章

作者 ︰ 陳辰

第三十八章

「郝挺,不要認為我是懷疑你,」陸衛林道,「因為這里有一個很難解釋的疑點,就是這些人為什麼要針對齊小倩和劉婕,如果說這是兩個單獨的案例,顯然不可能。我覺得這里面似乎有一種陰謀,但僅限于警察的卷宗,我無法找到這些信息,所以我才會問你,因為我確信你不是凶手。」

「更重要的是,齊小倩和劉婕與你都是夫妻關系,這麼兩個不相干的人都遭到了他人的謀殺,唯一的解釋只能跟你有關。一是,你就是那個凶手;二是,有人為了針對你。」陸衛林繼續道,「我剛才說過了,我確信你不是凶手,那麼只能是第二個,有人針對你。但你沒有得罪人,跟別人也沒有利益沖突,別人為什麼要針對你呢?」

「您怎麼確信我不是凶手?而且您又怎麼就確定是有人針對我?」我覺得奇怪,按說我跟陸衛林的交往並不深,或者說僅是數面之緣,他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判斷?

「很簡單,如果你是凶手,你是不會主動來跟我說這些的,而且我相信你的善良。郝挺,有時人的第一感覺是挺神奇的東西,你給我的每一感覺就是個善良純樸的人,雖然人不可避免的有一些這樣那樣的缺點,但一個人的本質是很難改變的。其次就是,我查了卷宗,劉婕和齊小倩基本沒有任何的關連,她們唯一的關聯就是你。而且這兩次謀殺都偽裝成了意外,不得不說這是處心積慮的設計。」陸衛林道。

「我不知道你對錢林俊這個人有什麼看法,」陸衛林突然轉換話題問。

「額,這個人我也不是太熟,他是我一個學生的家長,跟我一起吃過幾回飯。後來,因為他想投資江城,正好江城的鴻泰小區成了爛尾樓,他想接手,于是就聯合劉婕一起重新成立了建安公司。」我道,我說的這些基本都是事實,只是隱去了我與寧靜的關系,說實在的,我總覺得錢林俊要我將他介紹給曹陽,並讓他參與到鴻泰小區的建設中,有點利用我與寧靜的關系脅迫我的味道,盡管他出了四百萬。

如果說是心計,錢林俊倒真是個有心計的人,而且他似乎也確實有這種動機。

起碼經陸衛林這麼一說,我發現錢林俊的嫌疑增加了不少,因為我現在想到的是,錢林俊對付齊小倩是因為我跟寧靜的關系,他要報復;而對于劉婕,公司的權力之爭,足以讓他心生忿恨。因為劉婕在權力上一直限制著他,只是有時我覺得奇怪的是,錢林俊手底下有那麼大的公司,而權力的掌控下怎麼會處于劉婕的下風。

「鴻泰小區這個爛尾樓不是一般人說接就接的,在這個過程中必須有政府的人參與,你知道嗎?因為將這個爛尾樓交給現在的建安和交給另一家新的公司,政府損失可是幾千萬。」陸衛林道並沒在意我此刻內心的活動,而是繼續道。

突然听了陸衛林的這句話,雖然我的表面上還裝得非常平靜,但我的內心卻掀起了波瀾。是啊,當時我也听劉婕和曹陽分析過,但當時我只想到政府要擺月兌的是一塊燙手山芋,沒想到這樣做,政府其實是吃了大虧的。

「呃……,好象听起來是這樣,不過,當時這個爛尾樓已經停擺很長時間,也有不少公司想接手,只是因為按現在的市場價公司並不能賺多少錢,所以才一直沒談攏。而且,後來建安公司又已經重新成立,如果政府想交給其它公司的話,那麼建安公司完全有可能會走法律途徑來解決,恐怕政府也不願意這樣做。現在的領導人,誰不想盡快的出政績?那個爛尾樓擺在那,對于江城開發區來說就是個損形象的工程,所以新的領導來立即著手爛尾樓,應該說並無不妥吧,」我道,雖然我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強辭奪理,但我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因為我發現我好象跟不上陸衛林的節奏。

「對,這樣是可以勉強解釋,而且听起來也很合理。不過,你想過沒有,正因為是新領導,所以他們根本不用為前一屆領導的過失承擔責任,他們干嘛那麼急乎乎的就將這個工程給再次上馬了呢?」陸衛林道,「而且這是政府收攏的工程,你剛才說建安公司有可能會通過法律途徑尋求解決,郝挺,你不是商場中人,也不是法律界人士,你可能不明白。你知道嗎?公司與政府打官司,我們先不說勝負如何,就是拖,也沒有任何一個公司拖得起。你想想,如果建安公司起訴,那麼政府可以應訴,然後呢?就是無休止的取證、開庭、再取證、再開庭……。建安公司重新成立之初,手上根本沒有任何工程,如果一上來就為了這個工程與政府打官司,那麼這個公司就只能停擺在那,經過一年兩年的官司,你說這公司還能存在嗎?那麼多人員不要養活?我想錢林俊和劉婕都不是傻子,都不會希望自己的錢白白的打了水漂吧?」

「陸老您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後背已經開始冒汗,因為我發現他好象要觸及到問題的實質了,那就是錢林俊給出的那四百萬。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說分析謀殺者的動機,也許這里面存在利益與權力之爭,也許這里面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甚至這些陰謀會還會牽涉到以前的建安集團也未可知,」陸衛林道。

我發現陸衛林這種人思路是那種大開大合,卻又層層入扣型的,他思考問題太全面了,他由一個細小的枝節可以想到這麼多東西。也許這正是他們這種搞痕跡的人的擅長之處,畢竟他們就是要在蛛絲馬跡中尋找事件的真相。

「你是說與前建安集團有關?」我驚道,如果真有與前建安集團有關,那麼怎麼會跟齊小倩和我扯上關系呢,在認識劉婕前,我和齊小倩根本不知道有一個建安公司存在。

「我說了,只是也許,因為光憑卷宗是得不出結論的,」陸衛林合上卷宗道,「另外,我已經退休了,本來跟著蔚蔚到江城來,不留在我原來居住的城市,也不回老家,就是想安安穩穩的陪著蔚蔚,她媽媽去得早,我又忙于工作,這麼多年,我與蔚蔚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我想補償他。不過,郝挺,謝謝你上次來看我,也因為你的善良,讓我想幫你徹查這件事,也算是對你善意的回報。」

「陸老,謝謝你,」我道,雖然我的心里現在波瀾起伏,但我還是真誠的謝了陸衛林。畢竟作為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他願意如此出心出力,很難得。

「呵呵,你不用謝我,」陸衛林呵呵一笑道,「其實也是我退下來這一段時間,在家里沒事做悶得慌,現在發現,忙了一輩了,一下子閑下來還真不習慣,也好,這個案子就讓我從工作崗位到完全退休作一個過渡吧。」

「不過,郝挺,」陸衛林在我準備告辭前,正式對我道,「如果這里面涉及到一些其它方面的利益,我希望你不要避諱,我現在已經不是警察,我當然不會去追究跟案情無關的東西,我只希望早日找到凶手。」

我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對我的話並不是完全相信,因為我隱瞞了其中的一些重要環節。

而這重要的環節,就是那四百萬。

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就著微弱的小夜燈的燈光,我直直的朝天凝望著。無情阻擋我視線的天花板就象那壓著孫悟空的五指山,而我就是那只可憐的猴子,在這層層重壓下我感到胸口極度的壓抑。我知道,那是在我知道劉婕和齊小倩都是遭人謀殺,而這些謀殺又可能與我有關的結果。雖然我與齊小倩的婚姻生活算不上幸福,但我連離婚的想法都不曾有過,更不想齊小倩這麼年輕就失去生命,何況她還是我孩子的母親。而劉婕,自從我們認識以來,她幾乎一直以溫良恭儉讓的標準中華五千年模範人/妻的形象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對我是那樣的好,幾乎愈合了我所有被齊小倩創下的傷口,最後她還彌補了齊小倩留給我的這個殘缺的家,我也深愛之如我的全部,我更不想她有任何的閃失。

可現在,按陸衛林的說法,齊小倩、劉婕,這兩個在我生命中的不同時間段扮演著重要角色,對我起著重要作用的女人卻全因我而被人謀殺,這是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實。

誰會與我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我將我從生下來有記憶開始一直到現在的生活全部哪放電影般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我實在找不出任何可能的嫌疑人的身影。

我就這樣一直的在尋找著,在我的記憶深處尋找,我希望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可一切都是枉然。

「郝挺,你知道嗎?我是被人謀害的,」朦朧中,齊小倩來到了我的床邊。

「小倩,你沒死?」我一驚,立即翻身坐了起來,「太好了,小倩,我還一直以為你已經死了呢,你看咱們的孩子,沒有媽媽多可憐。」

「沒有媽媽?」齊小倩臉上沒有了一貫的霸道,而是神情比較憂郁,一如我在電腦里與她視頻時見到的那樣,「那不是寶寶的媽媽嗎?郝挺,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偽君子。你去抓我出軌的現形,你不也同樣出軌了嗎?我以為我出軌是為了前途,情有可原,那麼你呢?你為什麼要出軌?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她不就是一個在夜總會賣身的雞嗎?啊……」

齊小倩突然發起怒來,一如她以前的妒悍,而她的手正指向一旁的劉婕。

劉婕低著頭,一如我記憶中的那種溫順,她坐在那里,一言不發,眼里撲簌簌的掉著眼淚,而且還用那種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小倩,那不怪劉婕,都是我的錯,我……」

「郝挺,你這個渾蛋,我要殺了你,」齊小倩咆哮著,手里突然握著一把剪刀,猛的朝我刺了過來。

「啊……」坐在一旁的劉婕猛的站起身擋在我的面前。

剪刀直直的刺進了劉婕的胸膛,齊小倩見真的傷了人後,立即轉身逃去,只是在她的背後就是深不見底的山谷,她連想都不想就跳了下去。

「劉婕,劉婕,小倩,小倩……」我大叫著,呼喊著兩個人,突然我發現在齊小倩和劉婕背後的暗影里似乎有一個人在動,但那個人的影子卻非常模糊,我只覺得這個人影非常的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更讓我驚奇的是,那把由齊小倩插入劉婕胸口的剪刀赫然握在這個黑影的手中……

「劉婕,劉婕,」我拼命的搖著倒在我懷里的劉婕,她的胸口正在汩汩的冒著血。

「郝老師、郝老師……?」我听到有人在叫我,隨即就有人來晃動我。

恍惚間我睜開眼,床前正立著我請來護理劉婕的姚阿姨。

「郝老師,你做惡夢了?」姚阿姨見我睜開眼對我道,「我在對面听到你大喊大叫的,怕你夢魘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噢,我……我沒事,」我這才發現,剛才這只是一個夢。

「郝老師,劉婕現在這個樣子是挺讓人心碎的,但你自己還是要挺住的,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太傷心,如果你倒下了,劉婕就更麻煩了,」姚阿姨道。

「謝謝你,姚阿姨,我知道,」我尷尬的朝她點點頭,以前在家里我們都是正常的著裝,可現在姚阿姨恐怕起來得急,身上只穿著睡衣睡褲,而且農村人睡覺是不戴乳罩的,所以只看了一眼,我就覺得有點……。

「唉,真是個痴情的人,」姚阿姨轉身離開,我听到她在嘴里低聲的嘀咕著。

痴情?她的這個詞令我有點汗顏了,我痴情麼?濫情差不多。

姚阿姨給我關上了房門,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做的那些夢,在齊小倩出事前,我就曾做過齊小倩車子掉下山谷的夢;在劉婕出事前,我又做過劉婕滿臉鮮血的夢,難道我的夢都是有預見性的?那麼我這次的夢又是什麼意思呢?

齊小倩對劉婕恨之入骨,她要殺劉婕而後快?可齊小倩明明早就去世了,就算她知道,就算她想,她也做不了啊?那麼,我的這個夢又是什麼意思呢?

夢中的那個黑影?

我忽然的渾身一激靈,我這次夢中夢到的那個黑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指謀殺齊小倩和劉婕背後的那個隱藏著的罪魁禍首?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人是誰?

我努力的從腦海中,從我的記憶中去搜尋剛才夢中那個黑影的樣子,可惜我的夢中那個黑影本就不清晰,我根本無從想起。

抬腕看了看表,才凌晨兩點鐘,可現在的我卻睡意全無。

爬起來,坐在書桌前,我拿出了紙和筆,我準備將我身邊所有的人全部列出來,我想找出我和他們的關系,我倒要看看這些與我有著交割的人中,到底誰可能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既然這個人兩次謀殺我的妻子,那麼我和他(她)之間,一定有著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抑或這中間藏著什麼驚天的陰謀,只是我無法想到而已。

放在桌上的一張白紙已經寫滿了人名和劃滿了線條,可這就象一張致密的網,抑或是一團被揉皺了的線團,我根本無法順著一條線理出一個清晰的脈絡。

搖搖頭,嘆息了一聲,連肖恩先這種刑偵老手,陸衛林這樣的痕跡專家暫時都無法破解的謎團,我一個小小的教師又能奈其何?

自從上次喬恩先找過我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來找我了,陸衛林也沒有。我估計他們那肯定是沒有什麼進展,否則喬恩先或陸衛林一定還會找去問點什麼。

我也不敢去找他們,因為我覺得在他們面前我似乎很容易就被剝離得皮毛不存,畢竟到目前為止,我還有許多的事情瞞著他們,雖然他們心里可能會有所察覺,但卻無法證明。

如我和寧靜的關系……

劉婕一直錯睡著,她的生活永遠停在了她出事的那個晚上,但我的生活並沒有因為她的昏迷就停滯不前,我依然在家庭、學校之間忙碌著。

杏花二嫂曾經多次提出要到我家去照顧劉婕,可考慮到她的生活以及書店的事,我並沒同意。畢竟現在我每月要付林永健父母兩千塊錢,而我的工資也就兩千塊左右,建安公司那暫時我還沒拿到一分錢,所有的這些都只能從杏花二嫂書店的收入中先支出,如果書店停擺,我連這兩千塊都沒有。好的是,我現在是主持工作的校長,學校的參考書目最終都由我來決定,這也給書店增加了不少收入。

不過,劉婕的病需要不停的花錢,目前劉婕所有治療的費用都是由建安公司在承擔,至于以後怎麼算,等工程結束了再說。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最痛苦失落的時候,藍珊珊再次回到了江城。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在北京完全論文的嗎?」當我和藍珊珊坐在一家茶樓里的時候,我發現面前的藍珊珊比以前更清瘦了,而且精神狀態也不是太好,「還有啊,你怎麼現在這麼瘦?做論文很辛苦嗎?」

「你……你還知道關心我?」我的話音剛落,我就听到了藍珊珊哀怨的聲音。

我的心頭一震,在對于藍珊珊這件事上,我是心有愧疚的,因為我要了她的處子之身,本來我也想娶她為妻,可她的一再拒絕讓我失去了耐心,再加上念著劉婕的好,所以……

可藍珊珊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別說從前,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明白藍珊珊到底是什麼意思。說她不愛我吧,她將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我,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需得下多大的勇氣,擁有多少的愛才會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那為什麼我跟她說明確我們戀人的身份,甚至向她求婚時,她總是拒絕呢?

開始我以為藍珊珊是害怕別人的閑言碎語,畢竟那時小倩才去世沒多久。可後來我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藍珊珊在我們學校一直是特立獨行,根本就不在意別人的議論,這麼多年,有關她是錢冒林或是市里其它領導隱形情人的議論就沒少過,可她從來沒有辯解過,更沒因為這樣的議論就低著頭走路。那她為什麼要拒絕我呢?

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玩玩?顯然不可能,沒有哪一個女孩子會拿自己的第一次去玩玩而已,畢竟她已經不是那種懵懂無知的年齡。我們早過了對性著有好奇與幻想的青少年,我們都是成熟的男人和女人。

也正因為我無法理解藍珊珊,她跟我的距離才會漸行漸遠,而我也才最終有感于劉婕的好而與之結婚。

那麼現在的藍珊珊又回來干嘛呢?齊小倩去後,當時我正孤獨著,藍珊珊從北京回到了江城,如今,劉婕出了事,藍珊珊又回來了,她這是對我的關愛嗎?如果這樣,為什麼她會不願意嫁給我?

「難道你不想我回來?」藍珊珊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繼續道。

「當然不是……,呃……,我的意思是說,江城是你工作的地方,你回來當然是應該的,我只是想說,你上次說了,田老師希望你在北京好好的做論文,你這樣跑來跑去會不會影響你按時畢業,」我道。

其實我這樣的回答有點牽強,因為現在的我已經能感覺到,藍珊珊回來一定是為了我,否則不會這麼湊巧。

「放心吧,我們學的是文科,其實在哪做論文都是一樣,只是……」她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我能猜到她的意思,但我卻不能接下去,她是想說只是要看自己的心情或想法。

在江城,我沒能給她好的心情,否則她也不可能離開。

「哦,對了,劉婕這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藍珊珊問我。

「車禍,」我道。

「怎麼又是車禍,昨天听李姐一說嚇了我一跳,立即買了今天早上的機票,」藍珊珊道。

‘又是車禍’,藍珊珊這個‘又’字似乎在提供一個信息,劉婕這次的出事似乎與齊小倩出事有著莫名的關聯,怪不得喬恩先、陸衛林都會這麼想,我想這恐怕是大多數人的共同想法吧。

「謝謝你,珊珊,」我現在不能再去考慮那些事情,因為在警察沒有得到準確的結論之前,我也無能為力,我只能感謝著周圍關心我的人。

「跟說還說這個,」藍珊珊道,「那麼現在是誰在照顧劉婕?」

「我請了個護工,」我道,「是在醫院的朋友幫我請的,很有經驗,」

「我想去看看她行嗎?」藍珊珊問。

「唉,她現在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躺著,你去看了又能怎麼樣呢,徒增傷感而已,」我道,其實我心里真的不希望有太多的人去打擾劉婕,她不象普通病人,別人去看望她,她能感覺到別人的關懷,從而能給她戰勝病魔的勇氣與信心。她現在對外界的事物毫無感覺,這些去看望她的人徒勞的增加我的傷感而已,何況,我極不願意從別人的眼楮里看到同情。

以前我在學校只是個沒有後台,不被人看好的小教師,因為有了曹陽的關系才當上了這個副校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嫉妒恨著。因為齊小倩的離去,我已經看夠了那些同情的臉色,誰知道這些同情的臉色下會有多少的幸災樂禍?

明知藍珊珊不會,但我還是不想看到她因為看到劉婕而傷心的神色。

听我這麼說,藍珊珊有點怪怪的看了我一眼,不過她沒有再提出要求。

就這樣尷尬的坐著,我發現我不知道該跟藍珊珊說什麼,也許當我決定跟劉婕結婚那天開始,我與藍珊珊的緣份從此也就結束了,藍珊珊是那種心高氣傲的女人,她決不會與其它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可我現在已經糾纏于多個女人之間,雖然她們並沒有向我要什麼婚姻情感的承諾與保證,但怎麼說她們都是我的女人,李芸、顧小雅、寧靜,當然也包括藍珊珊。

「那……好吧,」終于,藍珊珊應道。

「珊珊,謝謝你,」我道。

「你怎麼又說這話了?」藍珊珊盯著我,「郝挺,你是不是挺厭煩我的?」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趕緊道。

「你這麼謝謝我、謝謝我的,明顯就是想跟我生分,而跟我生分的結果就是我們再也不在一起,這樣就達到了你讓我離開你的目的,」藍珊珊道。

「珊珊,你說什麼呢,怎麼說是我讓你離開我,是你自己不願意嫁給我的,我……」說到這,我才突然意識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我現在的妻子可是劉婕。

「我想嫁給你,可……」藍珊珊的話也說了一半。

我沒有追問下去的、更沒有追問下去的勇氣,因為這應該是藍珊珊心靈深處的秘密,如果這個秘密一旦揭開,也許我們之間的隔閡就不復存在,那麼我還能娶藍珊珊麼?顯然不能,別說劉婕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劉婕好好的,我也不想在已經傷害一個女人心的基礎上,再讓另一個女人的心鮮血淋灕。

再一次的沉默……

歲月是把無情的刀,再深厚的情感,也會在這把刀的打磨下消失殆盡,也許我與藍珊珊已經分開太久,我們的情感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在慢慢的消逝。

「晚上陪陪我好嗎?」藍珊珊突然抬起頭來,眼光灼灼的望著我。

「啊……我……?」我突然有點不知所措,藍珊珊怎麼會突然提出這種事?

可一想我就釋然了,藍珊珊也是人,而且是個正常的女人。無論是男人和女人,在沒有經歷過性/愛時,他們也許還會守著自己的處子之身,可一旦他們嘗到了性/愛高/潮時的那種**蝕骨的觸及心靈的震顫,他們會一輩子欲罷不能。

藍珊珊是個正常的女人,也是個高傲的女人,她是不會隨便和一個男人上床的,所以在離開我的這段時間里,她恐怕還從沒享受過真正的性/愛,所以她的生理需求的強烈是顯而易見的。

本來,我在心里想著拒絕,可心底的卻在她說出這話的瞬間蒸騰起來,劉婕昏迷後,除了跟李芸在一起的那次,我也已經憋了好多天。不是那些曾經屬于我的女人不願意,實在是看著劉婕躺在床上的那樣子,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壓下我心中的**。劉婕這個樣子,如果我再在外面眠花宿柳的話,我還配做他的丈夫麼?

可藍珊珊不同,在我與劉婕結婚前,我與藍珊珊就已經有了關系,如果不是因為我藍珊珊的拒絕,我現在的妻子應該是她。

「怎麼了?你……?」藍珊珊望著我,她以為我會拒絕。

「我們走吧,」我站起來。

藍珊珊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也站了起來,並很自然的挽上了我的胳膊。

從溫暖的茶樓里出來,寒氣撲面而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藍珊珊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裹了裹,我本能的伸出手,將她向我的懷里摟了摟。

藍珊珊抬起頭,望了我一眼,然後將頭埋在了我的胸前。

雖然天很冷,但我們卻沒有打車,我們現在需要抱著取暖,不僅是身上的寒冷,更是心上的寒冷,因為藍珊珊曾經受傷害的心同樣需要溫暖。

我曾經做過無數次猜想,藍珊珊到底受過什麼樣的傷害,我也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可她堅持不肯說。不過我可以感覺到,藍珊珊以前就象一只刺蝟,即使在我的面前她會半收著自己扎人的刺尖,但她也不會輕易讓我觸及她的心靈。但現在,她好象變了,變得也會這樣如小鳥依人般蜷縮在我的懷里,不僅身體,更是心。

我們就這樣相擁著往前走,我不知道我們已經走過多少個街道,也許現在對我們來說性/愛已經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心的交流。

「我有點冷了,我們進去吧,」在看到一個寫著‘如家酒店’的快捷酒店門口,藍珊珊對我道。

我點了點頭,摟著她的手並沒有松開,我知道她現在需要什麼,我更需要我自己需要什麼。

在前台交押金拿房卡的時候,服務台的小姑娘笑咪咪的望著我們,也許象我們這種情深意濃的來旅館投宿的客人多了去了,畢竟現在已經進了二十一世紀,中國人的開放程度早就令西方國家所驚訝。

藍珊珊好象還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她的頭一直埋在我的胸前。

打開房門,我們相擁而入,卻並沒有我每次與李芸在起的那種急切,每次與李芸在一起,我們都會急不可耐的進入。因為我們的目的很明確,我們在一起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但藍珊珊不同,她在心里愛著我(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而我,作為破了她處子之身的男人,總覺得我對她應該有一種關愛,甚至是情感的付出,雖然她不能成為我的妻子。

「去洗洗吧,」我對藍珊珊道。

「嗯,」她輕聲的應了一聲,然後松開一直摟著我的胳膊,向浴室走去。

浴室里很快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她沒有關門,只是拉上了淋浴間的玻璃,透過濃濃的水汽,我能看到她在水霧中若隱若現的凹凸有致的胴/體。

我呼吸馬上快了起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踫過女人,我需要女人。

快速的月兌掉衣服,我向浴室走去。

「啊……你怎麼來了?」當我拉開玻璃門的一瞬間,藍珊珊竟然本能的用雙手捂著胸,臉上出現了訝異的神色。

雖然我們已經在過一起多次,但藍珊珊的清高自傲中更帶著濃烈的保守,所以我們的結合基本都是在床上,偶爾的沙發,那也是激情所致。

「我跟你一起洗,」我走過去,拿開她捂著胸的手,立即兩只誘人的豐滿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藍珊珊剛想說什麼,不過還是順從的讓我將她的手拿了下來。

我踏進去,緩緩的拉上玻璃門,然後轉身,從後面抱住了她。

我們兩人的身體緊緊相依,我的雙手環著她,舌尖輕輕的舌忝著她的耳垂,我能听到她傳來的粗重的喘重和咚咚的心跳。

也許,這對她來說太刺激了,她居然有點害羞的閉上了眼楮。

我的手在她的身上婆娑著,然後慢慢的攀上了她的胸,在水的潤滑下,我的掌心傳來了膩滑的感覺。

藍珊珊的胸雖然不及寧靜和劉婕那樣的碩大,但她的胸堅挺而飽滿,可能是因為她還沒有生過孩子的原因,她對胸部的刺激特別敏感。

她的胸如此完美,如兩只晶瑩剔透的玉碗反扣在身體上一樣,而且頂端的突起是那樣的鮮艷

反復的揉搓了一會,我用兩指輕輕夾住了山峰上的突起。

「啊……」也許這種微微用力帶來的感覺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她輕輕的叫了起來,這反而更加刺激了我的。

我婆娑的手開始更加的用力,而我的的下面已經堅硬如鐵,由于我是在後面抱著她,我的堅挺的部位正好處于她的之中。

藍珊珊的臀與李芸的臀恰好相反,李芸的臀有點向下耷拉著,而藍珊珊的臀結實而翹挺,處于她的之中,我能夠感受到結實的包裹。

隨著我手下力道的加上,藍珊珊開始申吟著扭動著自己的身子,而我那正好包裹在她中的部位隨著她的扭動而摩擦著。

雖然這樣直立的姿勢使我並不能進入她的體內,但我的堅硬卻實實的摩擦著她最柔女敕的部位,她本來扭動的身子幅度更大了。

她扭動的幅越大,摩擦帶來的**也就越強烈。

「啊……啊……」她的申吟聲大了起來,再也不是那種淺淺的,微弱的申吟,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痛苦。

我知道她現在急需我的插入,經歷過這麼多的女人,我的技術已經嫻熟純青,我知道如何**她最敏感的神經,當然也知道女人的在性事上的各種表情與反應。

可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準備進入,因為的也在被迅速的撩撥升起,我知道只有當的渴求達到極致時,那種酣暢淋灕的往復運動才會帶給我們極致的**,這也才能使我們更加享受情愛的美妙。

有科學研究表明,男女**之前進行充分的前戲,會增加男性的性能力及性/欲,同時可以使女性放下矜持,充分享受到性的樂趣。而熱水浴往往是使最身放松下來,進行性行為的最佳前奏,當然如果有精油**那是更好。

賓館里雖然沒有精油,但有沐浴露,我騰出手去倒出一點,然後用手搓開,均勻的涂在了藍珊珊的身上,只是我們緊貼著的部位仍沒有一絲松開。

我的手在藍珊珊身上下的涂抹著,每當我的手經過她的乳/房,特別是踫到她的乳/頭時,她都會發出一陣近似抖動的顫栗。

在她的身上被沖洗干淨後,我的伸開始向她的下部延伸,很快達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當我的手觸及到那一抹黑色時,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種想呵護的感覺。如果說我在揉捏她的乳/房時,還會有點惡作劇的去用勁捏上一捏那敏感的乳/頭的話,那麼這個地方,我絕對會輕輕溫柔的撫模。

我的手蓋在了上面,然後輕輕的下探,一滴粘液粘到我的手上,我明顯感覺到手指上傳來了潤滑。我的心和手同時顫栗,這是一種多麼美好的感覺啊……,我輕輕的、輕輕地撫模著它,不忍添加一絲一毫的力量。

她的兩腿終于情不自禁的慢慢張開,我的手指摁到了那小小的女敕女敕的突起之上……

「啊……」她叫了一聲,然後猛的再次並攏雙腿,身體再一次痛苦的扭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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